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莯刚缓过来情绪,便又收到弟弟的短信,她一看内容,差点晕过去
上面只有一张手臂的照片,一把水果刀用力印在手腕处,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温云莯一双眼睛气得通红,心中又是害怕,急忙给萧苏打了电话过去。
“我听话,姐姐听阎秉霖的话,还不行吗?”
那边沉默一会儿,这才道:“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温云莯心脏痛得无法呼吸,只是小声“嗯”了声。
姐弟俩都没说话,良久后萧苏先开了口。
“姐……你那还有钱吗?”
呼吸一窒,又听萧苏继续说着,“刚才不小心弄出血了,疼。”
脑中忽然浮现出小时候,弟弟眼巴巴跟着她的模样,萧苏应了声,挂断了电话。
将所有钱转过去,温云莯步行回了别墅。
谁知,此刻别墅内居然有人,此人正是林雪。
温云莯有些疑惑,别墅指纹只有她跟阎秉霖才对,难道说……阎秉霖也带她回来过?
凉意瞬间遍布温云莯全身,她现在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已经如此亲密了,阎秉霖为什么还要她回来?
为了欣赏她的丑态吗?
“你还知道回来?”林雪兴师问罪指着她,哪里有第一次见面时,那副大条开朗的样子。
“跟你有什么关系?”温云莯冷淡回了她一句,径直走进卧室,出来时脸色极差,“我饰品呢?”
林雪眼神晃悠,白了她一眼,“谁知道?”
“怎么?没人给你送过礼物吗?”温云莯冷笑,“你堂堂林家千金,也会做偷鸡摸狗的事?”
“我……”林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阎秉霖刚好走了进来,光扫了屋中一眼,就皱起了眉。
“你怎么在这儿?”语气说不上嫌弃,但也半斤八两。
林雪面色一僵,“我还是想让你看清这个女人真面目。”
温云莯还是第一次听到什么叫贼喊抓贼!
“摆这出戏?是不是没必要?”
温云莯冷冷说完,看了眼阎秉霖两人,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回来。”阎秉霖说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阎秉霖……你这是干嘛?”
林雪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她要走,你就让她走就是。”
阎秉霖将视线从温云莯身上转移,看向身边神情局促,手臂挽着自己的女人,“该走的是你。”
林雪脸上顿时没了颜色,她是有些操之过急,但怎么也想不到,阎秉霖会这么抹她面子。
“请吧?”阎秉霖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不用置喙。
“阎秉霖!”林雪气急,也知道今天是不能做些什么了,只能狠狠瞪了温云莯一眼,气愤走出别墅。
温云莯看着眼前的“变故,”心中全是疑惑,却听阎秉霖嗤笑一声说:“这下你满意了?”
“我不懂你说什么。”温云莯扯开了他的手。
阎秉霖剑眉微扬,低头看着她,声音低沉,“只要你好好听话,我可以保证,这个别墅不会其他人出现。”
温云莯暗想,话到是说得好听。
可刚才,林雪明显是按指纹进门,没有阎秉霖允许,她又怎么能做到?
“我知道了。”
温云莯态度冷淡下来,低头看也没看阎秉霖一眼,自顾自往房间走去。
她喉咙因为这几天劳累,已经够难受。
阎秉霖眼看着她进屋,眉头紧皱,他怎么也没想到,温云莯居然是这种态度。
就仿佛……自己的一切,对她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
他心中又烦又乱,这样的结果,显然并不在自己预料中。
但没关系,整容医生已经预约好,不过两天就能安排手术。
脸好了,温云莯自然能跟以前一样,温柔,体贴。
……
温云莯回到房间,没心情去收拾满屋狼藉,而是倒在床上,思考今后打算。
历经生死,她想开了许多,本想好好过属于自己的生活,现在因为萧苏的事,只能做摆。
阎秉霖表面对她关心,实际上就是到了现在,也不知道她患了喉癌,真是讽刺无比。
她不经怀疑,以前阎秉霖对自己的那些温柔和爱,是不是真。
萧梦想到此处,心中刺痛,脑中也一团乱。
萧苏既然已经知道她没死,相信过不了多久,父亲那里也会知道。
到时候等待她的,除了指责,还有无穷无尽的索取。
温云莯这才知道,原来只是这么活着,就如此艰难。
再加上,她还需要化疗,这些天药也没有吃,喉咙想必更加严重。
她心想着,如果这次自己进了医院,怕是没有宛如医学奇迹办的“活过来”吧?
次日。
温云莯一夜睡得都不是很安稳,眼下出现乌青,整个人看着就精神不佳。
奇怪的是,阎秉霖似乎昨天并没有留在这里住。
温云莯忍不住去胡思乱想,那人是不是去了林雪那里,甚至不惜说些损自己的话,来留住芳心。
保姆做得早餐是油腻的西式,温云莯的喉咙,根本就吃不下这些,只是简单喝了点白开水。
“怎么?不满意?”阎秉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见状语气说不上好,却也不坏。
甚至,温云莯还听出了几分雀跃。
她疑惑,却没有问,只是淡声回着,“没有胃口。”
喉癌的事,她已经说过,阎秉霖前面就不相信,现在也没必要再说一遍。
说多了,又省的阎秉霖误会多想,温云莯不想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阎秉霖不在乎她态度般撅了下嘴,眼角带着笑意。
“整容医生已经预约好,收拾收拾东西,我们等会儿就出国。”
温云莯听后瞪大了双眼,瞳孔中满是不敢相信。
“怎么?很感动?”阎秉霖笑了笑,“我说过,会帮你治好脸,只要你好好听话,想要任何东西,我都能给你弄来。”
谁知他话音刚落,温云莯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她一把将面前碗碟扫了下去,神情激动,面目狰狞。
“阎秉霖!你恶不恶心!”温云莯手指着不远处的男人,指尖都在发抖,“要是觉得我现在这样很丑,就不要带我回来!脸上的伤我是不可能治得,你就死了这条心!”
阎秉霖被她动作弄得一怔,也有些上火了,他好心好意,这女人却丝毫不领情,实在太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