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沈若妍身边,难怪一个电话都舍不得给她打。
乔笙起身,扭过头不去看她那张挑衅的脸:“所以呢,霸占着别人的丈夫你很得意是吗?你没有礼义廉耻吗?”
沈若妍瞬间变了脸色,她拽住乔笙的手,加重了语气。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除了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他,你还会些什么?你有能帮助他事业的家产吗?合同你看得懂吗?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出国,黎安为了和我赌气,又怎么可能把你这个乡巴佬娶回家!”
乔笙没想到,表面柔弱得小白花似的沈若妍,心底藏了这么多黑暗的心思。
原来人前那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都是装的。
她甩开沈若妍的手,一字一句道:“我再没钱没势,也是名正言顺的周太太。”
“周太太?”沈若妍冷笑出声:“凭你也配?不要以为嫁给黎安便能麻雀变凤凰,难道这么久了,你真的看不清黎安心里真正装着的是谁,黎安他不提离婚,只是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看,但只要我想,周太太的身份迟早都是我的。”
乔笙被这句话刺激得脸色铁青,不愿再和沈若妍待下去,转身便要离开。
只是在她转身的瞬间,沈若妍忽然抓着她的手撞向墙壁,紧接着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若妍!”
身后传来陆庭渊紧张到颤抖的呼喊,乔笙回头,只看到陆庭渊冰冷而又绝情的眼神,像是一把匕首,狠狠的划在她的胸口。
他弯下腰将沈若妍抱起,匆匆离去。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问过自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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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像是不死心一般,她寻着两人离去的路,来到病房前,心如刀割的看着病房里陆庭渊对她关怀备注。
“黎安,你不要怪乔笙,她不是故意的。”
提到乔笙的名字,陆庭渊眸色冷了几分,“受伤的是你,你不用帮她说话。”
她摇着头泪眼朦胧:“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走这么近,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我与你认识数十年,和她认识才多少年?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不必自责,乔笙那边我会让她和你道歉。”
门外的乔笙冷眼听着这一切,只觉得寒意浸透四肢百骸,连脚底都散发着阵阵寒意。
什么是公平,什么是真相,在他眼里,沈若妍便是一切!
安抚好沈若妍后,陆庭渊这才推门出来。
见到乔笙,他仍旧是一副面若冰霜的冷酷模样。
“你都听到了,立刻去给若妍道歉。”
虽然是早已知道的答案,可亲耳听到,乔笙还是忍不住心痛。
“不是我推的,我不会道歉。”
陆庭渊眉心透露着冷意:“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她红着眼眶看着他,第一次反驳了他,“凭什么?我的丈夫为了另一个女人让我受委屈,我还得感恩戴德是吗?”
他脸色瞬间变了,连语气都冷了几分,“我和她只是朋友,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难听。”
乔笙笑了,连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
形影不离照顾一个异性朋友三天三夜,却忘记了自己的妻子被扔在高速公路上自生自灭,他们之间这该死的友谊真让人感动啊!
看着眼前这个她拿命去爱的男人,一时间,乔笙真的有些怀疑,这些年她的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
之后的几天,陆庭渊虽偶尔回来,却一个字也不和她说。
大概还在记恨她弄上了沈若妍,还不肯道歉的事。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开口要带她去参加一场晚宴。
平时这样的场合他很少带她出席,一方面是因为觉得她小家子带不上台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大多数名流出现的场面,沈若妍都会在。
有她在的地方,乔笙怎么配出场呢。
这一次的宴会,东道主点明已婚男士出席必须携带配偶,这才便宜了乔笙。
换好衣服,乔笙和陆庭渊一同出了门。
宴会举办的地点在江市最豪华的轮渡上,乔笙穿着一席简单的黑色长裙,站在甲板上透气。
微凉的海风吹得她精神明朗,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三楼的长廊上,站着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
灯光透过头顶笼罩住他全身,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边,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