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的声音忽然响起,让我从记忆中猛然回神。他轻柔地吻着我耳畔和颈侧,乖巧的小狗应该被奖励——快到七夕了,想要什么礼物?大概是顾虑着我生病,这几天回来后他都没碰我。我垂下眼,小声说:……想去划船。...
我曾经跑出去过一次,还卸下沈恪送的耳环给一个少年,让他帮我带路到最近的警局。
那少年一脸天真,谁想到他会把我带进一家本地窑子。
沈恪带人进来时,我已经被反绑双手,换上一身艳俗的衣服,即将成为待价而沽的商品。
他的皮靴染了血,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缩的心脏上。
少年见势不妙,转身想跑,沈恪偏了偏头,对着他后背就是一枪。
砰地一声,血花炸开。
沈恪从他口袋里翻出那对被血浸透的耳环,像踢垃圾一样踢开了他的尸体,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害怕了?还是觉得我杀一个小孩太残忍?
他笑了一下,伸出手,一下下用力擦着我嘴唇上劣质的口红,
那你知不知道,他手上有两条人命,是比他年纪还小的孩子?
我喉咙发紧,牙齿咯咯打颤,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沈恪没给我松绑,直接把我抱起来带回去,就着这个被绑起来的姿势,扔进了卧室。
不乖的小狗要被惩罚。
那时我才明白,沈恪的势力范围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就连这次我的出逃,也彻底在他的监视中。
他故意放我出去,就是要我明白,没有他的庇护,我连走出这里都做不到。
只有老老实实听他的话,才有活路。
穗穗最近越来越听话了。
沈恪的声音忽然响起,让我从记忆中猛然回神。
他轻柔地吻着我耳畔和颈侧,乖巧的小狗应该被奖励——快到七夕了,想要什么礼物?
大概是顾虑着我生病,这几天回来后他都没碰我。
我垂下眼,小声说:……想去划船。
我和沈应星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每年最期待的事情,除了过年的压岁钱,就是儿童节去公园划船了。
市中心公园的湖面有一群天鹅,每次去我都会在随身的小包里揣上一袋吐司,撕成小块喂天鹅。
盛夏午后,天气闷热,湖面却很凉快。
我靠着沈应星的肩膀,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而如今,听我这么说,沈恪神色未变,只是抚摸我头发的动作,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
七夕那天,他真的带我去划船了。
不,是坐船。
他带着几个手下,搂着我上了船,乘船渡江,去跟他原本的死对头谈一场合作。
他们要联手,把更多的毒品输送到境内。
谈判地点是在一座非常豪华的私人庄园里。
路过立着一座雕塑的喷泉池时,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被沈恪一把搂住。
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他扬了扬眉,笑着问了一句。
我小声说:我大学学的是美术。
他抬手摸了摸我发顶:回去送你一套画具,我不在家的时候让你自己找点事干,好不好?
走进大厅,他从容地在沙发上落座,转头在我耳边低声道:坐近一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沈恪对我,很少有这样温柔的时刻。
有那么几个瞬间,我几乎又快要忍不住,把他和记忆中的沈应星混淆在一块儿。
直到对面那个脸上有道刀疤的老大,忽然让他的手下带上来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白裙子,眼含水雾,楚楚可怜的女人。
刀疤脸在那女人腰间摸了一把,又肆无忌惮地伏在她颈间嗅了嗅:好香。
女人的眼泪摇摇欲坠。
她不说话,只看着沈恪。
刀疤脸狰狞一笑:沈老大如今沉迷新欢的温柔乡,恐怕早把旧爱忘了吧?
沈恪原本搂在我腰间的手蓦然一紧。
脸上表情却不变:你要什么?
就刚才我们谈的条件,我再多要半成利。还有关键人脉的打点,我的人必须也参与进去。
沈恪眯起眼睛打量他片刻:成交。
女人被推过来的第一秒,就如断翅的蝴蝶般跌在沈恪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