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下,我要将手抽离的那一刻,他的余光瞥到了我腕间那抹红色。他眸光凝滞,紧紧地盯着那红色的海棠花形,手下也愈发用力,似乎要将我手腕捏断一样。我猛然一挥,转而抽身,退离他三步之距。反应过来后的他,满眼皆是不可置信。他那悬空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中透着惊诧,「怎么会……」...
话音还未落下,我要将手抽离的那一刻,他的余光瞥到了我腕间那抹红色。
他眸光凝滞,紧紧地盯着那红色的海棠花形,手下也愈发用力,似乎要将我手腕捏断一样。
我猛然一挥,转而抽身,退离他三步之距。
反应过来后的他,满眼皆是不可置信。
他那悬空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中透着惊诧,「怎么会……」
「你的腕间怎么会有海棠花胎记?」他向前走着,似乎还想再看仔细一些。
可我已然将手负在身后,厉声斥道:「弈王,请自重。」
他脸色大变,张皇失措地顿住了脚步,下意识地摇着头,似乎那一瞬间他想到了什么,可是又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只能愣在了原地,失神地望着我。
我懒得与他纠缠,转身离开。
年关已至,京都开始热闹了起来,处处张灯结彩。
而我也难得清净,陛下赐婚,本就是逆我心意,霍时锦的出现,让我很是满意。
大年夜的时候,身旁的侍从们也难得露出了轻松愉悦之色,与我一同守岁,侍女们剪着窗花。这是我第一次在京中守岁,以往在漠北时,大年夜的篝火总是燃得最旺。
可我绕过回廊,刚走进室内,便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霎那间,我挥掌向着纱帘后面而去,可是那人握住了我的手腕,纵使负伤而来,可是这力道仍旧不可小觑。
暗色中,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果然,我们再次见面了。」
「来人,丢出去……」我话音未落,他便捂住了我的嘴,而后低声笑着,声音似乎带着蛊惑般。
「我若是被人抓到,便说自己是靖安王府派来的刺客。」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得甚是无赖。
「你跑到这儿,就是为了拖我下水?」
他还未回答,便听外面有人来报,说弈王奉命捉拿刺客,已经在前院了。
我瞪了那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藏好。」
「弈王来了,今日误打误撞,可真是有意思了……」他语气揶揄。
下一瞬间,便听外面兵甲之声骤起,已经搜到此处了。
院外侍女高声道:「此处乃郡主闺房,岂容尔等擅闯?」
可是那些声音又逼近了几分,「捉拿刺客,亦是为了郡主安危着想。」
侍从和那些人已经起了冲突,在那嘈杂声中,我开门走了出去,站在台阶之上,赵景初审视的目光投了过来。
他正抬手要命人搜查的时候,我盯着他的眸子,笑着说了句:「不知弈王殿下可还记得景和八年云州匪患?」
我出声的那一瞬间,他那抬起的手缓缓落下,只是那深沉的眸子紧紧盯着我,而后道:「继续说下去。」
「那日有一富家公子,身中迷香,为山匪所擒,被困于青林山土匪洞中。」
他眸光微颤,眉头紧锁,微抿的薄唇轻启,厉声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只是那声音之中隐约已经可以听出几分慌乱与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