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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2-11 15:05:5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查完房的邵云谦去了重症监护室,听值班护士说谢问琢昨天在病房外守了一整夜,只是现在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病房里,盛苡还处在昏迷中。
他抬起手抚过她的额发,小心中带着遮掩不了的柔情。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觉得盛苡就这样睡下去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没有瘫痪的打击,不用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更不用面对深深伤害过她的谢问琢……
邵云谦愣了瞬后不由懊恼。
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想的不该是让她早点恢复健康吗?
忽然,谢问琢清冽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邵医生还是没有改掉关心别人妻子的习惯。”
邵云谦从容收回手,回过头。
直直迎上谢问琢阴鸷的目光!
第17章
默然片刻后,一个护士走来停在病房外。
她看了眼谢问琢,朝邵云谦招招手:“邵医生,28床的病人情况有些不太好。”
邵云谦应了声:“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说着,径直越过了谢问琢离开。
当视线落在盛苡身上时,谢问琢的眼神才逐渐和软。
无暇顾及与邵云谦之间的不快,他坐到病床旁,轻轻握住她终于有了丝温暖的手。
一路上,想好的道歉在嘴里回旋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也许听不到,又也许根本不会原谅。
想起那个被告知已经在母体内失去心跳又匆匆被打掉的孩子,心猛然一缩。
说到底,所有的错都在自己。
抬起盛苡的手贴着脸颊,谢问琢哽声开口:“对不起……”
入夜。
住院楼再次陷入沉寂,值班护士穿梭在病房间,查看着病人的情况。
病床上,盛苡的手指动了动。
昏沉的像漂浮在海上的意识慢慢清醒。
缓缓睁开眼,暖黄色的灯光并不亮,却还是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盛苡视线模糊,只觉自己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可已经想不起梦到什么了。
稍稍一动,全身就像刀割似的疼。
“呃……”
痛感让盛苡忍不住闷哼了声。
靠在椅子上的谢问琢听见声音,慌忙望去。
见盛苡紧皱着眉,艰难挪动的手像是要摘下令她不适的氧气罩。
他心一紧,连忙起身按铃叫护士,握住她的手。
“盛苡?盛苡?”
熟悉的呼唤让盛苡转过头,在朦胧的视线中看到男人担忧又夹杂着欣喜的目光。
她怔住。
谢问琢?
像是被触发了眸中开关,四年中日夜的冷漠和精神折磨、孩子和母亲逝去的画面全在脑海中涌现。
陈医生带着护士进来给盛苡做检查,却见她用尽力气般甩开谢问琢的手:“我,我不要见到你……你出去……”
掌心的空荡让谢问琢呼吸发凝
“出去!出去!”
盛苡失控外吼着,发颤的声音含着悲愤。
谢问琢僵在原地。
一种失重感从脚底渗入,眸中也闪过丝少有的慌乱:“盛苡……”
“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盛苡就剧烈咳嗽起来,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浮起淡淡的青色。
护士只能把怔住的谢问琢往外推:“病人不能受刺激,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此时的谢问琢就像具木偶,任由着被推到病房外,只能隔着观察窗,望着里面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多给自己的盛苡。
可下一秒,盛苡干裂的唇嚅动了几下,护士点了点头就把窗帘拉上。
他眸光一滞,恍觉浑身血液都凝结。
想起刚刚她充满怨恨的眼神,心狠狠一揪,痛的他双腿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打开,里面传出盛苡低哑的哭泣。
陈医生出来后关上门:“病人说暂时脱离危险,只是她现在有些激动,治疗期间,家属尽量安抚好病人的情绪,不要刺激她。”
谢问琢脸色微沉:“嗯。”
陈医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明了检查结果。
“另外,她的脊柱受到不可逆的损伤,可能会出现瘫痪的情况。”
第18章
陈医生的话像雷鸣在谢问琢耳边轰响:“你说什么?”
他知道渐冻症会造成瘫痪,但也是在三五年后,绝不是现在!
几番深呼吸,谢问琢才稳住情绪:“既然只是可能,那麻烦医生不要让这个可能出现。”
末了,他又补充了句:“至少不是在她觉得自己彻底站不起来之前。”
闻言,陈医生心里不由闪过丝诧异。
先不谈同事邵云谦对谢问琢的怨怼,从刚刚盛苡对他的抗拒,也能看出这个男人并不算是个好丈夫。
但他这两天守在病床边寸步不离,现在又处处为盛苡着想,真不像个无情无义的人。
陈医生语气沉稳:“放心,我会尽力的。”
谢问琢点点头表示谢意。
听着陈医生渐远的脚步声,他抬手握住病房门的把手。
可盛苡刚才对他的驱逐犹如在耳。
一时间,进去的勇气慢慢消散,只剩无力的颓然。
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只看看到病床上的人含泪呆望着天花板,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
紧缩的心仿佛连跳动都带着疼痛,让谢问琢慢慢放下了手。
“滴!滴!滴!”
听着心电仪规律的声音,盛苡眼眶发胀。
在漫长的梦里,她的父母都还活着,谢问琢是爱她的,她的孩子也平安无事。
可梦终究是梦,醒了以后看到谢问琢那一刻,才惊觉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
泪再次滑落,湿了盛苡的鬓发。
一整夜,两个人未眠。
天亮后,盛苡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见她满脸疲倦合上通红的眼,谢问琢便在门外静静站着。
这时,唐辉来了。
他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谢总,这是财务部的经理昨晚整理好的新报表。”
谢问琢看了眼睡着的盛苡,轻轻关上病房门后才打开文件。
一张A4纸,大片红色缺账标注。
共有一千万从不同项目中流出,汇入一个私密账户。
因为在财务封账后,所以很难察觉。
看着谢问琢越来越难看的脸,唐辉小心地扶了扶眼镜:“昨天打电话给许明薇的男人叫李云铭,是家保险公司的推销员,和许明薇的关系还没有确切信息。”
“许明薇呢?”
“暂时被拘留在派出所。”
谢问琢凝着账户,面色如冰。
一千万对他来说并不算是大钱,但许明薇已然触及他的底线,特别是故意求去刺激盛苡。
半晌,他将文件递回给唐辉:“让她出来吧。”
闻言,唐辉懵了。
许明薇犯得可是挪用公款的重罪,很有可能被判无期徒刑,况且谢问琢向来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谢问琢像是知道唐辉在想什么,薄唇轻启:“过来。”
唐辉上前,谢问琢附耳说了几句,他眼神立刻诧然。
可对上老板狠决的表情,他不免为许明薇捏把冷汗:“是,我知道了。”
说完,唐辉转身离开。
谢问琢揉了揉疲惫的眉心,转头望向病房门。
盛苡没吃什么东西,一会儿醒来一定会饿。
这么想着,他连忙下楼去给她买吃的。
病房里。
才入睡的盛苡被梦中的一片血红惊醒。
正当她无措时,病房门被推开。
以为是谢问琢,刚要驱逐,却在转头时顿住:“云谦?”
第19章
一身白大褂的邵云谦提着保温盒走进来,轻轻坐下:“昨晚回家的时候听陈医生说你醒了,我就炖了黑鱼汤给你送来,趁热喝。”
说话间,他看到盛苡满头冷汗,眼里还有未褪的惊慌。
她又做噩梦了吧……
邵云谦眼底划过丝心疼,倒出一碗热腾腾的汤来。
浓厚的鲜香并没有勾起盛苡的食欲,她摇摇头:“谢谢,我吃不下……”
微垂的眼睫洒下一片阴影,让她本就消瘦的模样更添一分虚弱。
邵云谦想劝慰几句,却又听她问:“谢问琢……在外面吗?”
他目光微微一沉:“不在。”
闻言,盛苡神色滞了瞬。
走了吗?
走了也好,一看到他,自己好像就会回到之前那无望的等待和一无所有的绝望中。
见盛苡沉默,邵云谦的心不由收紧:“你想见他?”
盛苡又摇摇头,淡泊的仿佛已经不在乎一切:“我只是想起,我跟他还没办离婚证。”
听了这话,他才觉心松了几分。
舀起一勺汤送到盛苡嘴边,温声劝:“你不吃东西,身体怎么能好起来。”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而且阿姨也会担心你。”
这话犹如戳中了盛苡的内心,让她鼻尖一酸。
母亲……
她答应过母亲,要好好生活的啊。
哪怕在以为要死了那一刻,都在担心母亲误会自己不爱惜生命。
想到这儿,盛苡强忍胃里不适,喝下邵云谦喂来的汤。
邵云谦这才放下心,喂完汤后看她满头冷汗,担心她受凉,便拿出纸轻轻拭去她的汗水。
“你在干什么?”
猛然间,谢问琢阴冷的声音如利刃刺破病房里的平静。
盛苡抬眼望去,只见谢问琢站在那儿,一身黑色大衣下是裁剪得体的西装,微乱的黑发沾着水珠,目光清冽。
但与之强势气势格格不入的是,他左手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右手还提拎着个热水壶。
或许是习惯了谢问琢冷不丁的出现,邵云谦并没有受影响。
他冷静地擦掉盛苡额头的汗后收起保温盒:“我先去忙了,一会儿再来看你。”
说完,邵云谦一如既往无视掉谢问琢刀子般的眼神,从容离去。
一时间,病房陷入沉寂。
盛苡转头望向窗外,全当几步外的男人不存在。
她刻意的冷漠让谢问琢心狠狠一揪。
他宁愿她叫自己滚,或者痛骂自己,也不想被这样忽略。
想起医生的话,谢问琢生生压下胸口的妒意,上前将从护士那儿临时借来的热水壶放下。
而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热水袋,灌满后将它放进被子中。
突如其来的暖意让盛苡浑身一滞。
她转过头,只见谢问琢脱掉了大衣,卷起袖口后把热水倒进洗脸盆中。
“你干什么?”盛苡怔愣问。
话音刚落,热毛巾贴上了她干涩的脸。
谢问琢动作很轻,眼神认真地像对待一件决定命运的大事。
“做一个丈夫该做的事。”
说话间,他小心避开盛苡手背的针头。
没有预想的讽刺和冷漠,这让盛苡很是猝不及防。
然梦里的画面再次浮现,她挪开视线后抽出手,冰冷甩出一句。
“等我能出院,我们去把离婚证办了。”
第20章
病房再次安静。
谢问琢手僵在半空,定定望着不愿看自己的盛苡。
哽在喉咙的解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良久后,才悻悻放下手:“好。”
听着谢问琢毫不拖沓的回答,盛苡眸光一怔。
明明已经死掉的心又在隐隐作痛。
可下一秒,耳畔又传来谢问琢低沉的嗓音:“在此之前,我会照顾好你。”
盛苡愕然看向他。
他不应该质问自己和邵云谦的关系吗?或者出言讽刺自己吗?
她正想开口,可谢问琢并不给他机会,端起洗脸盆出去了。
回避的态度搅乱了盛苡的心。
总以为足够了解他了,可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看透他……
水池前。
来来去去的家属看见西装革履的谢问琢,不免有些惊讶。
看他的穿着,怎么也像个该请护工的老板。
谢问琢并未在意别人的目光,只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布满血丝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挫败,还有一抹难以自抑的担忧。
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盛苡。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谢问琢的思绪。
低头一看,竟然是许久都不联系的父亲。
当年父亲将许明薇赶走后便去了国外分公司,之后也就在自己和盛苡结婚那天回来过一次。
走到楼梯道,谢问琢才按下接听键:“有事?”
电话里,谢父的声音沙哑却不失威严:“你就这么跟父亲说话?”
谢问琢不言。
他们父子关系一直很不好。
他六岁那年,母亲病危,父亲却迟迟不来。
直到母亲去世下葬,父亲都没出现,甚至开始周旋在各种女人之间。
商场的人有惧于他的雷厉风行,有恨他的手段狠辣。
而情长的女人不过是惦记他的钱,她们没有真心,他也不会动心。
没有听到谢问琢的回应,谢父重新开口:“我明天回国内总部,顺便看看你跟盛苡,她怎么样了?你们没吵架吧?”
谢问琢望向盛苡病房的方向,面色微沉。
良久,他才回答:“她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
“什么?”
谢父的声音一下高了八度,斥责道:“你一个男人,连自己老婆都照顾不好?”
这话让谢问琢立即冷下脸:“在照顾老婆的问题上,你没资格说我。”
话落,他直接挂断电话。
没一会儿,谢父再次打来。
谢问琢没有理会,静音了后便回了病房。
正在闭目养神的盛苡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被子下的手不由握紧,却没有睁眼。
他的动静很轻,像是怕打扰到自己。
紧接着,身上的被子被往上提了提,带着薄茧的手擦过脸颊。
细微的摩挲感让盛苡眼睫颤了颤,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难以理清。
“盛苡。”
刻意压低的嗓音有些沙哑,又带着某种犹豫。
她装作睡着,没有回答,也不愿理会。
谢问琢接着说:“我知道,等我知道真相后一切都迟了,但我不想就这么结束……”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至少不是现在结束。”
远处的车流声传进病房,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听着谢问琢坚定的口吻,盛苡内心五味杂陈,更觉无力。
这个男人,从来不会给她选择的机会。
第21章
下午。
派出所,拘留室。
民警推开门,径直过去解开许明薇的手铐:“你可以走了。”
原本焦躁不安的许明薇愣住:“什么?我可以走了?”
“没错。”
民警没有多说,批评教育几句后让她签完字便将她送了出去。
踏出派出所那一刻,许明薇才觉自己逃出生天。
可放松后又不免心生疑惑。
按照谢问琢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可又听说是因为谢问琢不追究,自己才能这么快出来,不安的心又落了下去。
许明薇扬起下巴,恢复以往的高傲。
看起来谢问琢也不是那么爱盛苡,反而会惦记和自己之间的感情。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火噌的冒了起来。
许明薇跑到马路对面,才敢接起电话,劈头盖脸就骂:“李云铭你这个混蛋,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蔑的嗤笑:“你从谢氏弄了一千万,连五十万都不肯给我,那是你自己活该。”
闻言,许明薇更是怒不可遏。
她谨慎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你明明知道那一千万我都用来还债了,哪儿还有钱?”
“怎么,不能回谢氏了?”
“……暂时回不去。”
想着还欠赌场的那五百万,而且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还款期,许明薇烦躁又害怕。
正想着怎么重新获取谢问琢的信任,便听李云铭又说:“你认识的老总又不只谢问琢一个,正好借着他的名头,更别的老板套套近乎。”
听了这话,许明薇愣住。
思绪打转间,一抹阴狠从她脸上闪过。
天渐黑。
睡了一下午的盛苡悠悠转醒。
环顾病房,不见谢问琢,但他的大衣还放在桌子上。
像是本能一般,开始担心这么冷的天他会不会感冒。
等反应过来,才挥去那些本早该摈弃的多余关心。
喉咙的干哑让她不由望向桌上的水。
右手输着液,只能尽力伸着左手过去。
从腰一下就像被冰冻住了,无力又无知觉的感觉让盛苡心底掠过丝不安。
失神间,才碰到杯沿的手一抖。
“咵嚓!”
刺耳的碎裂声在病房里炸响。
几乎是一瞬间,一声“盛苡”伴着谢问琢的身影出现。
见盛苡耷拉着左手,只是打碎了个杯子,才松了口气。
倒了杯水,舀起一勺喂给盛苡。
然而盛苡只是定定看着他,没有要喝的意思。
谢问琢皱眉:“怎么了?”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过又被她深深伤害过的男人,盛苡满心复杂。
“谢问琢。”
第二次叫他全名,依旧有陌生感。
谢问琢嗯了一声,等待着她下一句话。
气氛微凝中,盛苡重新开口:“我有渐冻症,无法治愈,以后生活都不能自理,也可能几年后就死了。”
谢问琢握着杯子的手收紧:“我知道。”
“孩子和我妈,都因为我们才会死。”
“我知道。”
两人的声音都逐渐沙哑,平静中又夹着些许波澜。
盛苡眼尾泛红,一字字说:“那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第22章
不知道是因为晚冬残余的寒意,还是盛苡的话,病房的温度突然骤降。
门外原本在跟谢问琢说话的陈医生见病房两人僵持着,便转身离开了。
沉寂中,谢问琢只觉每一次心跳都像被鼓槌重重捶打。
他怎么会不知道盛苡恨自己,只是此时此刻,他根本回答不了。
看着沉默的男人,盛苡鼻尖酸涩。
这句话她早就该说了。
“我妈说过,单方面付出的婚姻无法长久,爱情也一样,有些人无论怎么追赶都追不上,他也不会回头。”
盛苡抑着心尖上的痛:“我累了,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无言了几秒,谢问琢语气平稳:“说完了?”
见他不仅没生气,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盛苡不由怔住。
她越来越猜不透他了。
谢问琢缓缓坐下,比起以往的冷沉的压迫气势,现在的他温和了些许。
“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你可以恨我,更可以骂我打我,甚至把我对你的恶劣行径公之于众,但我始终只有那句话,在那之前,我会好好照顾你。”
一字一句,倾注了全身心诚恳般的态度。
盛苡怔望着他,一时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好半晌,她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什么话都没有说。
对方的冷漠让谢问琢心头一颤。
到现在他才发现,比起盛苡的责骂和怨恨,自己更害怕她的视而不见。
试图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最后只能落寞放下。
“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将吸管放进杯中,又把杯子放在能让盛苡拿到的地方,谢问琢才离开。
听着远去的混乱脚步声,盛苡看向水杯,眸光渐暗。
……
之后,谢问琢几乎一直都守在盛苡身边,可整整一个月,她只跟他说了几句话。
只要他一说到两人感情问题,她就闭上眼休息。
哪怕是谢父的关心,她也只是简单地点点头。
雪早已经化尽,晚风还残留着冬季的寒冷。
住院楼下,路灯昏黄。
谢问琢站在灯下,脚边落着几个熄灭的烟蒂。
他吐了个烟圈,微红的双眼凝着盛苡病房的窗户。
“怎么不去陪着盛苡?”
从住院楼下来的谢父走了过来,看到地上大片的烟蒂,皱起了眉。
谢问琢收回视线,微垂的眼眸透着丝狼狈:“她不乐意见我。”
看着从小到大高傲惯了的儿子满眼挫败,谢父冷着脸:“这都是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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