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谢彦辞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沈惊晚谢彦辞知乎)小说免费阅读

时间:2023-02-10 14:07:0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翩翩公子,浊世佳人,谁能说他们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此刻,沈惊晚突然发现自己与他们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谢彦辞看见她,原来温和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你来作甚?”
沈惊晚却漾起一个苦笑,她眼睛看着那满脸疑惑的温婉女子,却是对着谢彦辞说:“我同意你娶平妻。”
谢彦辞呆了一下,继而愤怒地将她拽了出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将她扯到院外,谢彦辞立刻不耐撒手:“沈惊晚,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了吗?”沈惊晚苦笑反问着,“从头到尾,我不是一直都按照你们所要求的来做吗?你们为何还不满意?”
她失神的眸光让谢彦辞心中一阵烦闷:“行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惊晚久久的看着他,久到谢彦辞几欲甩袖离开时,他听到她清晰而坚定的声音。
“我要你,休了我。”
霎时,谢彦辞的脸立刻黑了:“既后悔了,当初又何必求着皇上下圣旨。”
沈惊晚一愣,神色诧异:“我没有求旨。”
“别扯谎了,你从宫中回来不过三日,圣旨就下来了,还说没有?”
那次进宫,她明明是担心爹和哥哥,所以去请缨出战。
皇上拒绝后,赐婚圣旨就下来了,沈惊晚怎么也没料到谢彦辞竟会误会她是去求赐婚的。
“我那是……”
“够了!别扰了这清静之地。”谢彦辞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转身进了院中将门关上。
沈惊晚默然看着院门,无人知她此刻心中所想。
将军府。
重披盔甲的沈毅正擦拭着刀,不断的咳嗽让他甚至连手都一直打颤。
一旁的柳馥兰倍感担忧:“爹,您病还没好,真的不能再去了战场了。若非去不可,我替您去!”
沈毅立刻摇摇头,苍老的眼中满是牵挂:“你不能去,你要照顾好宇儿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还有惊晚……”沈毅想到女儿,心中沉重一叹,“你要看住她,莫让她淌了我们家的‘浑水’。”
柳馥兰怎能放心,她含着泪点了点头。
突厥又犯边境,朝中无人请战,沈毅只好再次披挂上阵。
纵使沈毅征战多年,可早已年迈,又重病缠身,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
柳馥兰离开沈毅书房,回房换好衣裳,唤来小厮:“备轿。”
“少夫人……您这是要?”
“去太傅府。”



    第六章 可否做一日夫妻

太傅府,沈惊晚房内。
柳馥兰沉默不语的坐在一旁,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她终究还是选择把沈毅出征的事告诉了沈惊晚。
沈惊晚满脸急切:“嫂子放心,我不会让爹孤身一人前去!我这就去见他。”
沈惊晚立时回了将军府,此时将军府已再无从前的庄重威严,萧瑟的可怜。
沈毅看着突至的沈惊晚,冷下脸还未开口,就见她倏然跪地:“爹,您既要出征,就让我跟您一起去。”
沈毅望向缓缓走来的柳馥兰,心中已大致明了。
他看着沈惊晚眼中的坚毅,知晓自己女儿的性格,良久才点点头:“好,后日卯时,西城门外,过时不候。”
沈惊晚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瞬间满心喜悦。
此次出征,她不仅要保护好爹,还一定要报杀兄之仇!
回到太傅府,沈惊晚将十六岁时沈毅送给她的白色盔甲拿了出来。
她整整看了一日,又细心将兵器擦拭。
若是这一战有去无回,谢家从此又多了位亡妻,皇上也不会忌惮沈家功高盖主了。
明日便要出征,沈惊晚深吸了口气,望着谢彦辞书房的方向,理了下额前碎发走了过去。
自那日在诗社外与他争论一番,他们两日来一句话都不曾说。
书房中,谢彦辞余光瞥见门口素罗裙的一角,眼神骤冷:“又来砸书房了?”
沈惊晚走至桌前,看着谢彦辞眼中始终都未有她,压下心中苦涩:“阿辞,能否与我做一日真正的夫妻?哪怕只是吃一次我做的饭菜。”
谢彦辞放下书,莫名的看着她:“昨日要我休了你,今日又要做夫妻,你何不去戏班子做台柱?”
面对他的冷语讽言,沈惊晚藏于袖中的手微抖:“十二年了,你真的从不曾对我有一丝真心吗?”
整整十二年,她就算捂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听见沈惊晚这么问,谢彦辞并未立刻回答。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诗社中的清玉问过他,就连他也问过自己。
沈惊晚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谢彦辞的犹豫似是给了她一丝希望。
“从未有过。”短短四字,谢彦辞说的轻描淡写,“我倒是要问问,你纠缠了我十二年,还不够吗?”
沈惊晚瞳孔紧缩,心中支撑了多年的信念一瞬间轰然坍塌。
她低下了头,双肩轻颤缓缓后退:“够了,已经够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她真的已经足够了,足够让她安心放手、安心离开。
谢彦辞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垂在一旁的手缓缓紧握。
他烦躁的重新拿起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沈惊晚的背影。
出征之日,秋风阵阵,吹得城外落叶胡乱飘荡,西城门外比将军府外更加安静。
身披盔甲高束长发的沈惊晚站在空荡荡的城门口,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旁的守门小兵站得笔直:“沈将军大军是在城北门整顿出发的,而且在昨日城门关闭前就走了。”
沈惊晚松开缰绳,内心五味杂陈,爹骗了她……
她着一身盔甲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惹得周围的人频频相顾。
上一次被他人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还是她出嫁那日,可沈惊晚却觉今日的她更加狼狈。
“沈惊晚!”
沈惊晚眼睫一颤,缓缓抬头望去,一脸怒气的谢彦辞站在她几尺以外。



    第七章 争论

沈惊晚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谢彦辞一把扯住手腕往前快步走着。
她没有反抗,只是看着谢彦辞的黑发被风吹着。
一路被扯回太傅府,再被扯回她的房间。沈惊晚被谢彦辞放开的手腕,已是一片紫红。
她无声的将护腕往下拉了些,遮住那抹刺眼的印记。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了?”谢彦辞双眼似要喷出火,他怎么也没想到去诗社的路上会遇见一身戎装的沈惊晚。
比起他的怒不可遏,沈惊晚却意外的平静:“我当然没忘,是觉得我方才太丢谢家的脸吗?”
她的淡然反而让谢彦辞更加怒不可遏:“沈惊晚,你已经不是将军小姐,是我谢彦辞的夫人,你有资格上战场吗?”
“你有把我当夫人?”沈惊晚看着他,声音出奇的淡漠,“我这个只会舞刀弄剑的将军小姐配的上你夫人这个称呼吗。”
沈惊晚表情如常,只是心口上那越来越深的伤口却在流血。
谢彦辞一怔,只觉嘴中那几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将目光从沈惊晚脸上移开,才冷硬道:“任你配不配得上,你都休想擅自离开!”
他不知他为何这般生气,但只要想到沈惊晚上了战场,若是和沈云韬一样……他不敢再往下想,满心只有阻止沈惊晚的念头。
沈惊晚看着他的侧脸,疲惫不堪:“你知道我哥哥已经战死,可你不知道我爹年迈带病出征,他身体已经扛不住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中带上一抹恨意:“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去帮他,你什么都不都知道却要拿你们谢家的声誉来阻拦我,难道你非得要看我家破人亡才满意?”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就像一道响雷在谢彦辞脑子中炸开!
这一刻,谢彦辞竟不敢去看沈惊晚是何表情,逃避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丝狼狈。
“我在你身后走了十二年,真的走不动了,家人已经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沈惊晚噙着泪,声嘶力竭,“谢彦辞!”
一声谢彦辞,饱含了沈惊晚这十二年里因他而起的所有喜怒哀乐。
谢彦辞差点因为她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决绝呼喊无力栽倒,他不安到连声音都隐隐发颤:“来人!封了这个房间!”
与从前的淡漠和从容不同,他此刻像是落荒而逃,步伐混乱的踏出沈惊晚的房间。
沈惊晚望着他的背影潸然泪下,脱力般坐在椅子上,紧抓着桌角的手骨节开始发白。
几个小厮拿着锤子铁钉还有几大块厚木板走到房门外,房门被“嘭”的一声带上,紧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铛铛”声。
这些声音在沈惊晚听来就像是沙场上刀枪之间的碰撞,而她如同被遗弃的士兵尸体。
她双手掩面努力将抽泣声压到最小,直到那些声音消失了,昏暗寂静的房间里将她的抽泣放大了数倍。
谢彦辞看着被封的死死的房间,仿佛只有这样困住沈惊晚,他才能确保她不会消失,他才能稍稍心安。
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少天,沈惊晚面如死灰的坐在没有丝毫光亮的窗边,面前是早已凉透的饭菜。
“叩叩叩——”
“少夫人。”一个小丫鬟悄声的站在窗前呼唤着,“不好了,沈将军他出事了。”



    第八章 戎装向北

得知沈毅被困风云关数日,沈惊晚心中惶恐至极。
若爹爹出事,她一生都会在悔恨中度过!
沈惊晚穿上盔甲,猛地撞向房门。
随着“嘭嘭”的撞击声,房门被撞开,沈惊晚眼前发黑,喘着粗气踏了出来。
她抬起头,望着皇宫方向,眼中满是坚定,跨步奔了过去。
皇宫,御书房。
谢太傅正与丞相因战事争执。
“皇上,白鹭关乃北疆命门,若是失了白鹭关,可就等于失了半壁江山啊。”
“可朝中无人肯出征应战,请陛下尽快点将,此时守住风云关才是当务之急啊!”
谢太傅此刻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沈家,那个总是力挽狂澜,却被他们防备设计的沈家。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偌大的一个李朝,此刻竟连一个主动出征的人都没有!
这时,一太监小心上前道:“皇上,谢少傅的夫人求见。”
皇上与谢太傅诧异的对望一眼,沈惊晚来作甚?
“传。”
一身盔甲,面色苍白的沈惊晚走了进来,跪在御前:“皇上,为保江山社稷,沈惊晚请缨出战。”
她语气同她目光一般坚定,略微憔悴的脸色也掩盖不住她的气势。
皇上看着她羸弱的身子,目带怀疑。
丞相更是嗤之以鼻:“荒唐,你区区一介女流也能掌兵权赴战场打战?可莫是因为你父亲而逞一时之快,失了自知之明。”
一旁谢太傅看到沈惊晚眼中渴求,叹了口气,突然道:“皇上,朝中既无人肯应,不如就让她去吧。”
沈惊晚吃惊的看向谢太傅,眼中的惊讶慢慢变成了感激。
从御书房出来,已是骁骑将军的沈惊晚停住脚步,满眼真诚:“多谢太傅。”
谢太傅却是满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满朝文武贪生怕死,弱质女儿大仁大义,实在可笑,可悲。
谢太傅再看沈惊晚,心中不禁对她生出敬意。
“你不是老夫心中的好儿媳。”谢太傅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平和,“但确是沈家的好女儿。”
是他,是这个朝廷对不起沈家。
沈惊晚一怔,心中百感交集,她从没想过厌恶她的谢太傅会这样赞赏自己。
她低下头,唇边一抹苦笑:“既如此,那太傅能否应我三件事?”
“何事?”
“其一,我此番前行恐有去无回,望太傅护我寡嫂后生无虞。”
谢太傅点头:“理应如此。”
“其二,派走阿辞,隐瞒此事。”
“这……”谢太傅迟疑一阵,还是叹气点头,“可。”
“其三,”沈惊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决绝,“请太傅同意我与他和离。”
谢太傅惊得呆住了,覆于腹前的手一颤,良久过后才沉重点点头:“好。”
另一边,泉音诗社中的谢彦辞,仰头将一杯烈酒饮下,积压多日的所有纠结却没有半点消失。
“你当真厌她?”坐于对面的清玉温声问道。
谢彦辞又饮一杯,并未回答。
清玉又道:“你日日来寻我说话,三句中有两句都是在说她。”
“你不懂。”谢彦辞放下酒杯,语气淡漠,“像她那样鲁莽之人,说她再多都是厌烦罢了。”
院门外,沈惊晚一字不落的将这话听了去。
她本想与他好好道个别,此刻却似乎有些多余。
沈惊晚默默的看了谢彦辞好一会儿,最终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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