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一噎。
理由?
就凭我们曾发生过关系?
不不,这个理由,她可说不出嘴。
可除此之外,她与林浪之间还真没什么可说的。
“我……”林清绞尽脑汁,“我会好好工作的,一定助你拿下西班牙商人。”
林浪毫不为之所动,“你本就是你的职责。”
林清顿觉挫败,“那……你想怎样?”
林浪看着林清的双眸突然变得深邃又危险,“你说,在你身上,还有什么是我想要的呢?”话说着,目光很是放肆的将林清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林清一怔,随即震怒。
男人的话充满暗示,男人的目光更是充满侵略性,男人所指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当我没来!”林清狠狠的瞪了一眼男人,起身就走。
林浪却一把抓住了林清手腕,“别这么傲,女人太傲,会吃亏的。”话说着,顺势起身,长臂一伸,揽住林清的腰身,用力的往怀里一带,“走,过去。”
林清直接懵了,呆呆的看着突然答应了的男人,脚下的步子下意识的随着他一起走。
走向顾季初与夏之雨。
于是,新一轮的尴尬,再次上演。
林清向双方介绍彼此的名字后,顾季初朝林浪伸出手,“算起来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幸会!”
林浪淡淡的看着顾季初,好一会儿才伸手,“幸会!”
当两手相握,林清明显看到他们彼此都用了一下力,两人的指关节都微微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更是瞬间鼓起。
但很明显,最后还是林浪占了上风,因为当两手分开之时,顾季初的手不受控制的一阵轻颤。
林清敛眸,当没看到,拿了刀叉,开始切碟子里的牛排。
只是,为什么她的手也有点抖呢?
“我来吧!”林浪挨着林清坐下,伸手从林清手里拿过刀叉,说话的声音温柔的不得了。
林清眨了眨眼,不是介绍完了就可以走了么?
这又是闹哪出?
但同时,林清又不得不得承认,明明一样的刀叉持法,可落在林浪的手里就是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优雅,那是一种豪门世家子弟从小接受上流社会的礼仪培训、已然养成的深入骨髓里的淡定与从容。
“哇哦,欢宝,你这个新男友,他好体贴啊!”夏之雨羡慕的拉着林清,小声的说道。
“嗯,是挺体贴的。”林清尴尬的点点头,只觉得自己脸上一阵发热,连忙拿了旁边的甜点,埋头猛吃。
夏之雨又目光幽怨的看了一眼顾季初,“季初,你也帮我切牛排,好不好?”
顾季初默了默,“好吧!”
夏之雨立即就笑了,连忙将自己那碟牛排移到顾季初面前。
顾季初很快切好。
夏之雨开心之余,当即在顾季初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谢谢亲爱的。”
顾季初僵了一下,抬眸,看向林清。
林清就坐在桌对面,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她连忙撇开脸,望向一边。
而这一边就是林浪。
“感动吗?”林浪正好将切好了牛排,移到林清面前。他侧目看着林清的脸,突然,朝林清勾勾手指,接着又点点自己的右脸。
原本确实有点感动的林清,顿时就不敢动了。
他什么意思?
看到夏之雨亲了一下给她切牛排的顾季初,所以,也来向她索吻要奖励吗?
可人家是真情侣,她与他只是在演戏,这家伙莫非入戏太深了,又或者根本就是在欺负她,欺负她现在根本不能忤逆他。
“这里!”林浪目光仍然盯着林清,手指又点了点自己右脸嘴角下的位置。
林清桌子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好吧,做戏做全套,亲就亲吧!
林清闭眼,凑上去,卷翘的睫毛,轻轻的颤抖,蜻蜓点水般的在林浪的右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然后,满脸通红的退回自己的位置。
看到这一幕,对面的顾季初与夏之雨全都怔住了。
因为,熟知林清的人都知道,林清是一个思想极度保守的女人,在男女之事上从来不会主动,更别说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主动去亲一个男人。
这一点,顾季初体会最深。
当年他与林清彼此恋的死去活来,却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步,一来,那时的他确实太过君子,二来,林清说过她想把第一次留在洞房花烛夜。
当时两人都天真的以为,彼此会有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天,可惜,天意弄人,他们已经越走越远,再回不到从前。
同样的,林浪也被林清这个猝不及防的轻吻,打了个措手不及。
片刻的怔愣,林浪突然勾唇一笑,一手搭在椅背,一手撑在林清身侧,腑身将林清圈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旁若无人地道:“做什么突然偷亲我?”
林清慌张的以手撑住男人的胸膛,“不是……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林浪低笑,“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在提醒你,你的嘴角沾了甜点。”
林清只觉得这一刻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你……你不早说……”害得她误会,林清又羞又气,抬手就要去擦自己的嘴角。
林浪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温柔的要死,“我帮你。”
林清怔怔的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和他那双流蜜的眼,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甚至已经忘了顾季初与夏之雨就坐在桌对面。
林浪伸手挑起林清的下巴,就在林清以为他要用手指帮她擦掉嘴角的甜点时,男人却突然欺身吻了下来。
他竟然……用嘴吃掉了她沾在唇角的甜点。
林清整个人都懵了。
然而这还没完,男人的唇缓缓上移,轻轻的印上了她的唇,试探的摩挲,温柔的吮吸,辗转轻啄,充满爱怜柔情。
林清已经完全石化,忘了反应更忘了拒绝。
心跳,却在这一刻,陡然加速,砰砰砰地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
“咣啷!”这个时候,两人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响声,因为顾季初蓦的站起,因起势太猛,他座下的椅子直接被带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