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隔了一条马路,却好像隔了千万里。
马路上响起鸣笛声,一辆轿车呼啸而过。
裴祤宁吓得后退,摔坐在地上。
她委屈的看着周时聿,想要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担忧。
可并没有。
那个男人穿了一身藏蓝色西装,纯手工高定,从头到脚,来拿一根头发丝儿都透着冷漠。
周时聿是那种很清冷的男人,身上总有种淡淡的疏离,他对所有女人都一脸抗拒,却唯独对裴祤宁……多了几分耐心。
但现在,那几分耐心也已经用完了。
目光交汇,裴祤宁突然没有了走过去的勇气。
她胆怯了。
因为周时聿眼睛里的疏离,让她害怕了。
有些恍惚的站了起来,裴祤宁甚至没有去看自己受伤的手掌,茫然的站在原地。
“你又想玩儿什么把戏?还是我给的不够?”周时聿沉默了许久,还是大步冲裴祤宁走了过来。
裴祤宁局促的站在马路对面,车来了,也不知道躲。
周时聿一把将人扯到路边,蹙眉,脸色不好。“裴祤宁,你觉得你的初夜值多少钱?在我对你的耐心消耗殆尽之前,你最好见好就收。”
裴祤宁低着头,眼眶都是红的。
她的初夜值多少钱……
她死前最庆幸的事情,就是她的初夜给了周时聿。
“不要……把东郊的项目让给韩承泽。”裴祤宁声音哽咽,鼓起勇气抬头看周时聿的眼睛。
可却还是被他的冰冷刺痛。
“说完了?”
裴祤宁紧张了,她以为周时聿会问她为什么。
可他没有。
他始终觉得裴祤宁在算计他。
因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周时聿,不要把东郊的项目让给韩承泽,这个人野心很重,他一直想要算计你,他让我去盗取你电脑里的商业机密,他想要借着东郊的项目在韩家站稳脚跟,他想取代你……”
裴祤宁哭了,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
可周时聿的冷静,让她害怕。
“说完了?”周时聿压着耐性再次开口。“想要什么,不如直接说出来,不用费这些心思。”
知道裴祤宁把自己的手机号拉黑了,周时聿将助理的名片递给裴祤宁。“想清楚了,给刘铭打电话,想要什么,明码标价。”
周时聿不会白睡裴祤宁。
东郊的项目是几个亿的项目,他足够给裴祤宁脸了。
“周时聿……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裴祤宁只觉得自己没脸去求周时聿,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他真的不是好人,求求你相信我一次。”裴祤宁哭的厉害。
周时聿蹙眉,说不动容是假的。
“铭修?怎么在这?上车。”路边,一辆红色跑车停下,一个长相美艳又张扬的女人暧昧的问了一句。“昨天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周时聿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很自然的上了女人的副驾驶。
那个女人全程连看都没看裴祤宁一眼,眉眼间是浓郁的不屑。
她这种女强人根本看不起裴祤宁这种富家小白花。
二代圈子的女人有很多种,疯狂的放荡的单纯的要强的,而裴祤宁,属于最后一种,那就是愚蠢的。
放着周时聿这么好的优质男不要,喜欢一个心思阴沉的私生子。
“周时聿……”眼睁睁看着周时聿跟女人离开,裴祤宁追了几步,呼吸都在发颤。
她记得那个女人,那是周时聿后来唯一对外公开过的女朋友,是周时聿开记者会承认的未婚妻。
也是裴祤宁……永远都比不上的商界女强人。
裴祤宁记得,前世被韩承泽蛊惑,她第二日就将证据和商业机密都给了韩承泽。韩承泽让她将这件事告诉哥哥,让哥哥替她做主。
妹妹被人带去酒店还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发生关系,就算是周时聿,也足以让夏家炸了锅。
裴祤宁的大哥夏景琛怒意浓郁的找去顾家,与顾家老爷子理论。
周时聿早年就没有了爸妈,一直都是跟着顾家老爷子长大。
可老爷子身体不好,因为这件事气到突发脑溢血,住院没几天就去世了。
因为这件事,顾家和夏家彻底决裂。
那时候裴祤宁还不知道,夏家的公司出现问题,严重的资金短缺,资金无法支撑运转,面临很大的困难。
夏景琛为了妹妹在这个时候得罪了顾家,无疑让夏家雪上加霜。
前世,裴祤宁从始至终都恨着周时聿,她将夏家的危机也算在周时聿身上,认为是周时聿的蓄意报复。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是韩承泽和夏浅浅。
这场风起云涌的商界动荡与风云,是从一开始就被人算计好的。
而开车带走周时聿的这个女人,是海城乔家的大小姐,叫乔欣然,是个女强人,二十二岁回国接手公司,手段雷厉风行,是夏景琛都承认的商界翘楚。
和乔欣然比,裴祤宁显得一无是处。
除了三个哥哥宠着,她根本没有任何闪光点。
顾家老爷子去世没多久,周时聿就和乔欣然订婚了,这也在无形中打了夏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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