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镜摇头如捣蒜:“不去了。”
话落,她将如意唤了进来:“如意,快帮我收拾行李!”
“小姐你要去哪儿?”
“你要去哪儿?”
楼安奕和如意异口同声震惊问道。
楼镜抹着眼泪说:“去追我的夫君!”
如意继续震惊:“可是翊王殿下已经走了。”
楼安奕跟着补充:“现在恐怕已经到十多里之外的驿站了,你还是安心在家里等他凯旋吧,说不定只需一两个镜他就能回来。”
楼镜心意已决,她夺过如意拿在手上的包袱皮,自顾自的收拾起来。
“我一时一刻都不想等,我现在就要去。”
楼安奕阻止道:“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随军之妇,你切不可肆意妄为。”
话落,他夺过楼镜手上的包袱皮,将她按在床上坐下。
“你且耐心在家里等着,翊王临行前交待我让我好生照顾你,看管着你,我定然是不能让你去的。”
转头楼安奕命令如意:“收拾几件简单的衣物,带小姐回咱们府上。”
楼镜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这时楼安奕腰间的军令牌让她眼前一亮。
悄无声息,她偷偷将军令牌取了下来,反手藏进自己兜里。
只要是她楼镜想做的事,就没有能阻止她!
余惊秋,她这次是追定了!
想偷偷甩掉她,门也没有,余惊秋你就等着吧!
晚风入夜。
楼府后门掠过一道黑影,一阵窸窣后,黑影翻墙出了府。
“砰”地一声闷响,楼镜骨碌碌摔在了青砖地面上。
她不急着揉痛处,赶紧确认挂在腰间军令牌是否还在。
“幸好你还在,幸好幸好。”
楼镜长舒了口气,揉了揉痛处后,赶紧起了身。
耽误了一昼夜,余惊秋的军队恐怕已经行了百里,再不抓紧去赶恐追不上了。
楼镜已经打算好了,既然自古没有随军的妇人,那她便打扮成士兵模样混进去。
凭着她从楼安奕身上偷来的军令牌,定能过五关斩六将进到余惊秋的近前不可。
楼镜勒紧腰带,疾步朝驿站走去。
到了驿站买上一匹千里驹,连夜赶过去,明日楼天必能抵达。
翌日清晨,相国府里翻了天。
“不好了,大小姐走了——”
与此同时,楼安奕惊觉别在腰间的军令牌也不见了。
如意拿着楼镜留下的书信跌跌撞撞跑来。
楼安奕一把夺过,展信细看。
楼镜信上如此写道:
“父亲母亲大哥,等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在百里之外。
我心意已决要跟翊王前往北疆,他在何处我便在何处,望父亲母亲原谅女儿不孝之举。
另,小妹借你的军令牌一用,待我从北疆归来必当面谢罪。”
“驾——”
楼镜策马扬鞭穿过又一片杨楼后,终于看到了行军的队伍。
她不由大喜。
总算追上来,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余惊秋浑身的疲惫便消失殆尽。
暗暗想着余惊秋见到她的惊讶表情,楼镜的嘴角便勾了起来。
“余惊秋,我来了。”
营帐内,余惊秋打了个喷嚏后,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随行的两位太医对视了一眼,脸色都不太好看,余惊秋的隐疾犯了,用了最猛烈的药仍不见效。
尚未至北疆,主心骨就病倒了,若医不好余惊秋的话,回京他们定然受罚。
一位太医双手奉上刚煎好的中药递到余惊秋面前。
“殿下,趁热喝了吧。”
余惊秋又是一阵猛咳,苍楼的脸添了两抹不正常的红晕。
他接过中药一饮而尽,苦涩入喉,眉头不由紧蹙。
口腔中的苦涩尚未散去,余惊秋唤来余寒,下令道:“传令下去,继续前进,万不可耽误时机。”
太医闻言,劝道:“殿下身体抱恙,依微臣愚见,殿下还是静养半日……”
不等太医说完,余惊秋打断坚持道:“依我说的去做,本王的身子本王心里清余。”
话落他冲众人扬手:“你们下去吧,一个时辰后即刻启程。”
出了营帐,两位太医晃了晃脑袋,他们忧心忡忡地对余寒说:“殿下的身子需要静养,还望余侍卫多费心,殿下是主心骨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三人的交谈声被躲在角落里的楼镜偷听到,闻言余惊秋身子不适,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刚才还在得意不费吹灰之力就偷到了一套戎装,现下暗喜的心情消失殆尽。
失神刹那,拿在手上的佩剑突然落地。
巨大的动静引起余寒注意,他猛地回头朝楼镜所在角落喊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