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晴晴跟着张氏一同附和道,只见她手铐枷锁,只能用嘴巴呼气将自己额间的稻草吹掉,原本姣好的面容已然是一片灰渍:“就是!如果你没出现,我们骆家就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哪里会轮到还在这里喂蚊子!”薛云舒带着枷锁,看着这一唱一和的母女二人,脸上的疯狂十分明显。“你们去死吧!就你们也配皇亲国戚,我才是郡主!我才是!!”...
骆晴晴跟着张氏一同附和道,只见她手铐枷锁,只能用嘴巴呼气将自己额间的稻草吹掉,原本姣好的面容已然是一片灰渍:“就是!如果你没出现,我们骆家就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哪里会轮到还在这里喂蚊子!”
薛云舒带着枷锁,看着这一唱一和的母女二人,脸上的疯狂十分明显。
“你们去死吧!就你们也配皇亲国戚,我才是郡主!我才是!!”
队伍最前边,骆晋云一身囚服,枷颈铐手,深灰色的破洞之处透出里面的还未干渍的鲜红血迹,他安静地听着几个女人的争吵,沉默地低头一言不发,只是赤脚在热烫的地面上走着。
忽然,队伍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骆晋云猛地抬头,晌午的正阳透着他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像是定住了一般直直地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一抹明黄。
“宜宁……”男人低喃,像是要把这个纂刻在心间。
只见马车下,薛宜宁清雅绝俗,云堆翠髻,怀佩铿锵,一身明黄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小七,别凝着一副脸啦,六哥送你一份大礼。”六皇子薛牧逗着薛宜宁。
“六哥,我现在没有心思接你的大礼。”薛宜宁好看的柳眉微蹙,看着前方的流放队伍表情依然凝重。
为自己三年的婚姻做最后的道别,薛宜宁的心底五味杂陈。
薛牧看着满脸心事的薛宜宁,劝道:“六哥送你的这份礼物你绝对开心。”
说完,不等薛宜宁有所反应,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被侍卫压了上来。
薛宜宁定睛一看,赫然是与薛云舒私通苟合的侍卫!
她忍住恶心,疑惑地看向薛牧:“六哥莫不是想?”
薛牧阔然一笑,看着被打得满脸伤痕的侍卫,缓缓说道:“六哥就是要把他放到薛云舒和骆晋云的队伍一起流放,让他们狗咬狗,替小七你解气。”
薛宜宁早已了然,可听到自己六哥这样说还是不忍寒颤了一下。
幸好这是一向疼爱自己的六哥,不然被他记恨可是恐怖。
“好了,再不过去队伍可是要走了。”薛牧提醒道。
薛宜宁没有再马车旁停留,看向不远处的流放队伍,缓缓走近。
衙役们一见薛宜宁的一身明黄就认出这个贵人定是身份崇高,纷纷避开了路。
而张氏母女和薛云舒一见到薛宜宁纷纷哭喊,连喊带骂,毫不客气。
薛宜宁没有理会张氏母女和薛云舒的叫喊,只是盈步缓缓向前走,直到明黄色的纱裙在骆晋云的眼中逐渐清晰。
“你要见我?”她的声音很轻,微抬的眼眸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骆晋云看着如今光彩亮丽的七公主薛宜宁,声音低沉:“你与从前好看了很多。”
薛宜宁微怔,撇开与骆晋云对视的视线:“你想说什么。”
看着被薛宜宁的刻意闪躲,骆晋云心中无比痛苦,他依旧看着她,嘴角苦涩:“宜宁,过往种种,不求你原谅。”
闻言,薛宜宁嫣然一笑,她看向骆晋云,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骆晋云,我也不会原谅你,我的心早在你给我的那三十三杖责中死掉。”
骆晋云幽暗的瞳孔逐渐又暗淡几分,他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生生逼走爱人,没有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