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少年似星辰快手姜北言沈星落初见时,少年逆光而站,嘴角带笑地懒洋洋垂眼看她,语调慵懒散漫,“小朋友,你读几年级?”后来,在K大的毕业典礼上,穿着粉色学士服的沈星落朝着姜北言粲然一笑,姜北言嘴角弧度微微上扬...
“落落,厨房里没盐了,你去帮我买一包回来。”
宋音腾出一只手拧开了厨房的门,头也不回地朝身后正坐在沙发上自在悠闲地看着电视的沈星落喊了一句。
“好,我这就去。”
听到宋音的吩咐,沈星落毫不犹豫地关掉了电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零钱和钥匙就走出了门。
七月的江城潮湿而燥热,现在已经临近傍晚,西边天际嵌着一枚火红的夕阳正默默地燃烧着,它周围流动的云彩已被灼成了红色,余晖映照在千山万岭上,就像涂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的光辉。
现在已经快到晚上七点了,大部分的热浪已经开始在慢慢地褪散,但仍还有少部分的热气残留在空气里,闷热而潮湿。
沈星落穿着一条纯白色的及膝白裙,一出门就感觉到一股热浪向她袭来,露在外面的白皙笔直的小腿都感觉是滚烫的,她低着头,只想快点去买盐,然后就飞速地跑回家,舒舒服服地一边吹空调,一边看电视。
离家最近的小卖部在路口那边,需要穿越一个大大的篮球场,此时篮球场里人头攒动,有不少的男生在打篮球,传球、抢球,扣篮之后的喝彩声不绝于耳。
沈星落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打篮球的男生,又看了看自己所走的位置,暗自在心里估计了一下:距离隔的这么远,篮球应该不会砸到我吧?
这么想着,沈星落就放心多了,她低下头默默地贴着篮球场的外缘朝对面的路口走去。
“砰”
好巧不巧,沈星落还没走多远,就被一个飞速奔来的篮球砸到了额头,发出一声很重的闷响。
沈星落被这突如其来的篮球一下子给砸懵了,过了几秒钟,额头处传来的剧烈的疼痛感才把她拉回了现实,她连忙伸出手摸了摸刚刚被砸到的额头,只感觉火辣辣的,好像还鼓了一个大包,只是轻轻地一按,就感觉钻心的疼,她不禁皱了皱眉,细细的眉紧紧地拧着,轻嘶了一声。
“嘶,好痛。”
刚才被砸到的地方好像都肿了。
此刻,站在篮球场另一边的李哲看到眼前这一幕,已经完全傻眼了,他站在原地呆呆地愣了愣,然后就立马反应了过来。
坏了,砸到人了。
这下可闯大祸了。
然后他就一路小跑着到了沈星落的面前,一脸抱歉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语气很是诚恳。
“啊,对不起,小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一时没拿稳,这篮球就脱手了,这……我也没有想到啊。”
这时,站在篮筐下的姜北言也注意到了篮球场外缘的动静,迈着长腿快步走了过来,最终在沈星落的面前停了下来,他看了看眼前小姑娘用手紧紧捂着的额头,皱了皱眉,刻意把声音放的很轻,“乖,把手拿开,让我看看。”
近在咫尺的低沉悦耳的嗓音在沈星落的耳边微微震颤,她缓缓地抬起了头,正好对上男生那深邃如海的眼眸。
他的头发如黑玉一般,在夕阳黄昏的橘黄色柔光下仿佛闪着熠熠的微光,额前的碎发懒懒地垂下来,不经意地遮住了他光洁的额头,浓密的眉毛有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乌黑深邃的桃花眼。
此刻,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里隐隐约约地映着些许担忧的神色,那如玫瑰花瓣一样薄薄的桃红色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细腻如陶瓷一般莹白的皮肤在夕阳余晖下仿佛闪着点点的光。
听到他的话,沈星落慢慢地拿开了捂着额头的手,目光却是一动不动地落在眼前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的清冷少年的身上。
我的天,怎么会有男孩子皮肤这么白?
瞧瞧这嫩白如雪的肌肤,女孩子看了可能都会自叹不如吧。
“呀,都肿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你记得回去用冰袋好好地敷一下,过几个小时应该就会消肿了。”
姜北言俯下身,凑得更近了一些,仔仔细细地认真察看了她额头处的伤势,这才稍微放心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语气淡淡地说道。
然后他就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看着正傻傻地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罪魁祸首”,“李哲,这可是你犯的错,你现在还不快跟她道歉?”
“知……知道了,言哥,我这就道歉。”
经姜北言这么一提醒,李哲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往沈星落的方向又走近了一步,眼里写满了真诚,语气诚恳地跟她道歉,“对不起啊,小妹妹,我真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吧。”
“没事,现在也不怎么痛了,你不用太在意的。”
沈星落看着眼前李哲一脸真诚的模样,也不想再跟他计较。
“那就好那就好,小妹妹,你真是善解人意,好人一生平安啊。”
得到沈星落的谅解,李哲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紧揪着的心这才安安稳稳地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还好还好,还好她原谅我了。
要是这事儿传到了他爸爸的耳朵里,可就完蛋了。
就在前几天,他打篮球时,因为不小心用力过猛,把对面那个平日里凶神恶煞的李婆婆家的窗户给砸破了,遭受了好一阵“毒打”。
他的耳朵被他爸揪了之后留下的印子到现在都还没消。
现在还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