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雨过天晴,春日晴好。宋沁今日一身鹅黄色缎裙,发髻高高挽起,偏有一缕发丝下垂。分明是极为简单的装扮,却让人觉得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瞧着铜镜里的自己脸色不好,宋沁又多涂了一层胭脂,这才预备出门:“大人准备好了吗?”...
翌日一早,雨过天晴,春日晴好。
宋沁今日一身鹅黄色缎裙,发髻高高挽起,偏有一缕发丝下垂。分明是极为简单的装扮,却让人觉得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
瞧着铜镜里的自己脸色不好,宋沁又多涂了一层胭脂,这才预备出门:“大人准备好了吗?”
忍冬面露不忍:“大人说他有事,一早就出门了,让夫人自己去康王府,他在那等您。”
宋沁心尖泛起疼,他便是厌恶她到了这地步,同坐一辆马车都不愿意了吗?
秦府和康王府是南北两个方向,宋沁坐在马车里一晃一晃,突然听得忍冬一声惊呼,她寻声望去。
忍冬压着车帘,神色慌张:“婢……婢女看着只骇人的狼狗,被……被吓着了。”
宋沁伸手要去掀车帘,却被忍冬死死地摁着。
她甚至都要哭出声来了:“夫人,没什么好看的。”
“忍冬。”宋沁直觉是和秦臻有关,“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吗?”
车帘掀开,马车正从那对璧人身边经过。
男子身姿挺拔,玉树兰芝,身边的女子容貌出众,神情娇俏,不知道说了什么,身边的男子勾唇笑了。
忍冬摁下了车帘:“夫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一会见着大人了,您好好问问她。”
宋沁此刻满脑子都是秦臻勾唇而笑的模样,她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再抬头,一颗泪无声地滑落,唇角却上扬:“忍冬,原来他是会笑的。”
只是他从未对她笑过而已。
他留给她的,永远是冷漠,疏离,不屑。
站在他身边的,是安华公主,那个一年半前被送去和亲的六公主,也是秦臻念念不忘的人。
若不是公主被迫去和亲,她即使能如愿嫁给秦臻,做多也只是个妾。
一个本该是妾的人,做了正妻竟还不知足,妄想着成为他心尖上的人。
宋沁指尖勾去那颗泪珠,有些梦,早就该醒了。
今日是康王妃的生辰,她虽是一向低调,但还是来了不少人。
宋沁站在府门外等了许久,才看到了那一抹身影出现在眼前。
“进去吧。”秦臻见到宋沁,只有这三个字,走出几步见她没跟上来,回头蹙眉,“不走?”
“她呢?”宋沁问完就后悔了,这是她能问的吗?
“看到了?”秦臻神色淡定,竟是没有半分被抓包的尴尬之色。
“郎才女貌,甚是般配。”八个字,犹如八把利剑,刺破她的心。
秦臻眉头隐隐闪过一抹不悦,却没再言语,转身往里走,徒留一个宽厚的背影给她。
康王府。
今日虽是康王府的生辰宴,但也来了不少朝廷官员,秦臻一进门就被官员给拉住了。
宋沁本就不善应酬,加上身子依旧有些发热不适,向康王妃送了礼后便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呆着。
“你便是秦臻的夫人,那上不得台面的小户人家女儿?”不知何时,安华公主出现在宋沁面前。
宋沁起身,屈膝行礼:“见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