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顾念宁吗,你这么大能耐,你怎么让她死了呢。」果然是天家无情,我原以为萧晏珩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沈九思一命。没想到他以北境疆土为饵,活生生要了他的命。只是为了沈家二十万兵符。「如妃慎言!」戳到了他的痛处,萧晏珩黑着脸走了。我与萧晏珩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冷战,其实这算哪门子冷战,我俩就没有好过。...
十年,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
我同青禾说起,她随口感慨了一句:「是啊,一眨眼奴婢都伺候您五年了。」
我怔了怔,是啊,时间真快啊,顾念宁都已经走了五年了。
她到底是没能成为萧晏珩的皇后,她死了,同沈九思一起死在北疆。
北狄趁萧晏珩刚登基,派了大军袭击北疆,沈九思死在了那场战争中。
顾念宁写了一封信给我,然后干净利索殉情了,那是自我出嫁后我们二人第一次联系,也是最后一次。
她说对不起我,下辈子当牛做马给我赔罪,她还说沈九思是念着我的名字走的,随信寄来的是一个荷包,上面血迹斑斑,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隐隐瞧见像是一对大鹅。
我盯着那荷包看了半天,猛地吐出一口血。青禾吓坏了,忙请了太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萧晏珩坐在床边,我想也没想,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宫人扑通一声齐齐跪在地上喊着赎罪。
萧晏珩硬生生受了我这一巴掌,他没有动,也没有怒,只是盯着我看了半晌:「穗穗,我自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这一巴掌,我是作为你的夫受的,但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
我忽然笑出了声:「萧晏珩,你真是好大的脸,两条人命就值你一巴掌。」
「你不是喜欢顾念宁吗,你这么大能耐,你怎么让她死了呢。」
果然是天家无情,我原以为萧晏珩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沈九思一命。没想到他以北境疆土为饵,活生生要了他的命。只是为了沈家二十万兵符。
「如妃慎言!」戳到了他的痛处,萧晏珩黑着脸走了。
我与萧晏珩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冷战,其实这算哪门子冷战,我俩就没有好过。
后来嫡兄有了第二个儿子握瑜的时候,我端着一盘糕点找萧晏珩和好。我笑得脸都发麻了,他老人家才肯赏脸吃了一块糕点。
等他将这一盘糕点塞进肚子里,我赔笑问陛下味道如何。
他瞅了我两眼,并不搭理我,我只得干站着等他老人家消气。
后来我讪讪打算走了,他才开了口:「听闻如妃女工甚好,给朕绣个香囊吧。」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图样就绣一对大鹅吧。」
我俩就这样莫名其妙和好了。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想这些做什么呢。我摇了摇头,打算去御花园散散心。
「王妹妹今儿又做什么吃的了,猪蹄儿还是猪下水?」
「哈哈,王媛妹妹怎么天天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莫不是上辈子同它们这些畜生是一伙的。」
「你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这是吵什么呢。」出来散心都不得安生,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到底上前制止了这场纷争。毕竟后宫安稳,人人有责。
我才不会承认自己也好这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