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那张白色大床上,只是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油腻恶心的老男人。
颤抖的拉开薄被,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原本白嫩如雪的肌肤,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明显是被人粗暴肆虐之后的样子。
“呕!”
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猥琐男人的脸,顿时头皮发麻,胃部一阵抽搐,来不及跑到卫生间,撑着床沿便‘哇哇’的狂吐不止。
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透过窗玻璃,隐约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高大挺拔。
很快,淋浴的声音停止,顾庭言腰间系着一条白色浴巾,阔步走了出来。
他身材高大,肌肉结实,长相更是堪称完美,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耀眼如烈阳。
“你终于醒了,张总昨晚被你伺候得很尽兴,他手里那三块地皮,也一并让给顾氏了。”
男人随意的说着,拿起茶几上的烟,利落的点燃,唇角讥诮。
宋清予小脸惨白如蜡,牙齿狠狠咬住嘴唇,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男人的身影:“所以,昨天晚上,我真的被那个恶心男人糟蹋了吗?”
“糟蹋?”
顾庭言微挑着眉,表情玩味:“应该叫做两情相悦,干柴烈火。”
宋清予闭上眼睛,豆大的泪珠颗颗落了下来,她听到自己心裂成碎片的声音,像个疯子一样摇着头,嘴里不断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庭言,求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顾庭言的眸光一冷,狠狠摁灭手中的烟蒂,一把将宋清予扯向自己,猛地抬起她的下巴,表情暴戾:“因为你卑鄙无耻,你肮脏下贱,你恶毒至极,我对你倒尽胃口!”
“庭言,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厌恶到这种地步?”
男人眼中的恨意,让宋清予觉得好陌生,好可怕,浑身发冷。
“宋清予,少在这里装无辜,当初我就是信了你这张无辜的脸,才把思琪害得那么惨!”
“思琪,思琪不是死了吗?”
“你当然盼着她死,可是老天有眼,留了思琪一条命,我才知道,你宋清予竟是如此恶毒的女人,三年前,在我们婚礼前夜,思琪撞破了你和姓江那混蛋偷情的事情,你怕事情张扬出去,竟然直接把她推下楼想灭她的口……宋清予,你知道当初我是忍着多么恶心的感觉,才跟你结婚的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一个字都听不懂。我没有和江学长偷情,也没有把思琪推下楼,我……”
“还在狡辩!宋清予,从你签下宋氏的股权让渡书那刻起,你就失去了利用价值,这恶心的戏码,我也懒得再陪你演下去。”
顾庭言咬牙切齿的说完后,拿出一份文件,扔到女人脸上:“这份离婚协议,你签了!”
宋清予看着那份离婚协议,脑袋‘嗡嗡’的,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绝望道:“顾庭言,你娶我,就是为了得到宋氏的股权吗,你和我演了三年的恩爱夫妻,全都是逢场作戏吗……顾庭言,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顾庭言高傲的仰着头,看也没看女人一眼。
“哦,是吗?”
宋清予冷冷一笑,将离婚协议撕得粉碎,抛向空中:“可我爱惨了你,从小我就爱惨了你,这离婚协议,我死也不会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