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你轻点!”
虞若卿被韩琛粗暴的动作弄得生疼,声音中尽是不悦。
“送你回家,你住哪?”
韩琛从另一边上了车,冷声道。
他进来的瞬间,车内温度降至冰点,虞若卿冷的缩了一下身子,她道,“你把我送到阴间就行。”
‘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家在哪呢。’
韩琛哼了声,好像她不说他就不知道似的。
“阴间?”
韩琛重复了一声虞若卿刚才报的地点,她去那干嘛?
‘就是你上次去嫖的那家酒吧,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虞若卿刚要张口,就被韩琛打断,“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她要开口,定没什么好话。
韩琛启动车子后便一言不发。
虞若卿回想着今天早上在陆宅里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想笑。
她可从来没想过把隐疾这个词安在韩琛身上,他在那件事上一向生猛的狠。
这点是虞若卿切身体会过的。
她也清楚为何自己只是含糊了两句,陈静就深信自家的儿子有隐疾这样听起来十分荒唐的事。
还不是因为他们两个这三年连个蛋的影子都没憋出来。
陈静求子心切,却不料韩琛每次防护措施做得滴水不漏。
这也算是如了虞若卿的意,她不想生下陆家的孩子,省得到时候脱身乏术。
陈静和她说私房话的时候,偶尔也会问一些比较私密的问题,虞若卿都是含糊其辞,帮韩琛隐瞒了下去,所以陈静才会对陆淮ᵚᵚʸ沉有隐疾的事情深信不疑。
‘真的好好笑。’
察觉到虞若卿还在回想早上发生的事情,韩琛的脸愈发的阴沉。
“很好笑?”
虞若卿偷瞄他一眼,‘在说我?’
虞若卿只好抿住了唇,敛起了笑意。
韩琛咬牙,“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误导妈怀疑我有——”
那两个字,他没说。
‘韩琛一定很生气吧,听他那牙疼的样子,估计今天晚上肯定是睡不好了。’
虞若卿抬头,眨着眼睛好奇地看向韩琛,她作无知状,故意问,“有什么?”
韩琛声音低了一度,“虞若卿。”
虞若卿知道这是灾难的前兆,她讪讪地缩回头,“你好好开车别分心。”
谁知,韩琛接下来的操作,惊到了虞若卿。
由于车子还没出别墅区外,韩琛直接在路边踩了刹车。
虞若卿看着突然停下来的车,又看了看怒气值已经达到巅峰的韩琛,她选择装死。
‘装死好了。’
‘别打我,别打我。’
于是,虞若卿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像个装死的小兔子。
韩琛,“……”
一瞬间,韩琛的火气全都散了。
就算想气,看见她这副摆烂的模样,他也气不起来了。
“虞若卿,你真怂。”
虞若卿撇嘴,‘那当然!要不是因为我怂,我也不能活到今天了。’
韩琛再次无奈地启动车子,虞若卿意识到车子动了,然后睁开一只眼小心地巡视着车内的环境,主要还是想看看韩琛气消了没有。
虽然他脸上依旧有一股子怨气,但是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太多。
虞若卿又有了一个新的烦恼,‘一会我该怎么管韩琛要钱呢。’
韩琛:“……”
这女人还怕他赖账不成。
阴间酒吧。
现在是早上九点多,昨天沈逸忙了一夜,已经一夜没合眼了,眼周一片乌青。
刚打算关门,门口就出现了一道倩影。
那女人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眉目之间,好不妖娆。
“虞若卿?”
沈逸嘟囔了句,“大早上,她来干嘛?”
虞若卿走了进来,韩琛的车子把她放在这飞驰而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白天,阴间的气氛就没有晚上那样恐怖了。
虞若卿这回胆子也大了,也不怕了,进去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走路都带风。
她把包包,甩到一旁,跟沈逸说,“来杯blood。”
沈逸打着哈欠,“暮烟妹妹,我这已经打烊了。”
虞若卿,“不欢迎我?”
“哪能呀,就是我们这打烊了?”
看沈逸一脸疲惫的样子,应该是昨天累得不轻。
虞若卿猜测道,“沈逸,你最近生意不错哈?”
一提这个,沈逸的嘴都离开了,他故作谦虚道,“也没有,就是小有起色。”
“小有起色?”虞若卿声音质疑。“你这小有起色就不卖我酒了?”
后来,虞若卿才知道,沈逸这哪里是小有起色,每天来这的人都爆了。
阴间凭着诡异的装修风格,在短视频上面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成了江城的网红酒吧,来江城的少不了有人要来这玩一趟。
沈逸拗不过她,只好带着乏意给虞若卿调了一杯酒。
“你怎么看出来我生意不错的。”沈逸问她。
虞若卿笑笑,“你眼下一片乌青,不是肾虚,就是通宵了。”
沈逸把酒杯递给虞若卿,“我不虚。”
这次他特意用的正常的杯子装的酒。
虞若卿接过酒杯,“沈逸,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点杯酒吗?”
沈逸没什么心情理她,“为什么?”
“想喝了呗。”
沈逸,“你这不是废话吗?”
虞若卿瞪向他,沈逸噤了声,得,他不说话了,行不。
虞若卿品了一口酒,入口,前调清洌,微甜,让她想到了温怀,干净,又上头。
后调浓郁,微苦发涩,让她想到了韩琛。
她摇头,“你这酒不好喝。”
“怎么可能?”沈逸对自己调的酒一向很自信,下一刻,她就好像是懂了什么,他嘴欠地说了句,“暮烟妹妹,原来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沈逸的酒龄有十几年了,他家是江城的产酒大商,销售至全国各地。
自打沈逸小时候起,就学着调酒,他调的酒,每一种酒里,都会有着一段故事。
虞若卿又喝了一口酒,随即笑道,“我能有什么故事?”
“你没有?”沈逸来了兴致,瞬间困意全无,他视线掠过那杯酒,淡淡的道:“可是这酒有呀。”
这杯“bright red blood”是沈逸喝醉后,回想起某段“故事”后,一时兴起调制的。
这酒刚开始入口时是小雏菊的清甜味,代表的是初恋,后面会被玫瑰的醇香所覆盖,再配上些葡萄酒原有的涩意。
但由于那抹涩意极短,往往会被人所忽略,大多数人都只能品尝出前面两道口感。
沈逸,“这还是别人跟我讲的,暮烟妹妹,你有兴趣要听听吗?”
虞若卿盯着面前的酒,指尖的酒杯晃了晃,“说来听听。”
沈逸,“我有一个朋友,这个故事发生在我朋友十八岁的那年冬天,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女孩,她是新来的转校生,她长得算不上美人,但却十分清丽,淡雅,就像是含苞待放的小雏菊,那是他第一次如此动心。”
“男孩总是会在女孩身上花很多心思,他会给女孩准备很多的惊喜,还记得那年冬天,女孩终于答应了男孩的表白。”
“那天下了一场雪,很美,雪花飘在了女孩的肩膀上,眼睛上,嘴巴上,还有——”
虞若卿不耐烦地打断,“说重点,他俩是不是亲了。”
沈逸没好气地白了虞若卿一眼,对于她的打断他很不高兴,“别打断我讲故事。”
“好好,你继续。”
沈逸继续道,“男孩只是看着女孩,什么都没有做。”
虞若卿切了一声,“这男的真怂。”
沈逸冷脸,“别打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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