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川看着乔安,“念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不辞退你,但必须扣掉今年的全部年终奖。”
“谢谢陈总开恩。”
一唱一和,陈季川把责任都推到了乔安的身上。
他看向沈时宜,眼里闪烁着冷意。
“沈时宜,你说的两点我都可以解释,是我们的失误,这和诚信搭不到边吧。”
沈时宜脸色平静,“陈总,我还有第三点。”
还有第三点!
这女人,还有完没完了!
陈季川阴着一张脸,就见沈时宜红唇轻启,“陈总,昨天在马场,我的马失控,是乔安搞的鬼。”
她连这个都知道了!
陈季川的心直往下沉去,侧头看向乔安。
乔安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沈时宜,你别血口喷人。”
“我没有血口喷人。”
沈时宜看向乔安,“昨天你进马场之前先去了一趟药店,买了可以致马发情的药物,有药店监控为证。请问乔小姐,你买这种药物做什么?自己吃吗?”
乔安的脸色发白,没想到沈时宜会查到这件事。
“我,我买回去给我自己养的宠物吃不可以吗?”
“是吗?这里的药比家乡的药好?”沈时宜轻嘲道。
“有什么问题吗?”乔安故作镇定。
沈时宜点了点头,“有没有问题我不做评价,大家心知肚明。”
相信约翰夫妇也不是蠢人,事情真相到底是怎样的,他们自然有所考量。
乔安吞着口水,触到约翰夫妇变冷的目光,连忙道:“约翰先生,夫人,你们别听沈时宜的,我真的没有害她。”
约翰夫妇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沈时宜。
沈时宜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却不达眼底。
“乔安,这么说来,是我冤枉你了?那么昨晚在宴会上,有人在我和约翰先生的酒里放了东西,也和你无关了?”
沈时宜的话,让乔安发白的脸色更加苍白。
她的手指不安地捏着,眼神闪烁。
这个沈时宜到底是什么来头?
怎么什么都知道!
“陆小姐,你什么意思?昨晚,有人在我和你的酒里放了东西?”
约翰先生一脸的惊讶,询问道。
一旁的约翰夫人看了乔安一眼,顿时想明白了什么,目光更冷了几分。
她昨晚就觉得奇怪,自己丈夫平时并不是个酗酒之人,酒量也算不错。
怎么会无缘无故喝醉,还怎么都叫不醒的。
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约翰先生,昨晚有人想让我背上勾引你的罪名,因此故意设计陷害我。”沈时宜回道。
约翰先生看了乔安一眼,“所以,你的意思是,乔安设计陷害你和我?”
“没错。”沈时宜应了一声。
约翰夫人一拍桌子,厉声道:“乔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乔安脸色煞白,连忙道:“约翰夫人,你别听沈时宜挑拨离间,我没有做过!”
怎么办?
事情要穿帮了!
“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夫人可以查一下监控,以及问一下昨天在后厨的服务生。”
沈时宜淡声道。
乔安瞪着着,指甲快掐进肉里。
“沈时宜,你说我设计了你和约翰先生,那我请问你,为什么你和约翰先生现在完好无损地坐在这儿?”
沈时宜挑眉,看了眼悠哉悠哉品茶的楚长荀。
“因为沈总英明神勇,一发现你的阴谋后,就马上给我和约翰先生打了镇定剂,这才避免了被你算计到。”
楚长荀:“……”
没想到吃个瓜,他还变成瓜中人了。
沈时宜这么说,是不想让人知道她会针灸术?
“是,昨晚我急着把沈时宜带走,因此无暇顾及其它。今天,就是来和你们算总账的。”
楚长荀放下茶杯,视线落在乔安身上,眸光冷锐如刀。
乔安吞咽着口水,求助般地看向陈季川。
陈季川的脸色阴沉,突然抬手,狠狠地给了乔安一巴掌。
“乔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安的头被打偏,踉跄了一下摔到了地上。
她摸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怕沈时宜太得约翰夫人的心,而让我们失去合约。”
她知道,陈季川只有把责任推卸到她身上,那合约的事,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虽然心里不忿,但也只能受着。
“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做生意要本分,别投机取巧,你怎么能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
陈季川装得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又看向约翰夫妇。
“约翰先生,夫人,是我对下属管教不严,你们放心,回去后我一定会严惩她,给你们一个交待。”
约翰夫妇对视一眼,脸色都不好看。
“不必了,陈总,你让我很失望,我已经决定把合约交给沈氏集团。现在,请你马上带着你的助理离开这儿。”
约翰先生下了逐客令。
拿一个助理推出来背锅?
如果没有上司的命令,助理有那个胆量吗?
别的都可以原谅,最后一件事绝不可以原谅。
如果昨晚被他们算计成功,那他和夫人之间的感情势必会有波动。
夫人是他的逆鳞。
谁都不能碰触!
“约翰先生,你先消消气,请你听我解释!”陈季川慌了,连忙道。
“没什么好解释的,管家,送客。”约翰先生脸色冷然。
管家应声,让仆人拦住了陈季川。
沈时宜嘴角勾起弧度,迸了一句,“约翰先生,像他们这种阴险卑鄙的小人,一定要派人看着他们离开庄园才行,免得他们一时管不住贪念,手脚不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