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替嫁妃》主要描述了令人感动的故事,该书由眠风所作。小说精彩节选:...
美男施舍般抬起下巴,“那你还不快点。”
乔初也不知是气的,还是饿的,手指颤颤巍巍落在了腰间,余光瞥到美男看戏的目光,她嘴角抽搐。
鉴于这幅身板攻击力太弱,她放弃了正面武斗,迅速在心里计算,如果她拿到烛台敲晕美男的头再从窗子爬出去的胜算有多少。
美男捕捉到她滴溜溜转的眼神,起身将椅子拉到她面前坐下,双手抱臂警告,“收起你的小心思,老老实实地脱。”
最有一个字,他咬得很重,简直就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口吻。
计划落空,乔初咬牙切齿。
“你卑鄙!”腰封落下。
“禽兽!”嫁衣落地。
“下流!”中衣脱下。
每脱一件,乔初都要骂一句,仿佛这样才能解恨。
美男从一开始嘴角抽搐,到最后兴致浓厚,想看看她还能骂出什么花样来。
“龌蹉!”伴随着娇骂的是最后一件里衣被剥落。
乔初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了,她表现出一副羞愤难耐的模样,其实心里无所谓,游泳时穿的布料更少,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她没忘这是在古代,要矜持保守一点,不然早晚要被人拉去浸猪笼。
美男神情戏谑,“怎么不继续了?”
乔初瞪了他一眼,“我都这样了,有没有藏凶器,不是一目了然吗?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猥琐?”
得,衣服没脱,他白得一个骂名。
美男这才正眼看她,小脸惨白得辨不出样貌,身子又瘦又小,凤冠未卸,大得仿佛要压弯她的腰,看起来头重脚轻,滑稽又可笑,像是谁家跑出来的疯丫头。
他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不再看她,撩了下衣摆站了起来。
见他转身要走,乔初匆忙从地上捡起一件披在身上,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你要去哪里?”
这人不会言而无信要去叫侍卫吧?
美男分了点余光给她,“别以为你嫁给了爷,就觉得有权力管爷。”
厌恶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像被火烫到,乔初悻悻松开了手指。
她摸了摸鼻子,脾气真差,一口一个爷,粗鲁!
下一刻,美男展现了他更粗鲁的一面。
走了两步,余光瞥到窗外一道黑影闪过,他双眼一眯,然后后退一步,猛地抬脚踹翻了桌子,噼里啪啦响,瓷器碎裂,果盘糕点滚了一地。
乔初吓得往后一跳,拍着胸口,骂了句,有病!
而那始作俑者早已毫不留恋推门离开。
桂华院。
十王妃坐在首位听着底下人禀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罗帕捂着嘴角含笑,“你说世子发现新娘不是乔仙月,砸了新房,还跑去王爷那里闹?”
下人回道,“是的,世子很生气,但王爷借酒醉不见,世子只能铩羽而归。”
十王妃下首坐着一位风华霁月的年轻男子,正是十王府的二公子慕容云飞。
他似笑非笑道,“大哥也太急躁了,若是传出去铁定要让人笑话。”
“哪怕他把王府闹翻天,木已成舟,即使皇帝出面,也不能把人退回去,”
十王妃挥手让人退下,眼眸划过一丝得逞笑意,意有所指道,“出了今天这事,你大哥让人津津乐道的趣闻又多了一桩。”
慕容云飞朝母妃拱手作揖道,“多亏母妃早早发现乔家以次充好,哄骗大哥代我去拜堂,不然成为全城笑话的就是儿子了。”
十王妃心情愉悦,嗔了儿子一眼,“乔仙月算什么好,这世上才貌双全的女子多得是,母妃定会为你寻一门更加门当户对的亲事。”
慕容云飞笑,“那儿子就先在这谢过母妃了。”
桂花树下,负手站着一人,正是与乔初不欢而散的美男。
只是此刻的他,一反之前的纨绔放荡,神色淡漠,夜风吹起猎猎衣裳,浑身萦绕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
过了会,身后多了一跪伏在地的黑衣人。
慕容锦昭淡淡出声,“桂华院现下应该很得意吧。”
初一头埋得更低,“十王妃和二公子今晚确实笑得很开怀。”那模样丑陋得他都看不下去了。
慕容锦昭呵笑了声,初一感觉到了冷意。
半晌不见主子开口,他壮着胆抬头问道,“主子,属下想不通,您今日为什么要答应十王妃?”
慕容锦昭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薄唇勾起,泛起一丝嘲笑,“因为你主子我,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近些年来,十王府和乔氏一派在朝堂上越发水火不容,三个月前,十王爷和乔国舅爷在满朝文武面前差点上演全武行,为了朝堂安定,望月帝有心调和,以冤家宜解不宜结为由,给十王府和乔家赐婚。
帝王亲笔御赐,光耀门楣,理应是双方最骄傲的子孙来联姻。
所以众人默认新娘是名动京城的乔仙月,和最负盛名的二公子慕容云飞,至于十世子嘛......不提也罢。
当今日十王妃找上他的时候,他有一瞬起疑,什么好东西都要留给二弟的人,怎么会想到他?而且还是在成亲当日。
但他转念一想,难道是父王想借他羞辱乔家?这也不是不可能。
京城第一美人,配京城第一纨绔,简直是天下笑谈。
也许里头有他不知道的事,但他心中另有谋算,便顺手推舟应下。
不曾想这将计就计中,还有另一层算计在里头。
真是一出好戏。
不过,他也达成所愿,至于新娘是谁,他不在乎。
夜深人静中,初一听到主子笑了声,好、好瘆人。
慕容锦昭眯了眯眼,“让十六去盯着新房,监视疯丫头的一举一动。”
初一应下。
这时,慕容锦昭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眼袖子,仿佛还能感觉到对方手指搭在上面的温度,脏。
他脱下外衣,直接扔在地上,冷淡道,“我不想再看到它。”
初一捧起衣裳应了声是,心里叹息,主子的洁癖还是如此严重。
风过,吹落了一地桂花。
花香残留,却不见那道俊美身影,仿佛方才不过是一场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