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炎冥出了云禅寺,却在门口正好遇见了秦北墨和温文卿二人刚从山林中出来。看着楼炎冥手上提着的牡丹琉璃盏,两人的眼睛再也抑制不住眼里的疯狂。“楼太子可真是好本事,居然能先我们会一步通过这山路崎岖复杂的密林。”秦北墨眯眼看向楼炎冥手中的牡丹琉璃盏,这是先前自己赠与公主的,绝对不能让楼炎冥拿到手。“把牡丹琉璃盏交出来,不要妄想娶公主,你还可以少挨点打。”温文卿一身素雅的白衫已然沾上点点血迹,语气在此刻也十...
薛宜宁看着骆晋云眼里的痴狂,悲凉地闭上了眼睛,她隐忍道:“骆晋云,我从来都不稀罕什么富贵身份,这一点你一年前就应该明白!”
骆晋云看向薛宜宁,眼神中的后悔和哀求十分明显:“我只是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感受到男人的情绪,薛宜宁的嘴角有些讥讽:“我说过,没有机会,一次也没有。”
冰冷的话语落在骆晋云的心间,一时之间手中的力道紧了又紧。
薛宜宁有些承受不住骆晋云的力道,柳眉微蹙,却丝毫没有喊痛。
骆晋云松开了手,幽深的眼眸顿时暗沉:“对不起,弄疼你了。”
薛宜宁没有回答,只是倔强的昂起头看向天空,让眼眶中的眼泪尽量不往外流。
恍然之间,想起静若大师的话——世间万物皆空,唯其空,方能包容万物。
可是凡人皆有请,做到‘空’之一字太难太难。
她已然分不清现在对于骆晋云的感情倒底是怨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所以也更提不上去包容他,惟愿此生各自安好,不必纠缠。
但,终究只是愿想罢了。
骆晋云看着薛宜宁看天的模样,眼神中有些躲闪。
他隐约记得,薛宜宁与自己的三年,每次想哭就会抬头看天。
她告诉他,看天就不会容易让眼泪落下来啊,不然多难堪。
一时之间,骆晋云的心中有些悲凉,他不再去看薛宜宁,而是默然地转身。
“我明日再过来看你。”
话落,薛宜宁的眼泪终于大颗落下,心中郁结得难受万分。
她看着骆晋云离开的背影,落寞亦是万分。
……
翌日。
当阳光温热地洒落在院子,太子妃寝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薛云舒。
“娘娘,就是这里。”薛云舒身边的侍女指着前方薛宜宁的宫殿说道。
“薛宜宁……”薛云舒一身明黄,看着眼前高耸的比自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宫殿,眼睛中的狠毒藏也藏不住。
不顾薛宜宁宫里的侍女阻拦,便直直地闯了进来,将床榻上还处于噩梦之中的薛宜宁神圣吵醒。
薛宜宁睁开眼睛,柳眉微蹙地看着气势冲冲朝自己而来的薛云舒:“你也没死?”
声音的慵懒让薛云舒更加气愤,她一个巴掌直直地朝薛宜宁过去,却被薛宜宁瞬间抓住。
薛宜宁微眯着眼,声音冰冷:“我记得我父皇已经下令将魏王谋逆一党全部拿下,其中并没有你,那么你是被谁所救?”
话落,恍惚间,薛云舒不由想起,当年役道泥石流,她的父王确实派人来救她,但是就在回门之际,她眼睁睁看着官兵将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团团围住,父皇被抓,她知道自己回去也只会是去送死,而机缘巧合之下,让她遇见了东晋国密中来天越寻找流落皇子的太监,看着太监手上的画像,她一眼认出那是八年前骆晋云小时候的模样,就连左眼上的泪痣也一模一样。
直到后来她辗转到了东宫……
思绪收回,薛云舒挣扎着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薛宜宁抓得更紧了,她瞪向薛宜宁:“当然是被楼太子所救,现在我可是太子最宠爱的人,薛宜宁你还不把本宫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