巫山不慌不忙道:“没有我这个当年那件事的当事人为你伪造病情,你觉得你能顺理成章的成为当今帝王的恩人吗?”
“你我都知,当年为顾延琛试毒的,是那个死去的卿妃。”
巫山话音刚落,宋熙遥再也忍不住打断他。
“够了!”她紧紧揪着手帕:“说吧,你要多少才肯离开?”
巫山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两白银。”
“你!”
巫山无视宋熙遥气的有些涨红的脸色,道:“等你当上皇后,这点银两对你来说不值一提吧?”
“但你想想,若我将此事告知皇上,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宋熙遥咬牙看着他:“我知道了。”
巫山见状,满意的离开。
但是他没注意到,宋熙遥眼中的杀意。
醉酒楼中,巫山心情愉悦地要了一壶好酒。
他提着酒壶边走边喝,晃晃悠悠地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在经过一处小巷子时,巫山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鬼鬼祟祟的黑影。
见他进了巷子,黑影也跟了进去。
不久后,巷子里响起一声惨叫,随即再无声息。
……
“娘娘,事情办妥了。”
一个身着黑衣的杀手半跪在宋熙遥面前复命。
“很好。”宋熙遥眼中闪烁着光,她恨恨道:“巫山,是你自己贪心,就休怪我无情。”
“娘娘,宫门那边来报,皇上要来了。”屋外有宫女前来禀报。
听到此话的宋熙遥一怔,挥手让杀手赶紧消失。
随即她迅速端好仪态,迎接顾延琛的到来。
谁知他进来时,浑身透露着冰冷。
宋熙遥娇笑着的脸一僵。
“皇上,你来……”
顾延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立即让她噤若寒蝉。
之后他薄唇微启,吐字如冰:
“巫山死了,不知熙贵妃你可知情?”
“什、什么?”
宋熙遥有些慌神。
但她慌的不是巫山的死讯,而是顾延琛眉间的冷意。
顾延琛黑沉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的脸,似是想探究进她的心底。
“在巫山的尸体旁边,发现他用血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字。”
听见这话,宋熙遥心底狠狠一沉。
“一个宋字。”
不待顾延琛说完,宋熙遥的腿软了一下,扶住桌子才堪堪站稳。
随后她强装镇定,红着眼眶开口:
“皇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定是有人诬陷臣妾!”
顾延琛却冷笑一声:“朕只是说他留下了一个宋字,世上姓宋的这么多,你怎么如此紧张。”
闻言,宋熙遥一滞,又听见顾延琛说:
“当年替朕试毒的,真的是你宋熙遥吗?”
“皇上!若不是我,我又怎会知晓那么多的细节!我有怎会落下顽疾!”
宋熙遥义愤填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延琛却没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开口:“最好是这样。”
说完他便离开了。
顾延琛走后,宋熙遥叫来杀手,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骂。
“蠢货!你做事就不能做干净点吗?宋府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废物!”
那杀手沉默的听着,并没有反驳。
宋熙遥骂完还不解气,将桌上的茶杯扔了过去。
啪!
茶杯触地而碎,而那杀手额上也流下了鲜血。
宣明殿。
“皇上,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休息一下吧。”
于公公有些心疼地看着顾延琛,只见他的眼下已是乌青一片。
顾延琛并未理会于公公,好似不知疲惫般不停地处理公务。
屋外传来司起的声音:“皇上,事情已经办妥了。”
顾延琛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进来。”
司起推开门,看见顾延琛这副模样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皇上,白太医已将卿妃娘娘的尸身做了不腐处理,只需皇上定好日子,便可下葬。”
顾延琛听着司起的话,声音中带了嘶哑:“容朕再想想。”
“皇上!”司起不愿见顾延琛这副颓靡的模样,只好道:“白太医说最好快些。”
当然,这的确是白太医的意思。
气氛一时陷入了安静。
顾延琛黯然垂眸。
他想留住江云卿,可是他不能这样做。
半晌,他缓缓开口:“那便定在明日吧。”
……
夜色深沉如水,白离从太医院离开,向白府走去。
两年前他只是一个沦落街头的难民,是江云卿发现了他有着非常高明的医术,便将他引荐到了太医院。
而顾延琛也对他的医术很是赞赏,便将在宫外不远的一处宅院赏赐给了他。
白离进入有些空旷的白府。
因为他并不习惯被人伺候,所以府内除了打扫院子的小厮和一个做饭的阿婶便没什么人了。
他回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到住房,而是来到一处偏院。
在门前站定后,他敲了敲门。
可里面却没有回应。
白离顿时显得有些慌神,直接推门进去了。
屋内并没有掌灯,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床上躺了一个人,看模样已经睡着了。
白离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正欲离开,床上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眼。
她的脸色苍白,眸子却清明地看着白离。
“为什么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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