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被他用凳子砸肿的腿一瘸一拐地回了房间。我房间的锁在某一次我爸打我,我躲回房间反锁了房门后被他硬生生地踹坏了。可我知道,不会有人推开我的门关心我疼不疼,饿不饿。我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冬天带的围巾,穿过后窗防盗窗的栏杆。然后打个死结。...
她说:「不是的,我们小妮是这天底下最乖最可爱的孩子了。是奶奶的错,奶奶没有教育好你爸。」
后来再大一点,我知道了我爸赌。在外面输了钱就把怒火都发泄在了我身上。
所以哪怕我再听话,表现得再好,他还是会不问缘由地打我。
而我妈,从来都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又一次听到她和邻居聊天,邻居婶婶问她,为什么不管管我爸,就这么由着他打孩子,她个当娘的也不心疼。
我妈叹了口气,说:「怎么可能不心疼。但是思思那孩子从小就不服她爸,我要再插手,那她爸在她心目中岂不是更没威信了。」
说实话,我真的没看出来她的心疼,更理解不了她的这番言论。
我爸打累了,指着我的鼻子让我滚。
我拖着被他用凳子砸肿的腿一瘸一拐地回了房间。
我房间的锁在某一次我爸打我,我躲回房间反锁了房门后被他硬生生地踹坏了。
可我知道,不会有人推开我的门关心我疼不疼,饿不饿。
我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冬天带的围巾,穿过后窗防盗窗的栏杆。然后打个死结。
围巾垂下来,很长。
长得我只有蹲下才能勒到脖子。
这意味着我但凡有一丁点想放弃轻生的念头,就可以直接站起来结束这场闹剧。
可是我没有。
围巾紧紧勒在脖子上,到后面呼吸困难的时候特别的痛苦。即便这样,我还是选择把身子又往下压了压。
我意识清醒地感受着生命的消逝,直到魂魄脱离肉体。
死亡好像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我妈推开门进来时,我的身子已经凉透了。
她尖叫了一声,踉跄着瘫倒在地,浑身的力气好像在瞬间被抽干。
听到叫声的我爸边穿衣服边往我房间跑,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操,大清早的抽什么风,就是他妈的揍得轻了!」
他可能以为发出尖叫的是我,进门前还顺手拎起来了晒在门外的拖把。
在看清屋内的景象后,他手里的拖把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他愣了一下,便飞快地冲过来抱起我,边解围巾边冲我妈吼:「还愣着干嘛!打 120 啊!」
我浮在半空中,看着他颤抖着将我搂进怀里,轻轻地拍打这我的脸。
「思思,你快醒醒!快醒醒!爸爸错了,爸爸以后不打你了!
「醒过来啊,爸爸知道你最听话了!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