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猴子捞月」把他捞进怀里,伸手去挠他的腰:「格叽格叽,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就不放你走!」阮野先是一僵,随即破功,拼命想绷住他高冷的小脸却失败了,扭来扭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说……我说!」我这才罢休,两手还架在阮野的腋下,防止他耍赖逃跑:「说。」...
我一个「猴子捞月」把他捞进怀里,伸手去挠他的腰:「格叽格叽,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就不放你走!」
阮野先是一僵,随即破功,拼命想绷住他高冷的小脸却失败了,扭来扭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说……我说!」
我这才罢休,两手还架在阮野的腋下,防止他耍赖逃跑:「说。」
阮野大喘着气,脸红得像小番茄:「你……与其多看他们,不如,不如多看看我……我才是你儿子。」
说到最后,阮野干脆闭上眼,一副羞愤欲死要杀要剐的模样。
我忍不住真心笑了,凑过去亲亲他的额头:「这才对嘛,有关于爱的话不要小声说,更不要憋在心里,你想啊,假如你今天没说出口,明天我嘎嘣一下死了,你到时会不会觉得很遗憾?」
才意识到额头上的触感是什么,阮野耳根子刚烧起来,就听见我后面不吉利的话,立刻瞪眼道:「你闭嘴!」
我曲起指关节给他两个「毛栗子」:「之前欠一个,加现在一个,两个毛栗子能让你记住好好说话了吗?」
阮野却不顾头上的疼,固执地瞪我:「我不许你说那样的话!你不会死的!」
「这又是什么傻话。」我不由失笑:「你妈妈我是人,人就是会死的,这是自然规律。」
阮野却身体绷直,小拳头攥紧,头一次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我不管!你就是不许死!」
我一怔,知道是自己之前的比喻太过,吓到阮野这个才摆脱孤独的孩子了。
「好好。」我伸出小拇指,放软声音:「我向你保证,这一年我绝对不会死,人是很脆弱,但同时也很顽强哦,我们拉钩?」
阮野眼眶微微红了,他嘴里嘟囔着「幼稚」,手上却还是勾住我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等等,为什么只有一年?」
阮野后知后觉,勾紧我的手指不放。
我另一只手使劲搓搓他的脑袋,将他柔软的黑发搓成鸡窝:「因为妈妈的魔法有限呀,目前只能预言到一年时间,至于一年之后……说不定那时妈妈的魔法就变强了,能预言个一百年呢!」
「还魔法,你就骗小孩吧。」阮野这才撒手去整理他的造型,嘴上埋怨着,唇边却终于带上了笑。
一月的时间在游戏中很快过去,这期间阮泽辰也多次来看望我,但都被我叫护工拒之门外。
他以为我是在屋内暗自神伤,是在和他赌气,殊不知我其实在屋内和阮野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
在我这个所谓的「白月光」处受了冷遇,阮泽辰只好将他无处安放的痴情转移至游戏,转给游戏里温柔体贴还不用负责的「温温一笑」。
如此一个你情一个我愿,二人间的暧昧迅速升级,属实到了路过一条狗都要打着饱嗝离开的程度。
我有时也会截图留个证据,但大多时候还是觉得辣眼走开,专心炼丹练级以及挥金如土。
很快,我使用钞能力将等级刷至 69 级,更是成为全服务区第一个炼丹技能满级的人。
许多珍稀丹药只有我能成功炼出,为此有人甚至愿意出现实货币从我手中购买,更有不少人动了杀人越货的歪念。
而当接连死了十几个「出头鸟」后,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叫「子曰」的炼丹大神身边总跟着一个叫「隐形人」的 94 级魔族,下手狠又记仇。
只要你敢动「子曰」一下,那个「隐形人」就能像疯狗一样追杀得你满服务器跑。
被「先兵后礼」,我所在的圣斗军因此也迅速扩张,人数从几百猛增到上千,成为名列榜单前排的大帮会。
人都是慕强的,加上我氪金自由的举动,我在帮会的地位明显有了要盖过温笑雯这个「会长夫人」的势头。
温笑雯似乎也产生了危机感,多次想找我「聊聊」都被我拒绝。
毕竟我已经在现实里和她聊过了,清楚她那张自诩正义的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我可不想浪费我快乐的游戏时光。
然而一天我午觉才睡醒,就见那边的阮野一脸戾气地盯着电脑屏幕。
我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下来:「怎么了?又卡关卡了?」
因为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只能活一年,我至今没将自己苏醒的事告诉远在香江的父母和弟弟,不想打搅他们好不容易才磨去悲恸的生活。
而阮泽辰不知出于哪种考虑,也没公布我苏醒的事。
于是对外的「阮总夫人」依旧是一个躺在私立医院的植物人,像睡美人般活在人们的滤镜里。
事实上真正的我早就搬出医院,买下一栋精装别墅,带着阮野直接拎包入住,再把卧室装修成电竞房,从此与游戏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当然阮野小朋友还是要上学的,在自律方面这小男主也从来不用我操心。
阮野上学时我就请高级代练帮他养号,今天是周末,阮野因此才在家。
我凑过头要去看阮野的电脑屏幕,阮野还想挡住却被我一手扒开。
就见《圣罗之战》的官方论坛上一条爆火帖标题大得吓死人——
《震惊!女神惊变婊子!丹术大神『子曰』竟是不要脸小三!》
我那点困倦顿时烟消云散。
小三?谁?我?
阮野用力「啧」了声,要捂我的眼睛:「都是些垃圾人的诽谤,没什么好看的。」
「我知道。」我抓住他的手:「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妈妈我还没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