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如烟陆慎小说大结局-迟如烟陆慎小说全文无删减免费阅读

时间:2023-02-16 17:04:2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金安。”

“正好,我们也去金安,你随我们一路同行吧。”

慕容芷昔有些担忧:“我只怕连累你们。”

“没事,我们商队各个都是好手。“

“那就麻烦了,带到金安,我一定重谢你们。”

“客气了,咱们当交个朋友就好。”

“好。”

迟如烟暗暗呼出一口气,要想在北金立足,需得有个靠山,这英王最是合适,因上一世夺位成功的就是他。而她要救出陆慎的话,也得筹谋周全。

这一次,换她来护着他!"

这年六月,迟如烟终于来到了北金的京都金安。

自开春离开雁归城,一路北上,穿沙漠,过雪山,经历北金严查,又几番遇险,终于在三个月后到了。

望着金安的城门,迟如烟心猛烈地颤动着,恨不得现在就跑到陆慎面前,告诉他:你看,我没有丢下你。

英王府的人在城门口迎着,迟如烟扶着肚子已经隆起的英王妃下了马车。

“芷昔,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慕容芷昔看了一眼英王府的人,脸红了红,道:“如烟,其实我瞒了你。”

“什么?”

“我夫君是英王,我是英王妃。”

迟如烟装作吃惊的样子,随后又一笑,“这也没什么,出门在外确实应该提防着。”

“如烟。”慕容芷昔握住迟如烟的手,有些急道:“先开始,我确实没有与你交心,但慢慢相处中,我真把你当做朋友了!”

迟如烟反握住慕容芷昔的手,拍了拍她手背,柔声道:“其实我也有一些事瞒着你。”




“呃?”

“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们还是朋友吗?”

慕容芷昔忙点头,“当然!”

“我在东街盘了一间铺子,名叫南红楼,你有事可以去那边找我。”

“好!”

南红楼位于金安最繁华的东街,不过位置要靠西一些,不算很好。她带着商队听到南红楼后院小门前,安排伙计将绸缎搬进去。

掌柜的姓胡,张琪派给她的。

“东家,咱铺子开了也有半个月了,生意惨淡。我先带来的那一车绸缎,到现在竟一匹没有卖出去。”胡掌柜苦着脸道。

“哦?为何?”迟如烟问。

这东街人来人往的,虽这边稍稍偏僻,但也不至于一匹绸缎都卖不出去吧。

胡掌柜请迟如烟来到前街铺面,指着对面两家,还有这边临近的一家,“这三家卖北金的绸缎,他们知我们是大荣人,联合排挤我们。”

迟如烟见一辆马车停到街边,有婢女扶着穿着华丽的妇人自车上下来。那妇人朝这边的南红楼望过来,迟疑了一下,朝这边走来。

胡掌柜赶忙上去迎,笑盈盈道:“夫人,咱们南红楼是新开的铺子,卖的是从大荣运来的绸缎,您先给掌掌眼,保您满意。”

“大荣的江南的绸缎?”

“正是。”

“哎哟,那可是很出名的。”

“是啊,咱们万里迢迢运来的。”

那妇人有了兴趣,跟着胡掌柜往这边走。

然这时候隔壁绸缎庄的掌柜的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竟直接上前:“喲,李夫人,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您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瞧瞧这气色,简直一下年轻了二十岁。”

这李夫人捂嘴笑,“原掌柜,打趣我呢?”

“不敢不敢,贵府添了男丁,我还备了一份薄礼呢,正好您今日来了,也省我脚力了。”

“原掌柜客气了。”

“咱东家特意嘱咐的,还说李夫人是咱们的老主顾了,这么多年的交情呢!”

胡掌柜听着这话着急,忙道:“夫人,咱们南红楼的绸缎华光溢彩……”

“算了,改日吧。”

李夫人摆了摆手,跟着那原掌柜的去隔壁绸缎庄了。

“正好咱这儿进了一批新花样,您先挑挑?”

“那感情好,我正想着给家里的孩子们做秋衣呢。”

“不是我故意说人坏话,这南红楼啊,您看这生意惨淡的,只顾着卖噱头,但东西不好。”

“真这样?”

“大荣人,多狡猾。”

胡掌柜叹了口气,走回迟如烟身边,“诺,您看到了吧,这都明着抢客人。”

迟如烟笑笑,“不急,咱有好货,不怕打不开销路。”

“可这北金,尤其是金安,官府收的税挺高的。”

胡掌柜比了个手势,“月月都收,而且对大荣人开得铺子,还要另加一成。”

迟如烟皱了皱眉,“这么高啊!”

“北金与四邻战事不断,因此各行的税都很重。”

“先稳着,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对了,再有半月,这边有百花节。到时家家户户都要在门前摆一盆花,东街这边的铺子还要摆更多一些,据闻到时全城会百花齐放,姹紫嫣红。而金安还有一条百花街,其实就是秦楼楚馆聚集的地方,到时会在那边摆上擂台,各家花魁争艳,全城的男女老少都会过去凑热闹。这时候绸缎庄们会挤破了脑袋让那些花魁穿上自家的绸缎在台上展示,若押对了宝,穿着自家绸缎的花魁夺得第一,那这一年绸缎庄的生意就不愁了。”

迟如烟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这时隔壁绸缎庄那原掌柜送李夫人出来了,他朝这边看了一眼,得意的笑了笑,将那李夫人往对面送了去。

“您去对面瞧瞧,看可有喜欢的,我与他们掌柜的熟,保管给您算便宜一些。”

“便宜不便宜的倒没什么,只是我家那泼皮喜欢颜色俏丽一些的。”

“是是,他家不行,再到隔壁去看看,总有您瞧上眼的。”

“好。”

这原掌柜送过去,对面出来一女掌柜的,三十多岁,热情的将那李夫人迎进铺子里。

迟如烟这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联合排挤了,她这南红楼在中间,无论从东面来还是从西面来都会被截住。

这三家目的很统一,便是让她这南红楼卖不出去东西,亏到吐血,然后自动关门。

“还说我们大荣人狡猾,分明是他们北金人蛮横!”胡掌柜的气道。

迟如烟从未想过在北京做生意会一帆风顺,这点小挫折实在不算什么。

“对了,胡掌柜,我让你打听的事,你可打听到了?”

回到铺子里,迟如烟问胡掌柜。

胡掌柜闻言叹了口气,“七殿下确实在金安。”

迟如烟心下一动,“那他可还好?”

“怎么算好,怎么算不好,只能说命还在。”

“什么意思?”

“您啊,您就这个点去那前面十字路口等着,等不多久便能看到人了。”

迟如烟顾不及问其他,赶忙朝外面跑去。

跑到十字口,她四下张望着,期冀看到那个人。

她远赴万里,只为寻他。"

烈日当空,人来人往。

迟如烟站在太阳下,已是满头汗水。她焦急的望着,生怕错过每一个走过的人。

这时,她望到自西街走来一人,那人身形瘦削,走路一瘸一拐的,穿着锦袍,但衣服着实宽大,歪歪的挂在身上。

他头发散乱,遮掩了面容,旁人见他,纷纷捂着鼻子避开。有人不小心撞到他,赶紧拍衣服,好似多晦气似的。

他手里一壶酒,这时仰头喝酒,才露出那张脸。

迟如烟一眼认了出来,但脚下却像是生了根,拔都拔不动。

犹记得那年春日,他倚在元府门前,穿着玄色锦衣,容色昳丽,凤眼含笑,手捻一枝桃花,倜傥风流。

镇北关外,他铁马金戈,冲破滚滚黄沙,以一柄长枪大战四方,让北金雄兵闻风丧胆,当时正意气风发。

在朝堂上,他运筹帷幄,将人心玩弄于股掌,制胜千里。

那时的陆慎,他是发着光的,让所有人惊艳又嫉妒,而走过来的这个,他神色木讷,眼波无痕,如意扣枯井。

面容灰败,左脸一道疤痕明明已经淡去,此刻却刺入人眼,不显得凶狠,只是很丑陋。



他喝多了酒,脚上有不利索,趔趔趄趄的走着,绊倒地砖,往前栽了两步,他也浑不在意,继续浑浑噩噩。

他走近了,一步一步……

迟如烟只觉嗓子发干,在几步远的地方,想唤他一声,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而他经过她,那呆滞的目光未有一丝波动,擦身而过,更没有歪头看她一眼。随着他过去,迟如烟只闻到浓重的酒气。

“陆……陆慎……”她轻轻唤了他一声,声音在发抖。

迟如烟慌忙转过身,见他继续走着,仿若没有听到。

她正想追上去,这时一伙计打扮的年轻先她一步,一把扯住陆慎的肩膀,用力推了一把,而陆慎就像骨头散了一般,软到地上。

“你这酒鬼,当真欠打,欠了我们酒肆那么多账,我们不赊你酒,你竟然敢偷!”

说着,那伙计上去踢了一脚。

“今儿必须还钱,不然把你送官府!”

他直接伸手去掏陆慎的荷包,结果掏出来竟是空的,不由气得砸他脸上了。

“就你这又穷又脏的鬼样子,还什么大荣七皇子,我呸,我家狗都没有你这般窝囊!”

街上的人围过来,有好事的说:“人家还真是大荣七皇子,这身份是真的,只是这德行真是让咱们北金人大开眼界!”

“还金枝玉叶的贵人呢,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小哥,他定是还不上你家的酒钱了,干脆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折,反正没人管他。”

而陆慎他躺在地上,竟还举着酒壶要喝,只是躺着一倒,酒壶盖子掉了,泼了他一脸。他忙伸出舌头去舔,没舔到多少,再摇那酒壶,里面已经没了。

旁人见他这般,纷纷嘲笑起来。

“嘿,傻子,地上还有,赶紧舔啊!”

“快点,不然就没了!”

“这可是酒啊,你的命根子!”

陆慎在起哄声中站起身,踉跄上前,一把抓住那笑得最凶的。

“哟,这傻子生气了!”那人还在笑。

陆慎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这时抡起了拳头,但不等他抡上去,那人先一脚将他踢出去了。他就像一滩泥,直接拍到地上。

“一个废物,还想动手打人呢!”

那酒肆伙计见讨不回酒钱,嚷着要抓陆慎去官府,这时一人冲过来,挡到了陆慎跟前。

“小哥,你行行好,再容我们两天,我一定把酒钱还上!”

“容你两天?容你两年,你个臭乞丐能还上吗?”

“能能能,两年……”

“你她娘的,找打是吧!”

那伙计一拳头打到乞丐脸上,而乞丐还含着笑:“你把我们俩打死也没用,倒不如宽限我们几日,是吧?”

“嘿,耍无赖是吧,这里可不是大荣,我们北金不惯着你们!”

那伙计年轻力壮,上去要打,但这时一锭银子扔到了他面前。

他回头见是一长相清丽的女子,虽然穿着素气,但眉目冷傲,让人不敢轻视。

“这位夫人,你这什么意思?”

“他欠你家多少银子?”

“呃,一百二十六两。”

迟如烟眼眸锐利,“你去东街南红楼结账。”

“您要替他还账?”

“不可?”

伙计一乐,“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又看向地上那锭银子,“这银子也是还账的?”

“想要?”迟如烟挑眉。

伙计脸上露出喜色,“自然是想的。”

“跪下去捡。”

“啊?”

“不肯?”

围观的人,不少嚷嚷道:“他不肯,我们肯啊!别说跪下了,磕三个响头都行!”

迟如烟冷嗤一声,而后自怀里掏出荷包,抓出一把碎银子,“想要的就跪下去捡。”

她随手一扔,银子落了满地。

当下围观的人还有那伙计纷纷跪下去捡,去抢,你推我,我搡你,而他们都围在陆慎身边,跪在他面前。

这些人得了银子,便一哄而散了。

乞丐震惊过后,不住的拍打胸口,“哎哟,这多少银子啊,你就这么扔出去了,我乞丐一年也攒不来一两。”

迟如烟没看他,而是看着陆慎。

他撑着胳膊起身,茫然的望了望四周,眼神略过她的时候,未做停留,而后摇摇晃晃的走了。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乞丐望着陆慎走远的背影,叹了口气:“在来北金前,上官胥给他灌了一瓶毒药,这毒药损了他五脏六腑,只留着一口气熬到金安,随即又被送进宫。那北金皇帝为给儿子报仇,打断了他一条腿,等送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亏得遇上重明,费心尽力的救治了三个月,才把人救回来,但武功尽失,筋脉损毁,身体就这么废了。”

迟如烟听着,眼睛不由红了。

“北金和大荣一战,他杀了北金无数将士,北金上下恨他不及。大荣将他送进来,等同于是给北金解恨的,人人都可踩他一脚。更可怕的是,他无求生之念,整日这般醉着,如行尸走肉一般。”

迟如烟眼泪落下,望着那背影消失在街尾。

“他,好像不认识我了。

乞丐摇头叹气,“不止你,他连我也不认识。”

迟如烟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乞丐。

“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重明疯的时候的样子?”

迟如烟点头,重明那时候脑子不清楚先是当自己是陆慎的外室,后又是正室夫人,闹了不少笑话。

“重明中了一种毒,这种毒会让他一阵一阵的精神错乱,表现在感受不到喜怒哀乐,不认识人,记不住事,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他为了治好自己,配了很多方子,可这些方子有没有用,会不会适得其反,甚至毒死人,这些都不确定,他不舍自己冒险,便找人试药。找人试药,便要先服下他中的那种毒,然后才能试他那些方子。当初陆慎将他掳到大荣,让他救你,他提出让陆慎给他试药,等同于一命换一命,陆慎答应了。重明炼制出九香丸,而陆慎服下了这种毒。来到金安后,潜伏在他体内的这种毒发作,就变成这样了。但他不总是这样,有时清明有时糊涂。”

迟如烟皱眉,“他也会变成重明那样?”

“重明是在服用过自己研制的解药后才变成那样的,陆慎还不至于到他那一步,但也说不好,因为现在重明还在研制解药,研制出一种就要陆慎服下,保不齐哪天他就彻底疯了。”

“你们现在住哪儿?”

“景川苑,按着规制应该赐府的,可北金朝廷以修葺为由,随便安置到了一处院子。”乞丐说着往远处望了一眼,“你别去景川苑,那里有北金也有大荣的眼线,咱们容后再细说,我得跟着他,他回家的路都记不住的!”

说完,乞丐赶紧追去了。




迟如烟站在原地,久久的无法动弹。

她想象过两个人见面后,陆慎气她恨她甚至决绝的不理她,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不认识她。

她想象过他的处境会很艰难,她想帮他救他,但没想到他瘸了,中毒了,还如此……落魄!

回到南红楼,迟如烟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急,不可慌,慢慢来,他会好起来了的。

将商队安置好,迟如烟便在南红楼后院住下了。

胡掌柜找了当地一妇人做饭,做的是北金这边的饭菜,迟如烟吃不大惯,简单吃了几口就回房休息了。

当晚无事,迟如烟翌日起的有些晚。

三个多月的奔波,这一歇下来,筋骨就散了。

子衿在院子里练了一套剑法,听到屋里有动静,忙端着洗脸盆和一应洗漱的东西进来了。

“姑娘,我在街上找到卖包子的了,我尝了尝,虽然味道不如咱们那儿,但勉强还是能吃的。”

迟如烟打了个哈欠,见子衿一脸馋样,笑道:“委屈你了。”

“不委屈,这边的烤羊肉还是很好吃的。”

北金多草原,牛羊多,喜食肉,也喜欢甜食,主食是马铃薯和番薯,面食很少,也不怎么吃青菜。刚进入北金的一段时间,她和子衿常胃酸胃疼,现在虽然还不习惯,但凑合也能吃。

“什么时辰了?”

“快中午了。”子衿道。

迟如烟匆忙洗了脸,简单吃了个包子,然后又拿了两个,往外跑去。跑到前面的十字口,没等多久,便看到了陆慎。

她跟那酒肆的伙计说了,往后他的账都记在南红楼。因此他手里提着一壶酒,乃是上好的高粱酒,窖藏二三十年的珍品。

他叫边走边喝,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人,而他眼里没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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