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敲门声盘旋在脑海里。
江妗猛地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天亮了,她转过头,看到傅津言躺在自己身边,双手规规矩矩垂放着,呼吸薄弱。
她拉开被子。
底下的自己还穿着昨晚的睡裙,没有被撕毁,也没有被强迫……她更没有哭得惨兮兮……昨晚的一切竟然是……春!梦!
意识到自己yy了傅津言,江妗对自己简直无语了,才第一次见到傅津言,就做了那样的梦……她到底是有多花痴?!
“娇娇,你醒了吗?”门外是婆婆关含芝的声音。
江妗赶紧爬起来,整理着头发,“醒了。”
抬脚,下床,开门。
门外,容貌艳丽的关含芝带着两个佣人,还有一名年轻俊美的医生。
那医生戴着副金边眼镜,长相斯斯文文的,看见江妗穿着睡裙,整个人愣了愣。
“姑妈,这就是时深的妻子吗?”关漠远问关含芝。
“嗯。”关含芝尴尬一笑,对江妗使眼色,“先去换身衣服。”
江妗看了眼自己的睡裙就明白过来了,小脸红扑扑的,她穿着睡裙见客确实是失礼了,赶紧跑去换衣服。
竹姐进来衣帽间帮江妗。
江妗怕打扮迟了婆婆会不高兴,手忙脚乱的,被竹姐按住了手,笑着说:“不急,少奶奶稳着点。”
竹姐很会化妆,不到十分钟就帮她化好一个精致的妆容,江妗看了眼镜子,里头的女人略施粉黛,肌肤晶莹剔透,仿佛透着光。
婆婆对她真的很好,不仅没有怪她穿了睡衣失礼,还让人过来帮她。
江妗心中一暖,“谢谢竹姐。”
竹姐笑着说:“关医生过来了,少奶奶快出去吧。”
江妗穿着婆婆送的阿玛尼套裙从衣帽间出去,这是结婚时婆婆给买的,一共48套,各种大牌的裙子。
房间里,两个佣人正在给傅津言擦洗身子。
纯黑的丝质睡衣被解开,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胸膛,和江妗猜测的一样,他的身材很好。
想起昨晚的梦,江妗很不自在,把脸扭到别处去。
关含芝跟关漠远在讨论傅津言的病情,把她叫了过去,“娇娇,这位是时深的主治医生关漠远。”
关漠远扶了扶镜片,态度和煦道:“你好,小表嫂。”
一声小表嫂让江妗愣了愣。
是呢,她现在已经是傅津言的太太了,她冲关漠远浅浅一笑,“你好,关医生。”
“漠远每天都会过来给时深检查身体,有时我比较忙,你就帮我接待他,知道吗?”关含芝吩咐江妗。
江妗点点头。
傅津言擦洗完毕之后,三人就回到傅津言床前,他被换了套干净的睡衣,手背也重新扎上输液瓶。
那应该是支撑傅津言活着的营养液吧。
江妗这么想着,注意到傅津言的手背已经青紫了,可能是长期输液的关系,她的目光久久落在他手背上,这么好看的手,青紫了一块看着刺目极了。
关漠远在给傅津言检查身体,眼前一暗,就见江妗在床前蹲下身子,拿着一条热毛巾替傅津言敷手。
关漠远微愕,这女孩,挺细心的。
关含芝站在旁边,满眼慈爱的看着江妗。
娇娇挺好的,虽然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但胜在心细,乖巧。
“时深怎么样了?”关含芝问。
关漠远拿着听诊器,脸色有些疑惑,“咦~时深的心跳好像跟昨日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关含芝很担心,“是好还是……”
“姑妈放心,是好了一些。”关漠远回答。
江妗忽然想到昨晚霍执的事情,转头问关漠远,“关医生,你说如果多多刺激傅津言,他会不会好得快一点?”
她想到霍执的意图,在想到这么好的婆婆,她不想傅津言就这样一直躺下去。
“嗯……”关漠远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不知道可不可行,小表嫂可以试试,每天多跟时深多说说话,刺激刺激他的大脑。”
*吃完早餐,关含芝让她下楼招待客人。
今天是她结婚的第二天,也是霍家亲戚们喝媳妇茶的日子。
“她叫江妗,是时深的妻子。”关含芝领着她,向所有人介绍道。
江妗跟在婆婆身后一一叫人,模样乖巧可人。
到了霍执跟前,他喝茶的时候故意抓住了她的手,纤白细腻,太好摸了,“嫂子人漂亮,敬的茶也很香。”
江妗厌恶地皱起眉,他已经肆无忌惮到如此地步了吗?不仅色眯眯地看着她,还当众吃她豆腐!
她用力抽回手,恶心地在身后蹭了蹭。
这一幕关含芝已经看见了,她眼神阴沉得吓人,却没有说什么,转身给下一位亲戚敬茶。
等到厨房,关含芝才对江妗说:“以后离霍执远一点。”
江妗一愣,又想了想,霍执肯定是在报昨晚的仇,故意在关含芝面前轻薄她,让关含芝以为她不安分从而厌恶她。
怕关含芝误会她,江妗抬眸对婆婆说:“妈,我想跟你说件事。”
“你说。”
“霍执想害傅津言。”江妗没有任何犹豫,把霍执昨晚说的话全告诉了关含芝。
谁知道关含芝听完,表情并没有多少意外,仿佛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妈?”看见关含芝眼底露出悲伤之色,江妗有些慌了。
关含芝回过神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淡淡道:“我知道,他们母子早就觊觎霍氏多时了。”
江妗一愣,“那……”
他们该怎么办?
关含芝一脸悲戚地说:“要不是时深变成这样……”
她怎么会忍那对母子到至今?
三个月前时深出车祸成了植物人,霍家大权重回霍老爷子手中,可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根本掌控不住霍氏那么大的集团,只能将大权旁落一部分到霍执手里,而这一落,就让霍执母子鸡犬升天。
*回到房内,江妗沉默地坐着。
她好像有点理解婆婆了,婆婆虽然什么都知道,可是她一个女人又能做什么?早年丧夫,中年儿子成了植物人,她比任何人都苦……江妗越想越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的目光看向床上的傅津言,走过去,就坐在他身边。
想了想,她开了口,“傅津言,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但我必须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
“刚刚敬茶的时候,霍执轻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