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时漾走进来,话里满满的担心,亦如当初。默默合上日记本,宁小栀回起昨夜的情形,声音微涩:“不想麻烦你。”时漾一哽,扫过宁小栀按在本子上的手,最后落在中药罐上。他拉过宁小栀的手,在她掌心放了一颗糖:“说什么傻话,我永远在。”...
“发病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时漾走进来,话里满满的担心,亦如当初。
默默合上日记本,宁小栀回起昨夜的情形,声音微涩:“不想麻烦你。”
时漾一哽,扫过宁小栀按在本子上的手,最后落在中药罐上。
他拉过宁小栀的手,在她掌心放了一颗糖:“说什么傻话,我永远在。”
糖纸反射着七彩的光。
可是她已经熬过了苦,迟来的糖,还甜吗?
宁小栀垂眸看了很久,才在时漾疑惑的目光下,剥开糖纸吃了下去。
“很甜。”她咽下喉咙里的苦涩,浅浅一笑。
时漾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便换了话题:“院儿里的朋友说要一起聚聚,我带你过去。”
宁小栀微微垂眸。
昨天刚宣布结婚,这次朋友聚餐是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她很想问余遥也会去吗,但迎着时漾的目光,还是点头说了:“好。”
食粤阁。
包厢里,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宁小栀坐在角落里,看着挨在一起的时漾和余遥,眸底黯淡。
只见好友陶琛起身举起酒杯:“时哥,眼看着你和嫂子要结婚了,做兄弟的先在这儿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此话一落,在场的人纷纷起身恭喜。
众人一片欢声笑语,都在为时漾和余遥的事情大肆庆祝。
宁小栀看着一向低调的时漾,当着众人高调谈论着和余遥的相知相遇。
心口的压抑和酸涩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再也待不下去。
“我去一下洗手间。”
话落,宁小栀起身快步走出包厢。
露天阳台上。
热风拂面而来,宁小栀深呼吸着,试图排解心口的窒闷。
可闭眼间,她脑海里都是时漾对余遥每一个深情的目光,亲昵的举动……
这些是她从未得到过的,是专属于情人之间的。
窒息感越来越重,宁小栀不敢再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宁小栀缓过情绪,刚准备回去,就听到阳台门口响起一道女声。
“余遥,你不会真动了心,要为了那个建筑师放弃整个鱼塘吧?”
女人的话,让宁小栀下意识停住脚步。
她目光缓缓落向站在女人对面的余遥。
只见此时的她一脸不屑:“当然不会。”
“只是时漾帅气又多金,嫁给他我就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等结了婚,以时家的地位又不可能真得闹出离婚丑闻,到时候我不是该怎么玩,还怎么玩。”
宁小栀呼吸一颤,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的人,对余遥来说,只是个利用品!
可时漾却想着和她相伴一生……
两人的谈笑声持续传来。
宁小栀却已经听不下去,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回到包厢。
时漾瞧见她回来,第一句便是问:“小栀,你看见余遥去哪儿了吗?”
宁小栀想起刚刚听到的对话,心底一痛,什么都说不出来。
时漾敏锐地察觉出她情绪不对:“怎么了?”
宁小栀抬眸凝着时漾的眼,小心试探道:“阿漾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喜欢的人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好呢?”
闻言,时漾脸色一沉:“什么意思?”
宁小栀紧了紧心口:“如果她只是为了利用你……”
“够了!”时漾冷冷打断她,“你是跟谁学会的背后嚼人舌根?泼人脏水?”
他眼里的冷意让宁小栀脸色一白:“不是的,我……”
然而,她解释的话刚要出口,就被打断。
时漾眉心紧皱:“宁小栀,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