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温柔(祁渊沈逸矜)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祁渊沈逸矜免费阅读)燃尽温柔最新章节列表

时间:2023-02-12 18:05:3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那么早?”
“先生忙,赶时间出差,给我打完电话就走了。”
沈逸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两人睡了一觉,她居然连面都没见上。
就……怪好笑的。
吃过早饭,她悄悄把祁家老太太给她的镯子揣进了手提包,吴妈送她到公司后,她转身打了个车,去了一家典当行。
她听吴妈说过,那镯子是上乘的祖母绿,价值几百万,是老太太几年前做寿时,祁渊二叔在拍卖会拍来送她的。
典当行老板举着放大镜仔细品鉴后,问沈逸矜:“你要当多少钱?”
沈逸矜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而且镯子她总觉得不是自己的,心里难免心虚,桌子下捏得手心出汗,吐出话来:“50万。”
她想拍卖会嘛,水份多,但50万总应该有吧,如果没有,她也得争取到。
谁知,老板眼角偷偷吊了起来笑。
很快50万的支票开了出来,但老板只肯跟沈逸矜签5天的当期,5天不赎当,就会成绝当。
那就是说,5天不赎回去,这镯子便不再是沈逸矜的,而是归典当行所有了。
“我们典当行的规矩就是这样。”老板装模作样,拿出好几份当票给沈逸矜看。
沈逸矜心想5天就5天吧,最好这张支票用不上,但是万一用上了,公司里抓紧时间收一下应收款,应该也收得上来吧。
*
中午,沈逸矜约了周茜见面。
沈逸矜觉得周茜对自己误会太深了,但周茜有句话倒是对的,她不是个容易交心的人。
大学四年,同寝室四人,她也就和周茜走得近一点,而原因好像是因为陈嘉远,但和陈嘉远关系走近,却也是因为周茜。
大学里,沈逸矜比高中时兼职的时间多得多,经常往返建材城和学校,有时候天晚了,陈嘉远会开车送她一程。
偶尔那么几次,恰好被周茜看到,周茜打趣沈逸矜谈恋爱,沈逸矜极力否认。
周茜笑着说:“既然不是你男朋友,那我追啦。”
沈逸矜拍手:“快去快去。”
陈嘉远比她们大几岁,早入了社会,人长得不赖,又痞又帅,和校园里青稚的小奶狗完全不一样。
后来,周茜真的把陈嘉远追到手了。
中间过程,沈逸矜没有问,她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好奇心。
只记得周茜用抱怨的语气说过:“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好追?”
沈逸矜笑她:“还不是你魅力太大了?”
现在想来,周茜是多疑的。
一起开公司是陈嘉远提议的。
他常年混在建材城,精通装修门道,又有很广的人脉。
而沈逸矜和周茜当时是大四,沈逸矜的兼职里有一份很重要的工作是室内设计师,那时候她已经独立接了很多单。
再加上周茜,人长得漂亮,性格外向活泼,又有很强的交际能力。
三个人一拍即合。
只是装修上,周茜是新手,很多东西不了解,每次沈逸矜和陈嘉远讨论问题时,周茜总会在一边打岔,惹到陈嘉远烦了,就要吵几句,吵多了,周茜就迁怒到了沈逸矜身上。
周茜太敏感了。
沈逸矜约得地点是一家披萨店,在建材城附近。
两年前,嘉和成立时,三个年轻人吃得第一顿合伙饭就是在这家店。
沈逸矜选了当年三个人坐过的桌子,点了相同的披萨和菜肴,还准备了很多腹稿,想把周茜好好劝一劝。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周茜双手挽了个男人,一起走上来。
最终,什么话都是多余,周茜写了退股书,沈逸矜将支票给了她。
周茜冷笑:“支票都准备好了,还装什么苦情秀?”
沈逸矜无奈:“希望这张支票能带给你幸福。”
周茜哼了声,拉起男人,扬长而去。
沈逸矜一个人面对一桌子的菜,坐了很久。
世上当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坚固不摧。
回到公司,沈逸矜把周茜的退股书塞进了抽屉,没告诉同事们,只叫谷惜蕾统计一下应收款,让相应的业务员去催收。
说实话,公司白手起家,周茜要50万不算多,毕竟两年的产值明眼可见。
只是公司小,客户和供货两方都想拿到好信誉,一边走合同有限收款,一边不拖欠应付款,还得维持公司运行,流动资金便也是明眼可见。
下午下班时间到,刘司机来了电话,说来接她。
沈逸矜有点好奇:“吴妈呢?”
刘司机解释:“是先生来接你了,太太快下来吧。”
沈逸矜应了声,收拾桌面,下楼。
上了车,就见男人双腿交叠在座椅上,左手搭在中控台上,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支烟袅袅升着烟雾。
“出差回来了?”
沈逸矜笑了下,主动说了句话,说完才发现男人脸色不好,隔着白色烟雾,一片模糊不清的阴鸷。

替身太太
汽车飞驰,车窗被中控锁了,手动打不开,沈逸矜忍着烟味,别过头,视线随着窗外的风景移动,转移注意力。
可男人一根烟抽完,又续了一根,密闭空间里似乎故意为难人。
宽大舒适的豪座,沈逸矜坐得浑身不舒服。
她小幅度呼吸,却还是架不住喉咙渐渐发痒,掩了掩口鼻,在忍不住要咳嗽的时候,车窗忽然降下,一口新鲜空气灌了进来。
沈逸矜还是咳了几声,咳得眼角泛红,流动的风吹散烟雾,她听见男人的声音:“有事不会说吗?”
沈逸矜低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爷,要受他这种气。
没一会,汽车停了下来,有人从外面拉开车门:“祁太太。”是于决。
沈逸矜下车,面前一家典当行,金色的“当”字招牌比白天多了灯光的辐射,显得鬼魅。
像是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沈逸矜靠着车门,惧怕地看着祁渊,终于知道他在气什么。
那个手镯何止几百万,是上千万啊,通透浓翠,暗香盈袖,是收藏界极品。
不过是祁渊二叔孝顺,哄老太太便宜罢了。
可是到了典当行,识货的人一眼便认出来了,不用半天照片传到网上,被人热议,祁家有人认出,问起祁渊,祁渊才知道他的祁太太干了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典当行里还算顺利,老板收了钱和当票,镯子外送一个精致锦盒退了回来。
回到家,吴妈在餐桌上摆好了饭菜,看着两人的气氛,也不敢说话,同情地朝沈逸矜递了个眼色,看着她小尾巴似的跟着祁渊上楼。
沈逸矜一路跟进祁渊的房间,摆好了自己认错的态度,低头,垂眼,连头发丝儿都平顺地贴在耳后。
她把镯子放在置物柜上,对着祁渊背影说了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而后,急匆匆去沙发上抱起自己的衣服就出门。
“站住。”男人声音冷冽。
沈逸矜后背僵直,连着后脖子都一起僵硬,整个人转过身面对祁渊,像只机械的木鸡。
“什么麻烦?”祁渊气势逼人,长腿两步站到了女人面前,高大的轮廓挡了头顶的灯光,笼下一片阴影。
沈逸矜手指掐在衣服里,微微颤抖,她内心能十分肯定男人不会做伤害她的事,但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畏惧,怕得要死。
她低声说:“我会尽快把钱还你的。”
“我问的是这个吗?”祁渊的声音沉在喉咙里,威压感更重。
沈逸矜不敢吭声。
祁家门高势大,人情世故也比普通家庭复杂得多。
祁家人生来富贵,出生证明背后附着继承权,有的是人望尘莫及的财富和地位,但祁渊没有。
祁渊没在祁家出生,他想要的一切只能凭自己去争取。
他新婚,老爷子送豪车给他,一方面是抚恤他为集团做出的个人牺牲,另一方面也是堵了悠悠众口,不容人对祁渊轻看。
沈逸矜第一次去祁家,老太太当众将自己身上最值钱的首饰摘了送她,也是同理。
可沈逸矜“不自爱”,“偷偷摸摸”只为“区区50万”就“卖掉”了上千万的镯子。
——祁家很多人都笑疯了。
“我以后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一定不再给先生添麻烦。”沈逸矜声音细得像蚊蝇。
她是真没想到这事背后会有这么大的牵扯,早知道还不如去找高利贷。
祁渊垂眸,“先生”两字将两人的距离拉出去了千里远。
他看着她,松了肩膀,语气平缓了几分,重新问:“你公司出了什么事?”
沈逸矜忽然有种苛刻的老板变体恤了的感觉,回答的胆儿也跟着大了些:“一点点小问题,已经处理好了。”
“以后有事,先跟我说。”
“好的,谢谢先生。”
自我感觉训话结束,沈逸矜回头跑出了门。
*
晚饭时,下楼到餐厅。
吴妈摆好了菜,祁渊坐在餐桌前,没动筷子,两人在说话。
沈逸矜脚上拖鞋轻抬轻放,缓慢地移动过去。
耳边听见祁渊对吴妈说:“很久没吃你做的饭了。”声音平和,没有一点点对她的那种威压感。
吴妈笑着回:“那可不是,在老宅也轮不到我做饭。以后你多回家来,我天天做给你们吃。”
祁渊点头,说好。
沈逸矜移动到餐桌边,吴妈给她拉开椅子,等她入了座,便自动回避开了。
沈逸矜低着头,余光里看到对面的男人握起筷子,她也才伸手拿筷子,开始吃饭。
饭碗旁边有张黑色的银行卡,是新婚夜祁渊留在酒店的那张,此时在她视线里特别显眼。
沈逸矜悄悄把卡片往外挪了挪。
两人谁也不开口说话,偌大的餐厅静得只有筷子磕到碗碟的声音。
家里开火这么久,今晚做得菜最多,也是祁渊第一次在家吃饭。可沈逸矜没有应酬他的心,自己也只动面前的两个菜,再远一点都不敢伸筷子。
她弓背埋头在饭桌上,吃饭的动作小,速度慢,连声响都小心翼翼,像是在考场紧张考试的学生。
忽然眼前有异物伸过来,沈逸矜稍稍抬头,就见一块鱼肉落进自己碗里,还是鱼身上最好的月牙肉。
“你吃。”沈逸矜道谢。
抬眸对上男人的目光,平静,清和,没有任何好的不好的情绪,那意思是没在和她计较了。
可沈逸矜却很内疚,她怕麻烦,更怕给别人惹麻烦,连带着还有一种无法回头重新来过的懊恼。
感觉一手好牌被自己打烂了。
放下碗的时候,沈逸矜正想要不要说句什么再起身离开,祁渊先开了口:“给我盛碗汤。”语气和对吴妈说话的时候差不多。
沈逸矜应了声,接过他的碗,就着手,盛汤。
那汤是松茸鸡汤,摆在餐桌中间,沈逸矜到现在才看见。
她舀了一根鸡腿,祁渊看着说:“只要汤就好了。”
她听话地放下,见碗里舀上了一朵松茸,怯怯地问了句:“松茸要吗?”
祁渊点头:“要。”
莫名其妙的,好像自己一个很重要的行为被认可了,沈逸矜把碗递过去,心情跟着好了些。
“真鲜。”祁渊喝了一口,说,“你也喝一点。”
沈逸矜这就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喝了一口。
的确,好像从来没喝过这么鲜美的鸡汤。
“吴妈做饭真好吃。”沈逸矜没刻意截住自己的话,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祁渊耳根子微动,看向她:“那就多吃点。”
沈逸矜端着汤,低头“嗯”了声。
回到自己房间时,吊了一晚上的心似乎终于落回心房,沈逸矜重重吐了口气,感觉混沌世界里,还是有一丝天光的,能看到更远的地方。
正此时,房门上传来敲门声:“沈逸矜。”

替身太太
那声音像是敲在心上,沈逸矜一下子坐直,听到第二声的时候,才起来去开了门。
祁渊站在门口,目光清和:“跟我过来。”
人没进门,说完,又回他的房间去了。
沈逸矜有点忐忑,她刚才有回味男人车上对她说的话,就去接她时,故意用烟味逼她,“有事不会说吗”那一句。
现在想明白了,那是要她有事主动找他,不要自己一个人闷着乱想办法。
可是,就他们这种关系?
沈逸矜走进祁渊的房间,人没在,衣帽间的门开着,她往那里走去。
祁渊站在一组衣柜旁边等着她,见她走近了,才双手拉开衣柜的门,露出一个巨大的保险柜。
沈逸矜眼睛都亮了,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有点像银行小金库。
不过保险柜是组合柜,有好几个门。
祁渊手里拿着一把钥匙,插进最底下一个保险箱,输入密码时,告诉了沈逸矜,打开后又关上。
拔了钥匙,递给她:“你自己来。”
沈逸矜默念密码,觉得那字母和数字有些深意。
她照葫芦画瓢,来了一遍,开了门,里面只有一份保险箱的使用说明书。
应该是新的,从来没用过。
祁渊将手镯递给她:“放进去。”
沈逸矜照做。
再次关上门时,祁渊没接钥匙,只说:“这个保险箱以后就给你用了,密码你知道了,钥匙你也自己留着。”
沈逸矜思绪还被那数字缠绕着,在男人转身时,她扫见他右眉角的旧伤痕,冲口问出:“这个密码是什么人的生日吗?还是有什么纪念意义的日子?”
祁渊脚步微顿,侧头看了她一眼,眸色几分晦暗:“不是。”
两秒后,又淡了声音说:“不喜欢就改掉。”
沈逸矜低下头,捏紧了钥匙。
那密码前面三个字母是“MHT”,后面跟着一串数字。
“MHT”她猜不到,但那串数字很明显是个日期,是她父母车祸的日子。
也是她7岁那年第一次遇见祁渊的日子。
但显然,祁渊没认出她。
*
夜里,沈逸矜睡在自己房间里,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觉得这段时间因为“祁太太”的身份,人有点飘了。
现实生活可不是童话。
要说苏萱萱是低门小户,那她一个孤儿连低门小户都算不上。
她就是个替身,只会存在一段时间,早晚要结束,早晚要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里去。
祁家,顶级豪门,却也是龙潭虎穴,根本不是她等草芥可踏入一步的。
沈逸矜将药丸倒在手心里攥了攥,大脑里对昨晚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想想有点后怕,又把药丸收回药瓶子里去了。
钻进被窝,酝酿睡意,几番昏昏沉沉,时醒时梦,终究睡不好。
忽然门上一声轻叩,沈逸矜把脑袋探出被窝,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男人的眼。
那双眼因为刚洗完澡,离着好几米的距离,似有远山薄雾的氤氲,也有种静谧幽谷里蕴藏过久的水汽,柔柔的,还有点儿浓。
沈逸矜被晃了下神,不知如何反应。
祁渊走进来,俯身到床边,单只膝盖跪在床上,抬起一只手覆上她半边脸颊,轻声说:“还没睡?”
沈逸矜余光瞥见他空荡荡的浴袍,莫名一种羞耻,将被子往脸上拉:“你来干嘛?”
“睡觉。”祁渊懒洋洋地吐出两个字,掀开被子的动作都带了倦懒。
沈逸矜一时不知道怎么拒绝,只把自己往后让,想避开肢体接触,却反而给男人腾出了位置,让他躺得更舒服了。
而她自己,柔弱病娇的小猫一样,被男人捞进了怀里。
男人身上的浴袍面料轻薄,完全包裹不住他滚烫的体温,和他健硕的身材。
空气里温度急剧攀升,伴着暧昧的气息还有无可名状的情绪。
沈逸矜浑身紧绷,脸面被动地埋在他胸口,嘴唇似有若无地擦在他深邃精致的锁骨上,呼吸乱得难以复加。
“还在难过?”祁渊感觉到她的抗拒,只手在她后背抚了抚,轻轻摩挲她。
那些被摩挲的地方便酥酥麻麻,痒意一点一点往心里钻,沈逸矜不自觉地颤抖,咬着唇忍耐。
祁渊看着她,低下额头,用俊挺的鼻尖去触碰她小巧的鼻子,一下轻一下重,像是安慰,又像是撩拨。
两人用了不同的沐浴乳,男人的清寒与女人的香甜交缠在一起,沈逸矜那点脆弱的盔甲终究经不起事,渐渐软化成泥,稍一抬起下巴,樱唇就被捉住了。
而祁渊的吻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凶蛮,只是一点点轻啄女人的唇,碾磨她的唇瓣,像个有耐心的猎人,将猎物禁锢在自己的方寸之内,用温软和灼热慢慢俘获她。
“你记住,祁家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只需要听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他的声音明明低沉,可一个一个喂进她口中的字却滚烫无比。
沈逸矜莫名想哭,伸出手指,冰凉的指尖轻轻摸到男人右眉角上淡淡的疤痕,软了声音叫了声:“渊哥哥。”
她搂过他的脖颈,湿唇贴到他喉结上:“抱抱我。”
似一场绵绵春雨转而入了夏,惊雷之间,春夜坠落,急风骤雨汹汹而来。
祁渊翻身抱过她,一个严丝合缝的拥抱,力道足以将两人的心跳融成一个共振区,男人的手指缠绕上女人的长发,重新落下的吻再没了克制与章法。
他捏着她的下巴长驱直入,肆意索求中,连同她体内的氧气一并卷走。
头顶的水晶灯耀眼,散发着五彩的光芒,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沈逸矜大脑渐渐混沌,呼吸也越发急促,唇齿里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暖滑和力度,受不住地发出呜咽。
这声音轻而灵,像飞鸟俯冲湖面,彻底刺激了祁渊的心脏。
他低下眉睫,变本加厉,吻得更凶更狠,似要生吞活剥了她,而掐在她细腰上的手也往下滑去。
只是兵临城下时,沈逸矜混乱里尚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抓住了男人的手:“不行。”
“怎么了?”
“……唔,家里没那个。”
祁渊停顿两秒才反应过来,轻咬女人的耳垂:“我打电话叫人送过来。”
“……不行。”沈逸矜更加清醒,捧住男人声气.欲色的脸,轻轻拍了拍,“这种东西怎么好意思叫人送?”
“那我自己去买。”
“也……不好,你如果再被人拍到,要笑死了。”
祁渊:“……”
祁渊看多了身边浮浪,从来不以为这种事对男人能带来什么好处,可新婚那夜开了荤,尝到滋味生了窍,才知道现在被一个套难住,人如困兽,是会被逼疯的。
“忍忍吧。”女人抽身抽得比男人快,沈逸矜轻描淡写,把人推开,紧了紧被子,“睡觉。”
祁渊:“……”
他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爱上她
一夜胡作非为……
第二天清晨, 沈逸矜先醒来,瞧着面前一张冷逸的俊脸,手指轻轻去划他的眉。
男人睡着的样子, 沉静, 安逸,不显半分戾气,相反眉目疏朗里干干净净,还有几分温暖。
只是, 沈逸矜屈了膝盖, 蹭到一个有趣的地方, 蹭着蹭着,男人眉宇里风云变幻, 很快聚集了一片阴戾。
下一秒, 深眸倏地一睁,如利鹰振翅:“找死?”
沈逸矜“咻”地一下, 收腿钻出被窝,跳下床, 逃进卫生间去。
快速洗簌下楼,吴妈正把早饭往餐厅上端。
两人道了早安, 沈逸矜帮忙拿碗筷。
吴妈将餐桌上的银行卡往沈逸矜面前推了推:“快收起来, 别放这。”
沈逸矜摇摇头:“不是我的。”
吴妈朝楼梯口看了眼, 放低声音:“先生给你的,你就拿着。”
沈逸矜目光不自觉得也跟着她看,却坚持道:“不行, 我在这里已经白吃白喝了, 再拿钱算怎么回事?”
吴妈摆盘子的动作顿了下:“太太, 先生挣钱养家给你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沈逸矜笑了下, 没接话。
本着契约精神,最后关系结束时,祁渊能给她一套房子或者一笔钱就行了,现在收他一张银行卡算怎么一回事?
至于两个人之间的那点事,不过是人类的本性使然,不应该用钱计较。何况祁渊那人虽然脾气差,不过床上挺会体贴人,身体和精神都被他侍弄得很愉快。
就,有这样全都够了。
沈逸矜这么想的时候,楼梯口传来动静,祁渊下楼了。
吴妈招呼了声:“先生,早。”
沈逸矜跟着说:“先生,早。”
祁渊挑眉,睇过去一眼,眉心还蹙着。
吴妈以为两人还没和好,边张罗吃饭,边对祁渊说:“先生,这个家装修的实在没人气,你看要不要让太太改造一下?”
祁渊点头,看到银行卡还在桌上,转头对沈逸矜道:“这事就交给你了。”
沈逸矜是想到早上那事,怕男人记仇,才故意装出疏离的样子,没想到男人轻飘飘一句话,让她开张大吉。
沈逸矜乐得给自己接活:“那你有什么要求?最想改动的是哪里?预算多少?”
祁渊坐到餐桌前,后背懒散地往椅背上斜斜一靠,手肘支在扶手上,语调懒懒:“我本人没什么要求,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能把我们家改造成什么样。”
沈逸矜自信扬头:“我的水平那是跟着钱走的,装修无底洞,我的水平也无底洞。”
祁渊笑,后背离开椅背,抬手将桌上的银行卡往前一推:“巧了,这张卡无上限,你要不试试?”
他动作带着晨起的慵懒,抬眸轻笑里说话的音儿也沉慵不羁。
还有点儿狂与挑衅。
就,凌晨那个欲止不休的劲。
沈逸矜坐到对面,伸手接过卡,按在桌上,上半身往前倾:“那行,那我可就造了。”
一个“造”字,从她清柔绵长的音色里发出,完全脱离了“改造”的意思。
祁渊眸底浮上笑,不经意里有了光,还有了别的。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不是怜悯,而是对一个女人的宠溺。
*
其实别墅已经装修好了,硬件设施除了冷感,用材都是很高级的,而且现在家里住着人,砸墙起砖大规模的改造不太可能。
沈逸矜仔细考虑后,决定重点改造部分放在软装上。
想想祁渊两层车库的豪车,家里装修怎么都得配得起他,于是沈逸矜开始收集全球顶级奢侈装修的资料。
也才将自己的装修眼界拓宽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一般情况下,设计师最头疼的是既要把设计做好,又要为客户省钱,现在沈逸矜才知道也有一种烦恼是怕买的东西太便宜,花不出那个高贵奢侈感。
不过现在进入五月,也进入了装修旺季,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
在将工作分了缓急轻重后,沈逸矜将祁渊家的装修暂时只放在了收集资料上,排在了末尾。
陈嘉远联系不上,人也不回来,周茜就这么退出了,沈逸矜觉得好无厘头。
怎么就这样了呢?
这里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
她打开陈嘉远的微信,编辑了一条消息:【你女朋友走了,跟别的男人走了。】
可是手机捏手里半天,还是没回复。
心头说不上来的火气,沈逸矜退到拨号界面,直接按了“110”,报警。
只是接警的人员在听完前因后果后,对她普及了一通失踪人口的立案规定,沈逸矜满头黑线,最后无奈地挂了电话。
*
下午下班,沈逸矜和吴妈一起去了一趟花市,买了很多绿植鲜花回来,给家里添了些绿意生机。
她还带了卷尺和工具,趁着开饭前的空隙,在家里开始画图纸丈量尺寸,吴妈则在厨房做饭。
没多久祁渊到家,转过隔断,就见楼梯上一个蹲伏的纤瘦背影,裤子布料包裹着她的臀部,线条紧致,圆翘,像蜜桃。
祁渊眼皮子狠跳了两下,走上前,挡住她身后,却又见她衣服下摆短,与裤边之间露出一截雪白的纤腰,盈盈柔软而韧,不堪一握。
而她专注手里的测量,目光清澈,又认真,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是有多撩人。
又纯又欲。
“在做什么?”他侧下身,去看她手边的图画本子。
沈逸矜偏过头,注意力还在自己的思维里,只敷衍了声:“收集数据。”
“你公司里这些事都是你做?”祁渊眉锋轻挑。
“不的,有师傅。”沈逸矜答,“这不给你做嘛,我才亲自动手的。”
祁渊这才松了眉头,问:“要帮忙吗?”
“就好了。”沈逸矜说着,收起卷尺和图本站起身。
脑袋不自觉地往后微微一仰,低血糖,有点头晕。
祁渊出手快,双手一伸一拽,几乎用“抱”的姿势稳住了她:“小心点。”
沈逸矜白皙的脸上迅速飞红,说不清是头晕红的,还是被男人的靠近红的,不过脚下高了男人两层台阶,她能清楚地看见他漂亮的发顶上,有个发旋,周围黑发齐齐打着旋儿,利索又蓬松。
这个居高临下的姿势太难得了,她抬手就想揪一把,还没碰到,却被男人抓住了手。
“又想抓我的头发?”
忽而想起昨晚男人埋首欺她欺狠了的时候,她仰颈揪紧了他的头发。
这个时候提这个,是不是太羞耻了?
沈逸矜咬着唇抽开手,想下楼,不料祁渊昂首,坚硬的胸膛堵住了她的去路,姿态几分不良,有点恶劣。
这是故意要和她对仗呢。
沈逸矜睁圆了杏眼瞪了瞪他,又后抬腿想往上,谁知敏感的腰窝上一个激灵,被双滚烫的大手箍住了。
怕不是早上那报复来了。
——狗男人,当真一点点的亏都吃不得。
厨房传来炒菜的声音,仅离着他们几米远,只要吴妈稍稍转身,就能透过镂空的隔断看到楼梯上的情景。
沈逸矜脸上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拧眉抗议,却又不敢发声,挣扎中,握了拳往男人肩头上捶去。
祁渊任她捶,一身西服衣冠楚楚,狭长的眼尾微微翘起,而眸子里的笑和他手指里的动作一样,愉悦又游刃有余。
简直斯文败类。
两人衣料摩擦出暧昧的声响,沈逸矜后腰上的力度在一寸寸收紧,贴着她的肌肤攀延往上,男人的薄唇擦到她耳颈下,只是一个轻轻触吻,却像火柴擦了火一样,烧起一片火光。
“别在这。”
刺激感太强了。
沈逸矜内心一片兵荒马乱。
可祁渊越发放肆,往上一步,含住她的唇,将她的羞怯和反抗一并吞没。
沈逸矜提不上气,那些慌乱便一股脑地涌在胸口,像夏风滚过麦浪,一阵比一阵热烫。
耳边油烟机的嗡鸣声嘎然而止,炒菜装盘的声音夹杂着脚步声清晰地响在整个房屋里,大立柱的隔断里阴影虚晃,只怕下一秒吴妈就要转过头来。
沈逸矜感觉自己的心像个热气球,再一点点力度就该炸了。
她使了力气推开祁渊,转身往楼梯上跑去,手上铅笔掉了,骨碌骨碌往下滚,她回头看一眼,对上男人灼灼的目光,羞恼中也不想去捡了,继续“咚咚咚”跑上去。
祁渊得逞地笑,往下两步,弯下腰捡起笔,唇角染了水光,妖冶,秾滟。
*
“狗男人。”
沈逸矜回到自己房间,重新整理了身上的衣服,狠狠骂了句。
吃晚饭时,端了一副清冷的面孔,都不理祁渊了。
吃完了就上楼,连吴妈都没打招呼。
吴妈左右看看,走到餐桌边,面露担忧:“先生,太太心情不好,你要多哄哄她呀。”
祁渊不动声色:“怎么哄?”
吴妈笑着建议:“多说点好听的,女人都喜欢人夸,你多夸夸她。”
祁渊挑眉,没有应。
吴妈叹了口气,心知祁渊不是个嘴甜的人,要他夸人,恐怕不只是为难了他,更为难了被哄的人。
想了想,又提了个更直观的建议:“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啊,你多笑笑,让人感受到你的亲切,就也不错。”
祁渊看去她,真的笑了声,不过是阴森森地冷笑,吓得吴妈立即收了碗遁走。
吴妈不知道真相,他知道。
沈逸矜哪里是真的心情不好,不过是跟他摆谱罢了。
他不会哄,谁还会?
吃过饭,祁渊去阳台抽了根烟,处理了几个工作上的电话,再上了楼,他房间、她房间都没人,最后在书房找到了需要他哄的那个人。
书房崭新明亮,书桌书柜都是老榆木手工制成,厚重文雅里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本书,只有淡淡的木香充盈在灯影下。
沈逸矜坐在书桌前,正在电脑上作图,鼻梁上架着一副酒红色眼镜,看着知性又文静,还有种高贵的优雅感。
祁渊斜倚着门框,视线在她身上逗留了一会,才走进来,笑着说:“沈大设计师比我还忙。”
男人的笑几分揶揄,几分淡讽,听起来总有那么一股子坏劲儿,不过他的声音是真的好听,笑着说话的时候,不沉不哑,有种醇厚的磁感,每个音节都像在人心上摩挲一样。
沈逸矜抗拒不了他这样的嗓音,但架着脸上有眼镜,就像有副假面具一样,依然端着清冷,一看不看他。
祁渊轻哂,弯下腰,凑近她,半边脸贴上她的半边脸,目光试图从她眼镜里穿透出去:“近视吗?多少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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