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走到他身边,我微微弯腰问道。「好像有点发烧。」他听到我的声音放下了那只盖在眼睛上的手,微红的双眼湿漉漉地看着我,沙哑的嗓音配上一点鼻音,竟然被我听出几分撒娇的味道。见我不动,又顺势拿起我的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有点烫。「要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吗?」我摁下异样的感觉,保持冷静询问。...
刚一进公寓门,两只小家伙就翘着尾巴跑到我脚边蹭。
一只是橘猫,另一只也是橘猫。
毕竟大橘为重。
它俩蹭着蹭着就躺下,露出了肚皮。
这谁忍得住啊。
一手一只 rua 得心满意足之后,我给它俩开了两个罐头。
并放言:吃,姐姐刚进账好多好多钱,罐头管够。
它们好像听懂了,吃得更欢了。
我简单收拾一下之后,来到画室,架好画板,漫无目的地画着。
听到两只小家伙的叫声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不自觉地把昨晚陆予之给我吹头发的那一幕勾出了线稿。
没有想上色的欲望,索性拍下来分享到我的某书账号上。
「哇!第一次看大大发线稿,期待成品图!」
「看着好甜,此刻我的恋爱瘾达到了巅峰!」
「糟糕!头好痒,不会是要长恋爱脑了吧。」
「蹲成图!」
…….
点赞评论蜂拥而至。
大多是催上色,蹲成图的。
我取下画板,放在角落,盖上防尘布。
我不知道该如何与陆予之相处。
年少的爱慕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甚至连拒绝也没有。
我喜欢陆予之,曾是我的秘密。
我不敢当面表白,又觉得通过网络告白太过轻率。
所以我选择看起来最老土但又最具有诚意的方式表达青涩的爱意。
用尽了勇气,写尽了真诚的慕爱。
杳无音讯。
其实我不懂得如何表达爱意。
外人看来我是骄纵的公主,众星捧月、顺风顺水。
都是虚张声势。
出生在一个父母两看相厌的家庭,我就是商业联姻的产物。
几乎不回家的父亲,冷漠疏远的母亲。
高烧昏睡两天醒来,空荡荡的床边。
我讨厌在空旷的房子里独处。
冰冷、窒息、无边际的孤独。
父母在我成年后迫不及待地办理了离婚手续,虽然在我看来这个手续办不办没有差别。
父亲迫不及待地娶他的情人过门,带了个比我小不了几个月的妹妹和小几岁的弟弟。
母亲潇洒飞国外,交了个小鲜肉外国男友。
我到哪里都是多余的。
我趁机搬了出来,住进了早早置办好的小公寓,还捡了两只小猫。
生活明媚,未来可期。
我以为终于逃离那个压抑又格格不入的家庭的时候,又告诉我资金周转不灵,需要我商业联姻。
明明不止我一个女儿。
但我的妹妹就可以追求爱情,到我这就变成了「家里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应该承担起责任了」。
得知结婚对象是陆予之,我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五味杂陈。
他好像丝毫不介意我向他表白失败这件事,表现得和高中没有区别,除了行事作风更成熟了。
在自己的快乐屋过了三天以后,第四天晚上我忽然接到了陆予之的电话。
「你在哪里?」
陆予之嗓音有些沙哑,听起来语气里还隐约有几分委屈。
不过我自动把自己理解的委屈定义为我的错觉。
「我在家啊,怎么了?」
我给主子添了粮,又加了水。语气十分平静,丝毫不慌,毕竟我真的在家里。
「我回来了,家里没人。」
他咳嗽几声,因为鼻塞,声音听起来竟然奶里奶气的,感觉更委屈了。
「我在自己的公寓里,马上回去。」
我在心里一声叹息,快乐屋的时光如此短暂。
我不知道的是电话另一头的陆予之,一个人坐在没开灯的客厅里,有多努力地想把自己一点着凉在电话里表现出重感冒。
开车回到家门,做了五分钟心理建设打开大门。
漆黑一片。
「他回房间了?」
我在心里疑惑道。
摸索着灯的开关,啪,光线充盈到客厅的每个角落。
我看到了靠在沙发上的陆予之。
他一只手背覆在眉眼上,另一只手垂在身旁,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还好吧?」
犹豫着走到他身边,我微微弯腰问道。
「好像有点发烧。」
他听到我的声音放下了那只盖在眼睛上的手,微红的双眼湿漉漉地看着我,沙哑的嗓音配上一点鼻音,竟然被我听出几分撒娇的味道。
见我不动,又顺势拿起我的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有点烫。
「要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吗?」
我摁下异样的感觉,保持冷静询问。
「不用,吃点药休息就好了。」
我听完就转身要去给他拿药。
「不急,我想先洗澡。」
他几乎是在我转身的一瞬就出声叫停了我。
同时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从沙发上起身。
我准备给他让路,谁知他下一秒身形不稳,一个趔趄,抓住了我的手臂。
毫无防备,我被扯得往他怀里撞去。
「抱歉,有点头晕,没站稳。」
他闷哼一声,出声道歉。
「没事,我扶着你吧。」
被他的气息包裹住,我觉得我的脸越来越热。
扶他到浴室,确保他自己没问题的情况下,我去给他拿换洗衣物。
一回到浴室,他刚好解开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