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苏恬被一口汤呛住了,连忙侧开头咳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江迟予伸手在她背上轻拍,唇边的弧度还在,却已经没什么笑意。裴三爷看他们都没回答,客客气气的笑容也渐渐转阴:“怎么?宴臣看不上我裴家?”......
猝不及防,苏恬被一口汤呛住了,连忙侧开头咳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江迟予伸手在她背上轻拍,唇边的弧度还在,却已经没什么笑意。
裴三爷看他们都没回答,客客气气的笑容也渐渐转阴:“怎么?宴臣看不上我裴家?”
刚才江迟予态度强硬没有让价,已经是拂了裴三爷的面子,如果现在再直接拒绝他的提议,裴三爷就算不会当场翻脸,季裴两家的关系以后再想像现在这样和睦,怕是不可能了。
季家是海城的主没错,但裴家也不是小家族,况且再怎么说都是一条道上的,面子上闹得太难看,对彼此都是有害无利。
江迟予淡淡:“自然不是。”
裴三爷又重新笑起来:“不是就好了嘛,我这个儿子喜欢明曦喜欢得不得了,明曦嫁过来,绝对不会受委屈。”
苏恬抬眸,对面的裴东辰见她看过来,立即表忠心:“林小姐,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
“”苏恬心里一紧,手在桌子下本能地抓紧了江迟予的衣角。
江迟予垂了一下眸,看到她因为攥得太紧而发白的指尖,不知怎的就想起10年前,那时候她刚被他带回季家,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使得她非常不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就总是这样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他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仿佛全世界只有他能被她依靠。
想到这儿,江迟予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握住她的手,苏恬立即就反抓住他的手,生怕他把她丢下似的,江迟予不禁一笑,抬起头正要说什么,餐桌的另一边突然传来‘哎呀’惊呼声,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是温鱼,她手里拿着醒酒瓶,应该是想去给裴三爷倒酒,但不小心酒洒了裴三爷一身,她连忙拿了干净的帕子去擦拭,一边擦一边道歉:“三爷,不好意思,我眼晃了一下。”
裴三爷知道她是江迟予的秘书,虽然被弄了一身污渍很不悦,但也没为难她:“小事,没关系。”
温鱼笑容恬淡,重新拿起醒酒器往裴三爷的杯子里倒红酒,那晶莹的酒液折射着水晶灯的光,像宝石一样熠熠生辉:“三爷这么宽宏大量,相信以后不管是谁做了您的儿媳妇,一定都不会受委屈。”
这话中听。裴三爷眉开眼笑:“那是当然。”
温鱼话锋一转:“只是,明曦小姐自从10年前亲眼目睹父母和长姐葬身火海后,就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进任何世家豪门,三爷连我的冒犯都能原谅,如此宅心仁厚,想必也能体谅小姐的苦衷。”
苏恬一愣,这话她当然是没说过的,温鱼说了这么一句话,是想替她解围?
裴三爷皱眉:“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温鱼的声音清且柔,酥润如三月的雨飘扬而至,“如果苏恬不是豪门,就不会住独栋别墅,苏恬大火也不会烧了五个小时才被发现,或许林老爷、林夫人还有林大小姐就不会意外身亡,这是小姐心头永远的痛,三爷对小姐这么投缘,想必也不愿意揭小姐的伤疤。”
说来说去,就是想让他把婚事作罢!裴三爷神情不太好看,但温鱼是个女人,话又说得那么委婉,他不好冲人家发火,只能铁青着脸去问江迟予:“宴臣,你也是这么想的?”
江迟予看了温鱼一眼,后者明白地退回他身后,低眉顺耳地站着。
“明曦从13岁起就在我身边,是我唯一的至亲,我无妻无子,将来季家的一切我都是留给她的,她若要婚配,也是找一个能帮着她管季家的。”江迟予目光一转看向裴东辰,笑意单薄,“裴少爷顾得了裴家,怕是兼不了季家。所以三爷说的双喜临门,我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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