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若钰看了看书桌前还有厚厚一叠的奏折未看“皇上,您还伤着先躺好休息,这些奏折,臣妾给您看,繁琐小事就别打扰您,朝中大事,我再分类出来,等您养好伤,再来回复。”“嗯。”她的提议,晋煊没有反对,此时他确实稍有些疲乏,况且,仓若钰之前便时常帮她整理这些事,她的能力,他从未怀疑过。所以他放下奏折,靠在龙椅上,轻轻闭上眼休息。...
仓若钰看了看书桌前还有厚厚一叠的奏折未看
“皇上,您还伤着先躺好休息,这些奏折,臣妾给您看,繁琐小事就别打扰您,朝中大事,我再分类出来,等您养好伤,再来回复。”
“嗯。”
她的提议,晋煊没有反对,此时他确实稍有些疲乏,况且,仓若钰之前便时常帮她整理这些事,她的能力,他从未怀疑过。
所以他放下奏折,靠在龙椅上,轻轻闭上眼休息。
御书房里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仓若钰翻动奏折的轻微的声响。
一会儿,从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翻奏折的微微顿了一下,这脚步声,她熟悉的狠,是顾莘。
皇上受伤这样的大事,顾莘怎么可能不来呢?
她正想吩咐安公公,皇上要休息,别让人进来打扰,但是已晚了,皇上也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睛看着门外。
顾莘一生石榴红裙子,外披着一层亮透白纱,衬得她明艳动人。顾莘的美是张扬而热情的,而仓若钰的美是端庄而大气。此时两个美人往御书房一站,这庄重的地方便生出了另外一番样子。
宫里或坊间都觉得他宠顾莘宠的无法无天,却无人知晓,他宠她是因她的性子像极了当年的阿臻。活泼开朗,又偶尔任性不知天高地厚,甚至无理取闹,那时不过是一种寄情。
这些年下来,他的身边就仓若钰与顾莘两人,因为有相争,他又不偏不倚,所以一直维持着后宫的平衡,不至于一方独大。
顾莘一进来见到晋煊包扎的伤口,眼泪便刷刷的往下掉;
“到底是谁把您伤成这样?”
“要被我抓到,我让他们千刀万剐。”
她骂了两句才收住嘴,坐在晋煊身侧观察起那些伤口
“别留下伤疤才好。我回头让哥哥拿些去疤药进宫,他底下的药铺里有前些年去异域时寻回的去疤特效药。”
她话音刚落,另一边看奏折的仓若钰则说
“御医已开了药,就不用劳烦莘妃娘娘。况且这民间的偏方,怎能随便用在皇上身上?”
顾莘也不再争辩,回了一句
“皇后娘娘说的极事,是臣妾想的简单了。”
不巧的是,云臻误打误撞也这个时候进来看望晋煊,她一踏进御瑄殿,便感到这奇怪的气氛,真正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哪。
而晋煊见她进来时那微微错愕后很快恢复的表情,颇有意思,所以他不露声色的观察,她会如何处理。
云臻朝他们问好之后,一句话未说,只是安安静静坐在一个角落的椅子上。她那样子,甚至比晋煊还局外人。心中暗想,晋煊这平衡之术驾驭的真好。仓若钰有皇后之位,尽心尽力帮他打理后宫之事,顾莘深的宠幸,亦是尽心尽力对他好。反而是自己,却置身事外,不知于他而言,或在他心中处于何样的地位?
不知顾莘在他耳旁悄声说了什么,他的面容不如往日冷峻,带着一股暖色。
云臻想起身离开,却又碍于仓若钰与顾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不敢擅自离开。坐在那犹如针毡。她在情感上,无论怎么说服自己,亦是有洁癖之人,从前她就不能接受晋煊身边有任何女子的出现,更何况,她身为程歆,女权意识更为强烈之后,对多女一夫在内心深处就不能接受。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理解他身在帝王家,无论是联姻还是为了帝王家族繁盛,后宫三千是避免不了,所以她说服自己去接受,然而理解或者接受,在事实面前,还是轻易被击溃,只能做到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