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妈妈工作变动的原因,我转来了六中。
刚来第一天就有意外收获。
我居然遇到了我的一生之敌,我的死对头党毛毛。
更戏剧性的是他还是我的同桌,简直是天助我也。
我和他的恩怨还要追溯到我读一年级时的某个课间。
那天,他堵在女厕所不让我进去,最后,我拉在了裤子里,因此被同学们嘲笑了好久。
放学回家一路上,我都是捂着脸哭着走的,途中还摔倒了好几次,磕破了好几处。
如今上天让我再遇上他,就休怪我不讲武德喽。
中午,我早早地就到了教室,班里除了蒙着校服在睡觉的党毛毛,没有其他人。
我轻轻叫了几声,他没有应声。
于是我便拿着作案工具鬼鬼祟祟地钻了进去。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看他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我就放心了。
随即展开了酝酿已久的复仇大计。
不到 1 分钟时间,在我精湛技艺的加持下,
一只无敌卡哇伊的小母猪孕育而生。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喽。
我又拿起了唇膏和口红,给这个「小母猪」点了红唇,描了眼影。
不对,这还不够刺激,干脆再给他做个头发吧,来几根小麻花辫好了。
头发做好后,准备撤离,这时才注意到这个讨厌的家伙有点好闻,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好闻,类似蓝月亮洗衣液的味道。
我把下巴垫在桌子上,大着胆子闻了起来,他的鼻息源源不断地喷洒我的鼻尖,痒痒的。
里面本来就不透气,再加上他的呼吸,有点干燥,我抿了抿嘴唇,湿湿的。
慢慢的,气氛竟然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蔓延,吓得我立马落荒而逃。
外面的空气好清新,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里面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
不知道他昨天干什么去了,居然累成这样,我这样肆无忌惮地折腾他,都没把他弄醒。
想到这儿,我决定趁同学们都还没来,再贴近他,闻闻他。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大口一大口,闻着闻着,我闻到了新大陆,他居然没有穿校服裤哎。
嘿嘿,小样,这就不能怪我喽。
我决定让他的社死登峰造极。
2
说干就干。
我蹑手蹑脚去拉他裤子的拉链,可能是牛仔裤的缘故,有点拉不下来。不过我不服输,反而越挫越勇,几个回合下来,终于成功。
就在这时,一道慵懒的声线跃入我耳中。
「摸够了?」
我悬在空中的手腕猛地被他完全攥住,差点把我吓到当场去世。
我脱口而出,「够了。」
啊,我在说什么,够个屁啊。
「不是。」
「还要?」
不是,我为什么要说话啊?
我只是在作案啊,我哪有摸他。
「小妹妹,你在玩火。」
「火,哪儿有火?」
我朝着四下望去,根本没有火。
手腕被他握得疼,我试图逃脱。
「怎么,想走啊?」
我点头如捣蒜,发现他还在校服里面,看不见我的回答,于是又补了一句。
「啊对对对,快点松手。」
「你给我摸成这样了,不负责帮我灭火?」
顺着他的另一只手所指,往下一寸。
高高耸起的褶皱像被超高温的炭火烧红的火柱,瞬间烫红了我的脸。
这个猪头原来在说这个。
我拿起桌上最厚的一本书就朝他校服上盖了上去。
反正我才不怕他,我就是来报仇的,这下就当宣战了,一会儿正好可以和他好好算算这笔陈年旧账。
3
「 哪个孙子打我?」
他极其暴力地掀开校服,然后立了起来。
周围除了我没有别人,所以他看向了我,眼神充满愤怒,我也看向了他,眼神充满——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哥哥好拽,哥哥好酷,想做哥哥的小怪物。
不是,不是,不是,苍天哪。
救大命,我报复错人了,这个不是党毛毛,这是周淳,早上前桌女同学杜嘟嘟才给我看过他的照片,他就是那个传闻中震溃四海、独霸六中、名震八方的打架王。
怎么办,怎么办,去火星的车现在还有吗?没有的话,木星,水星……都没有的话,咳咳,海星也不是不行。
面对他的一脸凶狠,我刚刚铆足的底气瞬间烟消云散。
我只能瑟缩着身体,低着头,伺机逃跑。
「头抬起来。」
他好凶。
我害怕地又往后躲了一下。
「抬起来!」
一声大吼吓得我赶紧抬起了我的「狗头」。
「知道我是谁不?」
斜睨见他握紧的拳头,我不敢再不理他,「知道。」
「知道你还敢打我?」他猛地把脸凑过来,「你说你 tm 是不是想死想疯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我赶紧改口。
「不知道,不知道,刚刚说错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他妈为什么打我?你有病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