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村长拉着,村长的老伴只能狠狠的盯着刚刚说话的妇女,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两个妇女看陈凡不说话,说话更加的大声了。“哎哟,你看爱军他看我了,看他的那双大眼睛,和我多像啊,不愧是我老孙家的种!”“爱军他叔,你也忙了一天了,爱军给我抱吧,你休息休息!”孙军远房二婶朝孙爱军伸出手,“不不不,给我抱,爱军哪里是看你,明明是在看我好不好?”...
被村长拉着,村长的老伴只能狠狠的盯着刚刚说话的妇女,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两个妇女看陈凡不说话,
说话更加的大声了。
“哎哟,你看爱军他看我了,看他的那双大眼睛,和我多像啊,不愧是我老孙家的种!”
“爱军他叔,你也忙了一天了,爱军给我抱吧,你休息休息!”
孙军远房二婶朝孙爱军伸出手,
“不不不,给我抱,爱军哪里是看你,明明是在看我好不好?”
另外一个妇女看到这里,也是不服输的凑了过来伸出手,
两个妇女互相暗暗的瞪了一眼,然后眉开眼笑的看着陈凡,
“爱军他叔,将爱军给我们抱吧,这几天麻烦你照顾他了,现在我们孙家人了来了,就由我们自己照顾吧!”
一个妇女开口,另外一个妇女没有说话,但是也是在点头附和。
陈凡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
“不用了,我能照顾好爱军!”
说完,陈凡直接转身走开,忽略两人伸出的手。
她不知道两人打了什么算盘,可是他能知道两人并不是真正的想要对孙爱军好。
两人的手僵在空中,脸上红了青,青了白的,变换了一阵,
其中一个妇女扯着嗓子正想大骂一声,可是一个男人上前暗暗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妇女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男人,
“你干什么?拉我干嘛?”
男人翻了一个白眼:“都别吵吵了,这里这么多人,要是闹大了,别人说起来也不好听,要是让他们弄明白过来,
他们还不得说我们是为了爱军的遗产过来的?他们不得骂我们见钱眼开啊?”
“难道不是吗?”
妇女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男人,眼中满是睿智的眼神。
男人差点反手一巴掌扇在妇女的脸上,他聪明一世,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憨批婆娘?
“给我闭嘴!”
男人恶狠狠的瞪了妇女一眼直接吓得妇女闭上嘴,脸色都白了一些。
后面的时间,
孙家的远房亲戚都没有再围上来,但是一双双贪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陈凡的背影,
眼中冒着绿光,宛如一头头恶狼一般。
第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转眼就到了第四天。
今天是秀珍入土为安的日子。
黑色的的棺材看起来厚重不已,这是一种珍贵的漆树,有毒,平常人根本不敢触碰,
但是用来制作棺材却是难得的好木材,
因为其毒性能够让很多虫蚁不敢蛀蚀棺材,同时因为质量厚重,木材也不易腐烂,
能将亡人的遗体完好的保存很长的时间。
这一具棺材足足花了近万。
棺材的外面被刷上了一层黑漆,一是为了防毒,二是为了更好的密封性。
棺材的上方跟着棺材方向竖着搭了一大根大梁,然后用几根有婴儿手臂粗的麻绳将棺材吊在大梁上,
大梁的两端搭了两根中梁,
两根中梁的两端分别又用麻绳绑着两根细梁,
一共四根细梁,
一根细梁两个人,共八人抬棺。
在棺材的上方,用一根红绳子将一个大公鸡绑在棺材顶。
在棺材的前方,
则是绑着一个十几米粗的麻绳,
早饭吃了之后,很快就到了先生算好的时间,
棺木被放在了两张实木的红凳子上,
主事先生站在了棺材的前方,
在棺材的前后两端,分别站着四个人,一共八个抬棺人,
在棺木的两边还有十二个扶棺人,同时他们也是在抬棺人累了坚持不住的时候接替的候补抬棺人,
看见时间到了,
先生清了一下嗓子,抑扬顿挫的大声吟唱出行的掌彩词:“夫矣,天地开张,日吉辰良。
主车令我来系车梁。此木出自何处,长在何方?此木出在晖安地界,长在庆安山上。
哪个看见木出土,哪个扶木长成材...........”
“扶棺!”
念到后面,先生忽然仰头用尽力气大喊一声,
“呵!”
八个抬棺人和十二个扶棺人同时低吼一声,抬棺人将细梁放到了肩膀上,身体微微下蹲,肩膀用力,立刻将麻绳绷直。
十二个扶棺人扶着棺木的两边。
先生继续念念有词。
“夫矣,天地开张,亡人请出,请在车上。乌漆棺木黑油油,有福之人在里头。高梁瓦他不住,一心只奔九龙头。
九龙头上是活地,代代子孙穿朝衣。孝子前面哭哀哉,双手端起纸灵牌。”
“孝子端纸令牌!”
先生大喝一声,
陈凡连忙抱着孙爱军走到了棺材前方,
将棺材前方摆着的纸灵牌放到了孙爱军的怀中。先生看见这一幕点点头后,他转身看着八个抬棺人和十二个扶棺人,
脸色肃然,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夫矣,众位听真,人数点清。掌彩完毕,百事大吉。八仙站正,乌龙动身。”
先生的话落下的瞬间,
八个抬棺人猛的大吼一声:“起!”
十二个扶棺人同时跟着大喊:“起!”
下一刻,其他所有人跟着大喊:“起!”
麻绳猛的被绷直,发出沙沙的声音。
八个抬棺人抬着棺材迈着同样节奏的步伐朝着墓地而去。
先生走在最前面,陈凡抱着孙爱军跟在后面。
“夫矣,抬着乌龙路上行,众位八仙要齐心。上坎下岭,不要慌忙;
转弯磨角,大家商量;逢桥过水,不要癫狂。力大的莫吃力,力小的莫惊慌。”
先生继续说着掌彩词,
时而抓起一把纸钱扔在行走过的路上,
或者是点燃一挂鞭炮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硝烟味,火药味弥漫,
陈凡抱着孙爱军一言不发,孙爱军抱着纸灵牌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
同样没有喊叫一声,
只是一双粉嫩的小手,死死的抓住怀中的纸灵牌。
秀珍不到一百斤,
整个漆树棺材,大概有着八百斤重,零零落落加起来总九百九左右。
沉甸甸的。
“秀珍,我们走喽,你的儿子爱军有着我们大家照顾,放心吧!”
抬棺人中带头的一个汉子忽然大喊一声,
其他抬棺人连忙跟着大喊:“秀珍,我们走喽,你的儿子爱军有着我们大家照顾,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