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开学后,我还是在跟沈梏占一个班级。
休学了半年,但是我仍以自己的能力考上去的。
自然老师也是欣慰的:「知知啊,这成绩即便休学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好。」
我才知道,半年前的月考,我是第一名。
沈梏占迄今为止,有也只有那一次是第二名。
听着老师侃侃而谈,我越发怀疑是不是沈梏占给我放水了。
高三的课程比较紧张,但是沈梏占依旧在睡觉。
果然,大神的世界比不了。
我刚坐下来,就看到沈梏占从抽屉拿了喝牛奶递给我:「我妈让我给你带的。」
丘琪坐在我前面,听到这话。
转身跟沈梏占说:「梏占同学,阿姨真好,我也想喝。」
本来,我没有什么胃口的,一听丘琪这话,直接拆开吸管,喝了起来,嬉笑道:「小姨今天放了好多糖啊。」
「太甜了。」
沈梏占伸手:「不喝我喝。」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我,
我忙避开:「不要,我喝得完。」
丘琪以为沈梏占没有听到,于是她重复了一遍。
沈梏占冷言:「滚。」
丘琪吓得一下回头,给我逗乐了。
我觉得沈梏占对我还算挺好的了,除了在教我数学的时候,对我一通乱骂。
……
我还是跟沈梏占一起回家,爷爷说安排了司机来接我,小姨说,我跟沈梏占离家近,顺便一起回。
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一放学,沈梏占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到校门口的路上,我再次碰到了林铭尽。
他主动跟我打了招呼:「知知,你过得还好吗?」
我不懂,林铭尽是不是故意的。
我并不想提那个话题:「还好,你看起来也不错。」
林铭尽点头:「全校第三。」
我点了点头,敷衍道:「挺好的。」
林铭尽阴阳怪气道:「就是跟沈梏占那种只会抄的比不了。」
我忍不住好奇,林铭尽是怎么说得出口这种话的。
兴许是对沈梏占有什么误解:「沈梏占是凭本事考的。」
林铭尽「切」了声,面露鄙夷:「知知,你就不用帮他掩饰了,抄了就是抄了。」
我好笑地看着他。
紧接着林铭尽继续说:「我就没见过沈梏占哪次抬头看过黑板。
「全校的老师,都在讨论他上课不听课的问题。」
对于沈梏占上课睡觉的事情,我也是深表怀疑。
我沉默了片刻:「铭尽,沈梏占睡觉是沈梏占的事情,我相信沈梏占不会抄的。」
我笃定,沈梏占绝对不是那种人:「再说了,全校第三也没什么丢人的,你有能力就考第一,别觉得自己能力不行,就到处贬低别人。
「林铭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铭尽神色一顿:「知知,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不会偏袒任何人的。
「难道沈梏占上课睡觉不是事实吗?」
我怔住了,林铭尽说的是事实。
突然,一个篮球正朝着我跟林铭尽砸了过来。
只见林铭尽反应迅速地喊了句:「知知,小心。」
他随即也闪开了。
一时间,我的眼底满是错愕,看着林铭尽闪开,我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我肯定会被砸中流鼻血。
半晌,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扑鼻而来,是沈梏占!
彼时,沈梏占将我禁锢在怀里,得理不饶人:「你瞎了,不知道躲?」
我没心思回怼他,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竞赛卡:「你参加了全国数学竞赛?」
蒋明的爽朗笑声响起,一个劲地跟我道歉:「岑同学,对不起啊,我本来想砸林铭尽的来着,差点就砸到你了,还好占哥身手敏捷。」
沈梏占这次没接住篮球,用身子给我挡住的。
林铭尽询问:「知知,你没事吧?」
我摇头表示没事。
沈梏占看到林铭尽脸色微变:「林同学真是闲情雅致,天天缠着知知?」
「沈同学,你以为自己是知知的谁?」林铭尽对上沈梏占的眼睛。
沈梏占面不改色:「那你又是谁。」
林铭尽看了我眼:「我跟知知高一的时候是同桌。」
沈梏占玩味地「哦」了声:「都是前同桌的关系了,前同桌差点被砸,自己跑得比谁都快?
「你算个什么东西?」
面对林铭尽隐忍的模样,沈梏占继续说:「是觉得我抢了你的同桌,还是抢了你的年级第一?」
沈梏占嘴角上扬,笑得十分疏离:「哦,合着我是两件事都抢了你的呗。
「我沈梏占压根不屑考什么年级第一,这第一就在这里,你要想拿,凭实力,诽谤可是不好的行为。」
蒋明也吐槽:「我靠,林铭尽你刚刚也太不是男人了,岑同学差点被砸,你特么的自个先溜?」
蒋明道歉:「不好意思,占哥,手滑了。」
沈梏占手里拿着的全国数学竞赛卡,就是对抄的年级第一最好的否定。
林铭尽脸色惨白:「知知,我刚刚不是故意不保护你的。」
我一愣:「没事啊,梏占哥会保护我的。」
介于一年的同桌关系,我不免有些失望,不是失望,他没有护着我,而是他对沈梏占一味的诋毁:「林铭尽,说实话,我挺后悔跟你说我家里的事情的,我想跟你说,其实我爷爷跟小叔回来了,即便你要安慰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也不会接受的。」
我退了一步,站在了沈梏占的身边。
冷静看向林铭尽:「请你,不要 PUA 我了,谢谢。
「我觉得,你学习是挺厉害的,但是人不单单只是学习好,就可以了不是吗?」
我跟沈梏占上了车。
沈梏占脸色很是淡漠:「林铭尽他爸爸工程项目黄了,最近对他挺不好的。
「少跟他来往。」
我踌躇间欲跟他辩解:「其实,林铭尽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可能是因为他爸爸的原因?
「要不是我刚刚出现,那个篮球能把你鼻子打歪。」
我怯声:「应该不会吧。」
沈梏占一副懒得理我的模样。
如果能把我鼻子打歪的话,想来蒋明刚刚那一球力度应该不小吧?
我试探性地问:「梏占哥,刚刚那一球,打你哪里了?」
沈梏占冷漠道:「背上。」
我莞尔。
他斜睨着我:「怎么想看?那我脱下来。」
正说着,沈梏占就要上手脱衣服。
我赶忙制止他,直摆手:「不用不用。」
司机大叔,正在笑话我们!
回到家,我就跟小姨说了这件事,结果小姨也没见着。
小姨摇头表示:「梏占这死孩子,不肯给我看。」
不得已,我只能去沈梏占的房间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