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想着嫁一个没爹没娘没乱七八糟的亲戚的人,这样不是我家的,也胜似我家的。
然后满朝上下,只剩一个闻祁,我觉得他不会同意。
结果我爹说,闻祁同意了!
于是隔天我就嫁入了丞相府......
如今,我嫁过来半年了,闻祁压根就不碰我。
但我始终记得我爹交给我的任务。
不碰我,但总得有孩子吧,所以我给他纳了三个妾。
之所以纳三个,是因为……
刚好可以和我凑一桌麻将,少了我怕三缺一。
可除了感觉那三越来越胖以外,肚子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所以难道养个孩子在我膝下的梦想这么难实现的么?只要闻祁开枝散叶了,那我家也跟着沾光开枝散叶了啊。
多生点总是好的。
我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持之以恒,外加药物加持。
坐我上方的是柳姨娘,她最早进府,当夜我就把她洗白白送进了闻祁的房里。
「二条,柳姨娘,你是不是不能生?」
柳姨娘一把拉住所有人:「等会儿,我要杠,夫人,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这屁股这么大,怎么就不能生了?」
我瞪了她一眼,因为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懂能不能生和屁股大小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你怎么不问问周姨娘,老爷在她院里留宿最多。」
我看着我左边的周姨娘,确实,一月里,有半月闻祁都在她房里,她越来越胖,肚子还是没动静。
周姨娘塞了个桃酥在嘴巴里,拍了拍碎屑:「关我什么事?怎么不说陈姨娘?老爷送的东西最多。」
我又看了看我右手边的陈姨娘,是的,就她顶着的那一头的簪子和钗,我都怕她脑袋被掰过去。
「关我什么事?这……」
三人一起看着我:「夫人。」
我刚摸到牌准备自摸,听见这声音,手没来得及放下,只得问了一句:「咋啦?」
「老爷是不是不行?」
天边一声惊雷,炸得我刚摸到的四条掉在了桌上,我一声自摸还没来得及说,周姨娘的桃酥见底,陈姨娘站起身,满身的丁零当啷把牌都带倒了。
!她们玩赖。
不是,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闻祁不行?
不对,这个也不是重点,闻祁行不行的我也不知道,我又没试过。
但是若是他真的不行,那我要个孩子继承家业的梦想岂不是就要付之一炬了?
我一把抓住身旁的翠柳:「相爷下朝了么?」
翠柳正在为我的牌惋惜,嘴里还嗑着瓜子,听见这话连忙点头:「早就下了。」
好吧,丫鬟随主子,主子佛,丫鬟更佛,现在是看牌的时候么?
现在是要娃的时候。
招呼走了几个姨娘,我立刻回房去提书一封:我最亲最爱的老爹啊,闻祁那厮生不出娃啊,要不换个人?
翠柳马不停蹄地去送信去了,我端着刚熬好的银耳莲子羹去泰立院,那是闻祁的书房。
在院门口踌躇良久,翠柳安排人送了信站在我后面看着我:「姑娘,您要怎么办?」
我看着那熬得甜腻软糯的银耳莲子羹,怎么开口呢?
直接问?
问了的话,我觉得是我嫌自己命长,毕竟一个太傅爹和当朝丞相有很大的区别。
太子的老师嘛,没了就没了,换一个就好,丞相可不是想换就能换的。
「翠柳,那信还能拿回来么?」
翠柳一脸看白痴地看着我,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又隔壁就是太傅府,我们在这想这会子,信怕是被我爹看完都烧了。
要不再换几个姨娘?
再凑个七人的赌桌?
我看行!
我理了理周身的衣裙,换上得体的笑容,朝着里面走去。
闻祁的眼睛都没抬一下:「夫人来有何事?」
我掏出雪帕这里擦擦,那里擦擦:「夫君真是好耳力,看都没看就知道我来了。」
闻祁放下公文,指着翠柳端的银耳羹:「只有夫人会用红糖给我熬银耳羹,那味道,隔三里都能够闻到。」
我开始怀疑我自己,不都说红糖于女子最好么?
银耳羹润肺养颜,我两两结合,难道不是效果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