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菲走至桌前,看着傅寒泽眼中始终都未有她,压下心中苦涩:“寒泽,能否与我做一日真正的夫妻?哪怕只是吃一次我做的饭菜。”傅寒泽放下书,莫名的看着她:“昨日要我休了你,今日又要做夫妻,你何不去戏班子做台柱?”面对他的冷语讽言,燕羽菲藏于袖中的手微抖:“十二年了,你真的从不曾对我有一丝真心吗?”...
楚府,燕羽菲房内。
柳馥兰沉默不语的坐在一旁,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她终究还是选择把燕毅出征的事告诉了燕羽菲。
燕羽菲满脸急切:“嫂子放心,我不会让爹孤身一人前去!我这就去见他。”
燕羽菲立时回了将军府,此时将军府已再无从前的庄重威严,萧瑟的可怜。
燕毅看着突至的燕羽菲,冷下脸还未开口,就见她倏然跪地:“爹,您既要出征,就让我跟您一起去。”
燕毅望向缓缓走来的柳馥兰,心中已大致明了。
他看着燕羽菲眼中的坚毅,知晓自己女儿的性格,良久才点点头:“好,后日卯时,西城门外,过时不候。”
燕羽菲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瞬间满心喜悦。
此次出征,她不仅要保护好爹,还一定要报杀兄之仇!
回到楚府,燕羽菲将十六岁时燕毅送给她的白色盔甲拿了出来。
她整整看了一日,又细心将兵器擦拭。
若是这一战有去无回,楚家从此又多了位亡妻,皇上也不会忌惮燕家功高盖主了。
明日便要出征,燕羽菲深吸了口气,望着傅寒泽书房的方向,理了下额前碎发走了过去。
自那日在诗社外与他争论一番,他们两日来一句话都不曾说。
书房中,傅寒泽余光瞥见门口素罗裙的一角,眼神骤冷:“又来砸书房了?”
燕羽菲走至桌前,看着傅寒泽眼中始终都未有她,压下心中苦涩:“寒泽,能否与我做一日真正的夫妻?哪怕只是吃一次我做的饭菜。”
傅寒泽放下书,莫名的看着她:“昨日要我休了你,今日又要做夫妻,你何不去戏班子做台柱?”
面对他的冷语讽言,燕羽菲藏于袖中的手微抖:“十二年了,你真的从不曾对我有一丝真心吗?”
整整十二年,她就算捂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听见燕羽菲这么问,傅寒泽并未立刻回答。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诗社中的清玉问过他,就连他也问过自己。
燕羽菲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傅寒泽的犹豫似是给了她一丝希望。
“从未有过。”短短四字,傅寒泽说的轻描淡写,“我倒是要问问,你纠缠了我十二年,还不够吗?”
燕羽菲瞳孔紧缩,心中支撑了多年的信念一瞬间轰然坍塌。
她低下了头,双肩轻颤缓缓后退:“够了,已经够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她真的已经足够了,足够让她安心放手、安心离开。
傅寒泽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垂在一旁的手缓缓紧握。
他烦躁的重新拿起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燕羽菲的背影。
出征之日,秋风阵阵,吹得城外落燕胡乱飘荡,西城门外比将军府外更加安静。
身披盔甲高束长发的燕羽菲站在空荡荡的城门口,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旁的守门小兵站得笔直:“燕将军大军是在城北门整顿出发的,而且在昨日城门关闭前就走了。”
燕羽菲松开缰绳,内心五味杂陈,爹骗了她……
她着一身盔甲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惹得周围的人频频相顾。
上一次被他人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还是她出嫁那日,可燕羽菲却觉今日的她更加狼狈。
“燕羽菲!”
燕羽菲眼睫一颤,缓缓抬头望去,一脸怒气的傅寒泽站在她几尺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