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北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更是眼神都不曾给她留过。司机帮忙打开车门,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权利。坐上车后,车辆缓缓启动。江离低垂着双眸,看着袋子里的结婚戒指,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夜慕北,我们离婚吧。”此话一出,车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
夜慕北看着江离眼底幽暗的视线,忽然感觉心里一空。
他拧紧了眉,下意识抓住了江离的手:“江离,不要胡闹。”
江离怔怔的看着握住她的那双手,神情有些空洞。
好像至今夜慕北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对他攒够了失望。
随后,她缓缓扯开:“我没有胡闹,夜慕北,我们离婚吧。”
夜慕北听出她话里的坚决,有些口不择言起来:“没了我,你还能去哪儿,你的家已经没了。”
但他话音刚刚结束,看着江离落寞的眉眼,喉头又不自然的滚动了几下。
“是啊,我什么都没了。”江离看着他,扬唇苦涩的笑起来,“但你还有阮柔。”
夜慕北眸色一怔,看着江离扶着楼梯栏上楼,背影消瘦。
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之后几天,夜慕北很早就出门,回来时也是挑在江离睡觉之后。
自此,家里就时常剩下阮柔和江离两人。
江离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多半的时间都待在房间里,寻找工作和房子。
当初她已经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这次她不能再次栽在这里。
这天,阮柔推开门径直走进了江离房间,然后将手上的文件尽数甩在她面前。
江离望着阮柔,嗓音寡淡:“做什么?”
“看看吧,你想要的真相。”
江离扫了一眼,发现上面却是无数张江家的巨额欠款,上面的印章正是夜氏集团。
白纸黑字清清江江,让她江家破产的人是夜氏无疑。
真相面前,江离心里再多为夜慕北的解释都不攻自破。
阮柔的眼底尽是鄙夷:“江离,夜氏在商业上的手段有多狠,你是知道的,谁让你们江家不自量力的和夜氏争呢?”
争?她父母对夜慕北这个女婿多好,自己心里很清江。何来的争!
江离看着阮柔甩过来的一张张证据,脸上的血色顿时退的干干净净。
“我劝你还是快点跟阿寒离婚吧,不要闹得自己没脸没皮,家破人亡靠别人养着。”
警告完,阮柔高傲的离开。
江离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
直到手机响起,她才强压着郁气接通。
里面传来喻书行急切的声音:“江离,你来一趟医院,阿姨出事了!”
江离心头猛地一震,直接站起身冲出了家门。
晨阳神经病医院。
江离付钱下车,就看见医护人员聚在一起望着楼顶,吵闹不断。
她顺着视线看过去,脸色骤离离大变。
此时的江母穿着一身单薄的病服,抱着枕头坐在楼顶的边上,危险至极。
“怎么回事,平常医院的天台都是锁着的,这病人是怎么上去的?”
“不知道啊,快去报警!”
“刚刚我还看见有一个人上去了!”
很快,医院的医护人员急忙采取措施。
江离听着这些话,忽然想起给她打电话的喻书行。
她环绕了一下人群,并没有看见喻书行的人影。
然而就在这时,天台上的江母突然站起身来,丢下了手边的枕头,直直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