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回到家时,家里一片和乐融融,她的婆婆、小姑、老公、闺蜜小三正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嗑瓜子、聊天儿。
当然,现在这些人的这些称呼前面都要加上一个“前”字。
虞听的归来,让大厅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僵。
前小姑尖酸,“哟,这是谁回来了呀,穿的跟个明星似的,以为自己要走红毯吗?”
前婆婆刻薄:“我早就说了,娶老婆不能娶漂亮的,看看,这才刚离婚就穿成这样,勾搭谁呢?”
前闺蜜小三苏念假惺惺:“欢欢,你昨晚去哪了呢?这裙子真漂亮,一定很贵吧?谁给你买的呀?”问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意有所指。
唯有沙发上交叠着双腿的男人,看着盛装归来的虞听,一言不发,紧抿的薄唇,微蹙的眉尖,无言的昭示着他的不悦。
虞听没有理她们,踩着高跟,径直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就是几件衣服和一些重要证件、卡,其他的一切皆可抛。
说到证件,虞听突然发现她昨天与傅斯文一起领的离婚证不见了,很可能……落在了昨晚那男人的车里了,虞听扶额。
“昨晚,去了哪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质问的口气。
虞听不用转身也知是傅斯文,她没有理。
“去找他了?”被无视了的傅斯文动怒,声音低沉透着几丝阴霾,“才离婚就这么的迫不及待了吗?你跟了我一年,他还要你?他就不嫌你脏么?”
虞听一窒,抬眸,眼神凌厉,“不要跟我提他,你不配。”
傅斯文呵呵了,“确实,我不配。难道,你还配?”
虞听心口一痛,结婚一年,眼前这个男人比任何人都知道她的软肋与痛处,所以,他可以一针见血的扎中她的要害,轻而易举的剖开她的旧伤口,血淋淋的再也无法愈合。
“是,从我选择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不配了,更何况昨晚……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这辈子都不会。”虞听脱掉手上的婚戒甩在傅斯文的身上,然后从梳妆柜里拿出另一枚更为精致的钻戒戴到了食指之上,指腹温柔的摩擦,“我只会把他永远放在我心里。”
来吧,相互伤害吧,谁还不懂得化言语为利刃呢?
白刃进,红刃出。
看谁最后最痛。
果然,傅斯文红了眼,特别是看到虞听戴上那人以前所送的戒指,噬骨的妒意在他胸腔里炸开,“结婚一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虞听轻启唇:“从未!”
“所以,就算我没有出轨,你也会跟我离婚。”傅斯文青筋暴起,“说到底,你就是自己贱,早就不知道背着我找了多少野男人。”
“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无所谓,随你怎么说。”虞听已将所有东西收拾好,她提起行李箱,淡漠的道:“走了。”
傅斯文一把抓住了虞听的手腕,“虞听,你真的好狠!”离婚的时候,还有什么比云淡风轻更能伤人?
“放开。”虞听用力一挣却没能挣脱。
下一秒,便被傅斯文狠狠地抵在了墙上,然后在她耳畔,呼着热气,道:“好歹夫妻一场,走之前不做点什么?就算你早脏了,也不知道跟他多少次了,但我知道,这一年来,你一直想我要你,你这么贱,我就是再恶心也会满足你一次的!”
说出来没人会相信,结婚一年,他俩竟然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因为虞听从不主动,更因为他心里也有芥蒂——他有处女情结,他一直怀疑虞听嫁他之前就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