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许穗吃了药,还是觉得有些犯懒,便想回房间躺一会儿。谁知陆东珩也一起跟着她进了房间,并且极其自然到衣帽间挑选要换上的衣物。衣帽间的门没有关,许穗在落地窗前,只要一侧头,就能够看到他换衣服的场景。...
早餐过后,许穗吃了药,还是觉得有些犯懒,便想回房间躺一会儿。
谁知陆东珩也一起跟着她进了房间,并且极其自然到衣帽间挑选要换上的衣物。
衣帽间的门没有关,许穗在落地窗前,只要一侧头,就能够看到他换衣服的场景。
她没有去看,而是拉开窗帘,顺手把窗户也打开,望着外面银装素裹的雪景。
室外的寒风灌了进来,导致那带着漂亮暗纹的白色纱幔随风舞动,有一些飘到了许穗的脸上。
她伸手将之抓住攥紧,但纱幔还是被风带着往某个方向而去,没被她攥住的地方兜起了风。
许穗慢慢放开。
纱幔被她抓出了褶皱,但这样的褶皱被风一吹,很快平整下来。
许穗望着室外,眼神略有些空洞。
陆东珩从衣帽间里出来,便看到她怔怔的望着窗外。
她的身影都透着落寞和孤寂。
室内的温度也因为刺骨寒风的灌入而有所降低,她却只穿着薄薄的睡衣,而她好似一无所觉,依旧怔怔的望着某处。
陆东珩心好似被针扎了一下,他上前,关掉窗户,隔绝了外面吹进来的瑟瑟冷风。
“你身体正不舒服,别再吹凉风了,省得感冒。”他道。
许穗没有看他,她的声音很轻,轻的透出几分无力之感:“陆东珩,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挺失败的?”
“好像从毕业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做成。”
几天后的考试,也不知道能不能过。
她的内心仿佛分化成了两个小人,正在剧烈的撕扯着。
一个告诉她不能对生活失去希望,她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
另一个小人却在告诉她,这世上生活着本就很累,想要逃避也无可厚非。
脑海中的两个小人剧烈的撕扯着,也让她升起几分倦怠和颓丧的情绪来。
这些时日,她已不止一次这般了。
“怎么会?”陆东珩从身后抱住许穗,让她可以安心的靠在他的身上,“你还年轻,正是积累的时候,等到积攒足够的那一天,肯定会得到你想要的回报的。”
“是吗?”许穗声音很低的反问了句,瞥了眼手上伤口的位置,不说话了。
也许吧,只是这时候的她,真的很迷茫。
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许久,直到陆东珩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才从他的怀里出来。
他接完了电话,再去看许穗时,发现她的面色有些不对劲。
什么都不用问,陆东珩只略一思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昨夜本就身体不适,在没有好的情况下被刺骨的寒风吹了片刻,这会儿肯定又痛起来了,神情也浮现出几分萎靡。
他去倒了杯热水,又拿了止痛片给她。
过了会儿,许穗脸上的痛色消减,是止痛药起了作用。
这日早晨,他本有许多事要去处理,可他担忧许穗的身体情况,便留了下来。
一整个上午,许穗有半数时间都是坐在单人沙发上望着外面发呆,陆东珩则在书桌前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