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则初忍不住再次冷笑了一声:"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
萧溟寒淡淡道:"我只是希望您别在背后使绊子了。
我的婚姻,不会由您来掌控,不然十之八九,会落得跟您一样的下场。
"
靳则初冷着脸,没有再说话。
扫了他一眼,便抬脚上了楼。
萧溟寒在他走后,便连忙拿起手机看艾粒最新发过来的那条消息,他点进去定位一看。
酒店的地址他很熟悉,他跟艾粒之前也睡过。
他拿起刚脱下来的西装外套往外走去,秘书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倒是也没有阻拦。
萧溟寒去拉车把手的时候,秘书依旧站着没动,只是抬眼往楼上看去。
萧溟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看见了靳则初就站在窗户位置看他。
离约定的一个月,还有几天时间。
萧溟寒就是想让靳则初看看,他家艾粒有多好,无比想让靳则初改变他固执的、令人耻笑的观念。
他想让靳则初在艾粒的事情上彻底闭嘴,让他对艾粒刮目相看,也还是有几分让他别再看不起艾粒的念头。
于是他冷淡的收回手,转身往屋子里走。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给艾粒发了一句:岁岁,我不能过来。
等我忙完了,我去找你。
只不过,萧溟寒也没有等到答案。
……
艾粒在看到萧溟寒这条发进来的消息时,只觉得整个人都发懵了。
她紧紧握着手机,想不明白萧溟寒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她给他台阶了,他居然也不顺着往下走。
艾粒太生气了。
本来她这会儿,就是最想听解释的时候,可是萧溟寒的所作所为,只让她感觉到了敷衍。
本来他就让她感觉到陌生了,所以见面的第一瞬间,她才会想着躲避,可他不主动,真的让她太没有安全感了。
艾粒整个人很快都打不起精神,失望和挫败感将她笼罩,这座城市让她窒息。
她现在只想找一个人好好倾诉。
几分钟后,艾粒退了房。
走在寒冷的冬天,一边走,一边难过,因为这块地方太熟悉了。
她很容易就想起来,她和萧溟寒曾经一起从这里手挽手走过,也曾经一起在那个角落里拥抱。
越是难过的时候,越不能想温情的回忆。
对比起来,难免给人带来一种物是人非的凄凉感。
不能想了,真的不能想了。
艾粒伸手擦了擦眼角,最后买了机票回去,她大晚上的奔波,自己一个人打车,重新回到了奶奶的村子里。
凌晨三点突然出现在徐奶奶家时,把家里的长辈都给吓了一大跳。
艾粒只是笑着跟正在打牌的长辈说:"我回来啦。
"
然后又说,"我有点累了。
先去休息,对了,我住哪个房间?或者睡地铺也行,表姐表姐夫生宝宝了。
肯定得住床上。
"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徐母疑惑中带着担忧。
"没什么,就是一个人太无聊啦。
"艾粒还是在笑,看上去倒是不见任何难过的情绪,说,"大过年的,还是和家里人待在一起好嘛。
"
徐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赶紧去洗一个热水澡。
大冬天的,晚上实在是太冷了,一不小心就得寒气入体,太伤身体了。
艾粒也没有推脱,乖乖的进了浴室。
只是她这澡洗的时间可不短,大半天了,还不见有人出来。
徐母连牌也没有心情打了,叫来妯娌接手,她走到洗手间敲了敲门,说:"宁宁?"
艾粒原本正出神,听见声音,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洗手间待了很久了,换上干净的衣服走了出去。
"妈。
"
徐母让她进被窝里躺着,几分钟后。
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进来。
她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在艾粒喝完热水后,让她睡觉。
"我想跟您一起睡。
"艾粒说。
徐母是很久没有见艾粒撒娇了,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