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柔自从被掌嘴以后,消停了一段时间。再见到她是在三个月后我的生辰宴上。我和江彻正乘船往湖中宴会行去时,就听到水面上传来一阵歌声。「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蒋柔自从被掌嘴以后,消停了一段时间。
再见到她是在三个月后我的生辰宴上。
我和江彻正乘船往湖中宴会行去时,就听到水面上传来一阵歌声。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我循着歌声看去,就见到蒋柔坐在不远处的船头低吟浅唱。
她的打扮依旧和周围的宫人格格不入,身着一身飘逸的白衣。
头发简单地挽着,看起来十分飘逸。
只是在宫中穿白衣是大忌,更何况今日是我的生辰。
她这么打扮无异于是对我的诅咒。
我看向江彻,他显然也看清了是谁,皱眉打断她的歌声。
「这是湖不是海,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蒋柔一阵局促,顿了顿解释道:「我只是有感而发,没有想那么多。」
江彻并未理会,只是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大晚上的穿着白衣,是想当鬼还是家中死了人?今日是皇后生辰,你想诅咒皇后吗?真是晦气。」
蒋柔愣在船头,哑口无言。
「今日是皇后的生辰,朕不想见血,自己滚下去把衣服换了。」
蒋柔估计想起上次被打的经历,连忙行了个礼,被宫人带着下去换衣服了。
等她回来时宴会已经开始。
她穿着浅粉色宫装走到了我的面前。
还刻意地将背脊挺得笔直,好以此彰显自己不畏强权与众不同。
「臣妹记得皇后娘娘擅诗词,今日斗胆想向娘娘讨教一二。」
她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得意,看来是志在必得地想要碾压我。
我和江彻对视一眼,江彻的眼神中写满了不耐烦:「皇后母仪天下,怎可和你一样吟诗作对,赶紧给我退下。」
蒋柔闻言满脸失落,却并没有轻易地放弃:「今日是娘娘生辰,难得高兴的日子,倒不如破一次例。」
江彻还想继续训斥她,我却昂起头说道:「你记错了,本宫并不会吟诗作对,本宫受太后娘娘教导,习的是持家为民之道,掌天下兴衰。故而琴棋书画等太后从未教导。」
底下有贵女接话:「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我等日后是要当一族主母,掌家中中聩的。吟诗作对这种东西我们怎有时间学?又不是秦楼楚馆中的官妓。」
蒋柔听罢哑口无言,片刻后又不死心道:「既如此,今日又是皇后娘娘生辰,倒不如我此时作诗一首,为皇后娘娘祝寿吧。」
我微微颔首:「准了。」
蒋柔面露得色,清了清嗓子:「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我刚要感慨她人品虽差,才华倒是难得。
江彻听到这里却立刻愣住了,蒋柔还以为他被自己的才华惊艳到了,背诗的声音更加大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一诗吟完,满堂喝彩:「真乃千古绝句啊。」
「想不到我南国竟有如此精才绝艳的女子。」
此时我看向江彻,却发现他默不作声, 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蒋柔问道:「这诗可是你所作?」
蒋柔以为自己的才华惊艳到了江彻,羞答答地回答:「是我刚才有感而作,献丑了。」
众人听闻她有感而作,更是一顿赞扬,称她三步成诗,才华倾世。
江彻的脸却更黑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这究竟是谁写的词?」
蒋柔坚定地回答:「就是我写的,岂能有假?」
下一刻,桌上的杯子被扫落在地,他指着蒋柔破口大骂:「抄袭狗,《将进酒》明明是李白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