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蒋芙,是南朝的皇后。
我与皇上江彻十分恩爱。
成婚那日他便告诉我他其实来自现代,还是个霸道总裁。
在他们那里科技十分发达,人可以上天下海。
女人也能出去工作,不必到了年纪就赶紧嫁人。
而且男女间都是一夫一妻制。
所以他承诺娶了我以后,绝对会专心地待我,后宫不会再纳一人。
我当皇后以来,他确实对我一心一意,后宫只有我一个女人。
可是当我因为无所出,满朝文武开始劝谏江彻广纳嫔妃开枝散叶时,我的母亲先按捺不住了。
当日她便带着我妹妹蒋柔入了宫,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我。
「你嫁给皇上多年无所出,早晚会被废弃。你妹妹与你是骨肉至亲,倒不如直接让她做皇后。」
我直接笑了,不愧是我的母亲,还真是会为我着想。
「当皇后?胃口倒不小!」我扶了扶鬓边的金玉步摇,含笑问道。
母亲看向蒋柔,一脸自傲:「本来我是想让她做贵妃的,可是你妹妹说她生来骄傲,绝不为妾。」
蒋柔听后骄矜地一笑:「一个封建社会的贵妃,我还不稀罕,我要做就做皇后。」
「不过是一个封建社会的无知女人,怎么配当皇后?」
我看向一反常态的蒋柔,发现传言果然不假。
我这向来怯懦的妹妹真真地是换了个性子,竟变得这么不知廉耻。
2
母亲看向她的眼神中却有着赞赏与宠溺。
「她倾世之才,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皇上。」
「你空有美貌,皇上不过对你一时新鲜罢了。不如现在将后位让给你妹妹。日后她做了皇后,也不会亏待了你。」
这是得有多大的脸啊,还生来骄傲?
我抚了抚留仙裙的裙摆问道:「我不配,那谁配?」
「当然是我了,你区区一个封建女人,怎么配和我比?」
我看向蒋柔,她一脸自傲,可奈何生得实在普通。
我从她的身上只看出自命不凡。
以前她明明是个怯懦柔弱的性子,却在一次落水后一改常态。
听闻她先是表示人与人生来平等,不准府里奴才下跪。
后是屡次女扮男装地出府结识文人墨客,做了不少好文章。
蒋家女公子这个称呼,一时间响彻京城。
我母亲为此深以为傲。
「你到底让不让位?」
母亲看我迟迟不点头,有些耐不住性子,开始催促我。
「我养你这么大,你也到了该尽孝的时候了。不过一个皇后的位置,你本就坐不稳了,倒不如直接让给你妹妹,也省得被废之后颜面尽失。」
母亲喋喋不休地说着,我的心却凉了半截。
从小到大她就是如此偏心。
我虽为嫡长女,却不得她的疼爱。
从记事起什么好东西都是蒋柔的,以前蒋柔性子温和,不会主动地和我争抢,我未出阁时日子过得其实不错。
可是没想到她自从落水后竟然开始主动地和我争抢皇后之位。
母亲向来对她疼爱有加,所以这次她对我提出这种非分之求,倒也不算奇怪。
只是这次她们的盘算注定要落空了。
因为江彻的心里只有我一人,曾经那些妄图飞黄腾达的女人最后下场全部很惨。
3
正当我想要对她们二人反唇相讥时,江彻下朝后来我宫里了。
「老婆,上朝好辛苦,求安慰。」
母亲向他行礼,蒋柔却愣在原地迟迟地没有动静。
母亲轻轻地拽动她的裙摆,示意她行礼。
她却不为所动,挺直了脊背看向江彻:「你就是传说中的皇帝吗?你的眼睛可真好看。」
江彻听到她的言论,立刻皱眉,一旁的太监总管立刻怒斥:「大胆,见到陛下还不行礼?」
蒋柔坦然地看着江彻,面不改色:「众生平等,我为何要跪?跪拜是封建糟粕,早就理应废除。」
周围的宫人和我的母亲听到她这番言论,立刻一脸惊悚。
他们或许是从未见过如此愚蠢之人吧。
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人惊骇:「我叫蒋柔,我就叫你江彻好不好?」
「大胆,皇上的名讳岂是你一介臣女可以叫的?」总管太监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又如何?不过一个名字而已,取名不就是为了让人叫的?」蒋柔一脸鄙夷,「我身上可是有很多想法,你想不想让南国成为第一强国?如果你想的话我可帮你。还有我可以帮你挣钱,我知道玻璃、香皂、火药等制造方法,随便一种都能帮你赚尽天下财富。」
江彻听后静静地看着刻意地挺直背脊的蒋柔,随后脸上露出淡薄的笑意:「哦?竟不知蒋姑娘到有这等惊世之才。」
其实他早就知道蒋柔说的这些东西如何制作了,只不过目前这些东西只供于皇室。
蒋柔还没有机会接触,所以她自以为自己手握珍宝。
江彻这句话给了她自信,她立刻得意道:「我要和你单独地说,毕竟这是机密,不是谁都配听的。」
「好啊。」
我听着江彻说话的语调,就知道他这是要算计人的开端。
蒋柔却毫不知情,只是用挑衅的目光看向我,眼中尽是得意。
我心中冷笑,真是不知死活。
4
蒋柔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凑到我身边来,神情中尽是怜悯。
「你虽贵为皇后,却不知道什么叫爱。一辈子被困于这深宫之中,见不得外面自由的天地,其实你也很可怜。」
我和江彻听后对视一眼,一致地觉得我这个妹妹大概是疯了吧。
他低声地怒斥:「谁准你向朕的皇后大放厥词?她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你有那工夫还是可怜一下自己吧。」
蒋柔被申斥后不敢再胡言乱语,却愤恨地看着我,以为是我在挑拨。
我没有理会她跳梁小丑一般的行径。
江彻又拍了拍我的肩,安抚我:「有些事我要和她确认一下,你在这儿等着,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随后命人带着她去密谈。
他们离开后,我的宫中只剩下我和母亲以及宫人。
母亲望着蒋柔跟着江彻并肩离去的背影,欣慰地笑了笑,随后看向我:「我说得没错吧,天下男子都会为我的柔儿倾倒,连皇上也不例外。」
我挑挑眉,将杯中茶水饮了一口:「母亲这么自信吗?」
「柔儿和皇上一见倾心,还用说吗?」最后她又将我上下地打量一番,「你没有做皇后的命,即使当初抢了柔儿的皇后之位,现在还不是要物归原主。」
我明明是江彻亲封的皇后,何来抢这一说?
当初还不是她想算计我的皇后之位没有算计成吗?
如今却来倒打一耙,真是可笑。
我提醒:「母亲忘了我可没忘,这皇后的位置可不是我抢来的,当初是陛下执意地要娶我的。您还想李代桃僵来着,最后还是被陛下识破了,怎么母亲的记性这么不好?」
我母亲做下的龌龊事被我拿出来当着宫人的面公之于众,她立刻翻了脸:「你这个下贱的小娼妇,我说话你还敢顶嘴,你是想造反吗?」
她显然还不习惯我不仅仅是她的女儿,还是当今的皇后。
此时她气势汹汹地指着我辱骂,我身边的宫人立刻呵斥她:「大胆,竟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母亲下意识地一哆嗦,随后又想起什么有了底气:「什么皇后?她马上就不是了!」
我继续饮茶,随后不慌不忙地吩咐下去:「许氏以下犯上,理应重罚。念在初犯且又是本宫生母,赐掌嘴五十。」
宫人听到我的命令,走过去按住她。
「我看谁敢?!」母亲叉着腰,一副油盐不进的泼辣样子。
说着竟想要挣脱宫人的束缚来打我。
就在此时江彻带着蒋柔回来了,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蒋柔的脸上满是得意。
5
江彻进来时母亲正在用污言秽语辱骂我,闻言直接一脚踢在她的背后:「竟敢辱骂皇后,活得不耐烦了?拉下去掌嘴一百。」
我母亲向来养尊处优,哪里被如此对待过?
她当即被吓得立刻瘫软在地,开始哀求。
江彻看也不看,只是过来安抚我:「没事吧,她有没有吓到你?」
我摇摇头,母亲正被宫人往外拖拽,嘴里还在不停地求饶,企图我能为她向江彻求情。
看着她丑态毕露的模样,我嫌弃地别过头。
她既然如此地嫌弃我,我又何必心软呢?
这时蒋柔却跳出来指责我,她义正词言:「她不过是辱骂你几句,但她也是你母亲啊!你怎能如此狠心呢?何况人人生来平等,你凭什么打她呢?」
我想反驳,江彻却点点头,若有所思:「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女儿是该孝顺母亲。」
蒋柔立刻面露笑意,柔情似水地看着江彻:「我就知道你和这个封建社会的人都不一样。」
江彻闻言,挑了挑眉。
「既然你这么孝顺,不如你替你母亲受着吧。来人,把蒋柔拉出去掌嘴。」
江彻挥挥手,宫人立刻放开我母亲朝蒋柔走过来。
蒋柔吓得后退两步,面色苍白却还是在嘴硬:「江彻,你这样是不对的,我不是要当你的合作伙伴吗?你打了我你会后悔的。」
「那朕倒要看看今天打了你究竟会不会后悔。」江彻抚了抚我的肩,漫不经心地转身和蒋柔说着,「对了,你直呼朕的名讳,再加五十。」
随后蒋柔被押到院中,太监拿了木板开始行刑。
我母亲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江彻,可是江彻无动于衷。
一盏茶工夫过去,行刑完毕。
蒋柔被打得气若游丝,脸肿得老高,嘴角还有几丝血迹。
她被迫跪在地上,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绝不下跪的高傲。
可是恶毒的眼神却看向我,仿佛命人掌她嘴的人是我。
江彻看着狼狈的她,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蒋柔,你屡次以下犯上,念在你是皇后亲妹的份儿上,今日只是小做惩戒,如若再出言不逊,朕必定要你的命。」
蒋柔好像是终于体会到了江彻的可怕,不敢再嘴硬,反而受了刺激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江彻看到后嫌弃地咂舌:「好歹也是穿过来的,这么窝囊,真给我们穿越者丢脸。」
听到江彻所言,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怪不得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原来竟和江彻来自同一个地方。
只是现在她用了蒋柔的身体,那原先的蒋柔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心里一阵担忧,虽然母亲偏心,可是原先的蒋柔并不让人讨厌。
甚至还给过我温暖,没想到竟然被穿越女占了身体。
还有就是我记得江彻不是说他们那里的女子都读过书,不囿于深宅大院争风吃醋吗?
怎么这个蒋柔却满口地胡言乱语,毫无规矩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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