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颂抬手抱紧身旁男人,宽厚坚实的身躯给予她无限安全感。
她枕在他肩上,眸光缱绻眷恋,柔声撒娇:“阿淮哥哥,宁宁想你,好想好想你。”
Gavin秦对于女人口中喊出的名字并不意外,他抬起简颂的小脸,声线低哑磁迷,像是在蛊惑诱哄:“忘忧,吻我。”
简颂只感觉是她最爱的阿淮哥哥回来了,心中不再迭生恐惧。
狭小密闭的空间浮现无尽暧昧。
简颂鬼使神差的听从他的话吻他,两人的唇触碰在一起,缠绵厮磨。
漫长一吻。
Gavin秦低沉的嗓音在简颂耳边响起,“我叫秦北,北方有佳人的北。”
简颂,你吻了我,就是我的了。
我会让你更爱我。
秦北垂眸望着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简颂,她睡容安宁,牢牢环着他的脖颈,像个小孩子般撒娇的粘着他。
秦北知道,简颂只所以对他卸下防备,对他有好感,全是因为她口中的阿淮哥哥。
他像他。
“还真是痴情呢。”秦北不冷不热的说了句。
见简颂睡的很熟,秦北拿出手机给助手盛睿打电话,“让电梯恢复运行。”
很快,电梯平稳降落至一楼。
秦北将简颂公主抱在怀中,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纷纷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被俊美无俦的矜贵男人当众公主抱是许多女人的梦。
盛睿为自家先生开了车门,随即回到驾驶室,“先生,送她去哪?”
车里,秦北依旧亲密抱着简颂,女人身子骨很软,盈盈细腰,手感极好,一米六几的个子在他怀里显得像是个小女孩。
九岁的年龄差让他们从外表上看,有几分老父亲和小闺女的既视感。
哪怕是睡过去了,简颂也依旧没安全感,愈发抱紧秦北的腰身,呢喃自语:“阿淮哥哥,不要丢下宁宁。”
“带回去。”秦北语气清淡。
价值千万的库里南一路开到安城昂贵的平层公寓区。
秦北来安城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这次摄影大赛,主办方不仅邀请了摄协协会的成员,也邀请了美协协会的人。
他正是美术协会副主席。
秦北将简颂抱进主卧,刚要起身,简颂迷迷糊糊的拽住了他的手,可怜巴巴地说:“阿淮哥哥别走,阿淮哥哥陪宁宁。”
无奈,秦北只好留下。
两人的手互相紧握,十指相扣。
盛睿问:“先生,今晚还注射助眠药剂吗?”
秦北摇了摇头,“不用。”
他常年失眠,难以根治。
今晚醒着也好。
闻言,盛睿不多问了。
一男一女同躺在一张床,简颂的手死死牵着他,生怕他会跑。
秦北静静看着简颂边说边往他怀里钻,她枕在他胸前,一直念叨着:“阿淮哥哥,宁宁想你。”
“好想好想你。”
秦北以为自己依旧会失眠,可这次他睡着了。
一直安稳的睡到清晨七点,出乎意外的奇怪。
盛睿也惊喜,大呼:“先生,您失眠好了?”
秦北望向卧室,简颂躺在床上还在乖巧睡着,他眸光深沉,难不成是她的缘故?
得找机会再试一次。
简颂一睁开眼睛发生自己身处陌生环境,她立马掀开被子查看,只见身上衣物完好,并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到客厅。
秦北一身黑金唐装,正襟危坐在书桌前,身后有一整面墙的书架,摆满了各种名著书籍。
他正面对着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快速飞舞,应该是在写什么东西。
简颂咬唇,心里沉思羞涩。
昨晚的事,她有印象,她把秦北当成了阿淮哥哥,还主动和他接吻。
那一声忘忧,让她分不清是幻听还是真实的。
简颂犹豫了一下,出声唤道:“秦先生。”
见简颂醒来,秦北放下手中工作,眉眼带笑,温柔极了:“昨晚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叫秦北,以后不需要叫我秦先生。”
“阿北,或者北哥哥都可以。”
比起这些,简颂更在意那句忘忧,她问:“秦先生,昨晚您唤我忘忧,您到底是谁?”
只有阿淮哥哥会这么叫她。
忘忧是阿淮哥哥给她起的小名,独属于他。
秦北起身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在简颂面前打开,“你看到它,就明白了。”
简颂原本疑惑的神色在看到盒中之物时,瞬间炸开惊喜的光芒,她久久愣在原地,捂着惊讶到张开的嘴,眼眶酸涩。
是红豆手链。
简颂回过神,连忙拿起手链仔细查看。
有淮的刻字。
是她送给阿淮哥哥的那一条。
简颂抬眸,激动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眼尾泛红,声音有着明显的轻颤,满含喜悦:“你真是阿淮哥哥?”
“可你的脸...”
秦北的脸跟姜淮一点也不像啊。
秦北抬手轻轻擦拭简颂眼角的泪,女人浓密的睫毛上也沾染了亮晶晶的水液,显得楚楚动人。
他语气沉稳低醇:“我换过心脏,捐献者是姜淮。”
是她的阿淮哥哥。
简颂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秦北会对她特殊,会记得她的喜好。
他用着阿淮哥哥的心脏,有阿淮哥哥的记忆对吗?
“所以我的阿淮哥哥是真的死了。”简颂不由得大为失落,心里难过极了,眼眶里的泪止不住的掉落,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十分心疼。
她等了姜淮四年啊。
从十八岁等到二十二岁。
为了找姜淮,她高考拼命考到帝京。
一直不相信阿淮哥哥死了,一直在等他回来,从未放弃过。
可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内心期盼被现实击碎,彻彻底底,终究是她的妄想。
“我会替他爱你的。”秦北语气坚定。
因为有姜淮的心脏,所以爱上她了?
简颂吸了吸鼻子,忍住往下滚落的泪珠,抬眸对上秦北的视线,很认真的问:“手术什么时候做的?”
“三年前。”秦北说出实情,“在国外。”
“当时姜淮出了车祸,命悬一线,自愿签下捐献单,将他的心脏移植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