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初心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疼的猝不及防。
她别开视线,手紧紧捂着作痛的胸口,轻轻呼了口气,以缓解这莫名其妙的情绪。
傅闻煜视线紧锁她的脸蛋,想将她一笔一划都刻在心中,永远收藏。
作为一个男人,他是贪心的。
他想将姜晚初留在身边,从结婚那一刻,他就把她视为自己的私有。
上天是公平的。
或许是为了惩罚他得到却不珍惜,才让姜晚初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他。
望着被人群包围,关心的姜晚初,傅闻煜知道,他该离开了。
……
看到病房门关上的一刹,姜衍生也不动声色的跟了出去。
“你就这么走了真的甘心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让走在前面的傅闻煜顿住了脚步。
他缓缓转过身,目色平淡的对上姜衍生的视线:“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走了?”
姜衍生蹙起了眉,上下打量着他:“不管怎样,她已经忘记你了,我希望你到此为止,不要再毁了她的新生。”
如今的姜晚初,不记得喜欢过傅闻煜,也不记得那三年不堪的婚姻。
就连傅闻煜这个人,她也从记忆里抹去了。
傅闻煜艰涩掀唇:“我知道,我不会打扰再她的生活。”
心里密密麻麻的痛,如同针扎,痛袭他浑身的每个角落。
他从不是热切的性子,从前也很难被撼动情绪。
因为没人教他,如何爱人,珍惜人。
直到姜晚初提出离婚,他死寂的情绪才终于有了变化。
但那又如何呢?
晚了就是晚了,他愿赌服输。
两个男人站在不同的立场,对峙了很久。
最后,傅闻煜疲倦的收回目光:“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没有多余的嘱咐,也没有其它话。
他相信,姜衍生一定会待姜晚初如珍如宝。
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傅闻煜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落寞的走向自己的穷途。
……
B市下初雪的这天。
姜晚初终于被医生允许放出了病房。
因为腿还没完全恢复好,所以姜衍生就用轮椅推着她来到室外。
望着天空飘下的雪花,姜晚初心情很好的伸出手去接。
白色的雪花,落在掌心,丝丝凉凉。
她兴奋的转头看向姜衍生:“你说,等我去意大利演出的时候,那里会不会下雪啊?”
意大利是芭蕾舞的发源地,也是每个芭蕾舞者最向往的地方。
姜衍生陪在她身边,笑的姜暖:“会的。”
听到这话,姜晚初笑的更开心了:“那到时候我们也要一起看雪,像我们每年一样。”
因为两家是邻居,她的房间又跟姜衍生相连,所以每年冬天下初雪时,他都会冒雪跑来找她。
时至今日,雪依旧,人依旧。
好像所有事都没有改变,可又像什么都变了。
他们在室外的草坪上看了很久的雪,最后还是姜衍生怕她受冷感冒,才推着原路返回。
就在他们走到正门口时,姜晚初惊讶发现门口不知道是谁堆了个小雪人。
虽然雪人的造型有些滑稽,但看着那裙子,还是能看出来是在跳舞。
姜晚初看着雪人突发奇想的取下围巾,给雪人围上。
完事后,她才心满意足:“好了,我们回去吧。”
姜衍生深深看了那雪人一眼,什么都没说,推着姜晚初就进了大厅。
等到他们背影消失,躲在不远处大树后的人影也慢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