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薇宁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不敢置信。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脸立体而又深邃,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清冷的眼底透着一股狠戾的味道。
是、是墨景渊?!
他不是死了吗?
为了保护她被炸弹炸死了,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想明白,脖子就猛地被人掐住了。
墨景渊咬牙切齿的道:“霍薇宁!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居然敢打伤我逃跑?”
霍薇宁狠狠一震,这才想起来。
她重生了,重生回了七年前。
那时正值她和墨景渊的婚礼,她不想嫁给墨景渊,便伙同程枫打伤了他,然后跟着程枫一起逃跑了。
而现在,正是她逃跑后被抓回来,被压上床上狠狠教训的场景。
想起前世的一切,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
她颤抖着声音:“对、对不起……”
墨景渊面色冷厉,漆黑的瞳孔像是两道深深的漩涡要将她吸进去。
“既然觉得对不起,那就用你的身体来道歉吧!记住了,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说完,大手“嘶啦”一下撕开她的衣裳,很快,就将她带入一片风雨之中……
翌日。
霍薇宁醒来时,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有人在洗澡。
她睁开眼睛,过了好片刻,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真的重生了。
重生回七年前,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这时候,舅舅们还没有死,外公也没有因为心梗去世,墨景渊还好好的活着,所有她在乎的人都没有死于那一场场精心布置的阴谋算计之中。
霍薇宁有些激动。
激动到甚至想哭出来。
这时,浴室门忽然开了。
墨景渊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
晨光熹微,照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漂亮的胸肌和人鱼线仿佛一副上等的油画,修长的双腿踩在深色的地毯里,别样的性感。
霍薇宁的呼吸滞了一下,下一秒,就飞奔过去。
“墨景渊!”
墨景渊狠狠一颤。
小小的人儿扑进他的怀里,将他抱得死紧。
霍薇宁呜咽道:“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男人拧眉。
原本平静下来的脸色,再度袭上一层阴云。
“活着?所以经过昨天晚上,你不仅没有悔改,还想咒我去死?”
霍薇宁一僵。
意识到这个男人误会自己了,连忙松开他解释:“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够了!”
墨景渊将手抽出来,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总之,今天都给我老实点!婚礼是你想要的,你要是再敢胡来,我就用绳子把你捆起来,让你再也出不了景苑的大门!”
说完,就冷冷的推开她,转身出去了。
没过多久,佣人就进来了。
“霍小姐,时间到了,我们帮你梳妆吧。”
霍薇宁怔在那里,脸色有些发白。
半响,才点了点头。
“好。”
前世,她也是被墨景渊抓回来,被逼着和他结了婚。
可这时候她根本就不喜欢墨景渊,又怎么会同意?
于是就联合霍雨柔和程枫,给他设下了一个局。
就因为这个局,把当时的婚礼搞得一团糟不说,还害墨景渊受了重伤,差点成了残疾,而她也因为心肠歹毒,被墨家人憎恨,成了全京都的笑话。
反观为她设计这一切的霍雨柔呢?
却因为在这场阴谋中成了“受害者”,被所有人同情,从此成了真善美的代名词。
想到这里,霍薇宁恨得手都在发抖。
前世,是她心盲眼瞎,才会上了这两人的当。
这一世,她不会再那么傻了。
她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让所有欺骗她的人都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霍薇宁是在两个小时后下楼的。
此时她已经收拾好了。
一身洁白镶满了碎钻的婚纱,头发精致的盘了起来,用一个皇冠固定,脖子上是价值连城的珠宝,一身行头加起来,贵气逼人。
这些东西,都是墨景渊为她准备的。
前世,墨家人知道她不喜欢墨景渊,原本没想办这场婚礼,只希望两人低调领证结婚就行了。
可霍薇宁不同意。
她非要一场盛大的婚礼,美名其曰霍家的女儿嫁人不能太寒酸了。
可实际上,她是想利用这场婚礼,陷害墨景渊,将他彻底打入地狱。
想到前世发生的一切,霍薇宁的心都在发颤。
她怎么能这么坏呢?
一个愿意为她牺牲性命,默默在她身边守护了十几年的人,她居然说害就害。
虽然最后她也没能得逞,可当时墨景渊的确因为她受伤了,她自己也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
霍薇宁忍不住抬头看向墨景渊。
车厢里,男人双眸紧闭,正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黑色的西装衬出他英俊的容颜,胸前别了朵红色的簪花,表示他就是今天的新郎。
她的心口不由微微发热,正想说些什么,这时,车身忽然剧烈的颠簸了下。
“小心!”
一声惊呼,霍薇宁不受控制的栽进墨景渊的怀里。
鼻头撞到他坚硬的胸膛,痛得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前方传来司机惶恐的声音:“墨爷,对不起,刚才路过一只野猫,差点撞上了。”
墨景渊没有说话,眼睛里却席卷着怒气。
霍薇宁反应过来,连忙道:“没事没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猫一命,怎么说也有三级了,咱们是积德,是好事。”
司机愣了下,像是没想到她会为自己说话。
墨景渊也低眸看向她,剑眉微蹙。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昨晚过后,这个女人就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是又想耍什么花招?还是在酝酿什么诡计?
想到这里,他冷笑起来。
到底没有再追究司机的过错,只沉声道:“还不松手?”
霍薇宁一愣,看向自己揪住他胸膛衣襟上的小手,低低“哦”了一声,松开了。
下一秒,却又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