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闵睿淇结婚一年多,没有刻意避孕,可一直没有怀上,原本对我总是笑脸相迎的婆婆,脸色就开始慢慢不好了。有时我下楼碰到那些遛娃的阿姨,都会刻意叫我:「书瑶啊,又去上班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和闵睿淇都去医院做了检查,两个人都没有事,就开了些叶酸、钙片什么的给我吃。
可这样吃了几个月也没动静,那些阿姨看我的眼神越发不对劲。
一逮着我就说,她家有什么养气血的法子啊,喝了气血好;或者直接说,认识什么医生,调养妇科或者备孕都很好。
好像料定我不能生了,全部恨不得将压箱底的生子秘方贡献给我。
我后来除了上下班,连门都不出了。
年后,婆婆从老家回来,带了不少烟熏的腊味、干菜之类的。
还刻意将我拉到厨房,掏了张药方给我:「书瑶啊,睿淇的大姑给了我这个方子,你找个人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喝个几副试试,好不好?」
她这么神秘,不用想也知道是生孩子的。
我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并没有用悬壶体,而是工整地写着药名和用量,都是些黄芪啊,党参之类补气血的。
对上婆婆笑嘻嘻满怀期待的眼,我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和闵睿淇也没敢找熟人,特意开车绕到另外一个城区,找了个中药铺看。
人家一接过方子,瞥了一眼我们,就心知肚明地道:「你最近在备孕吧?这方子至少得喝半个月。捡药吗?」
我原本想再找一个人问的,可闵睿淇就直接开口道:「捡吧。」
然后搂着我的腰,抱着我低声哄:「就喝半个月试试,好不好?」
见我还不开心,又笑嘻嘻地道:「那让医师多捡一份,你喝一碗,我也陪你喝一碗。都是备孕,凭什么就我可爱的老婆大人喝啊,我也得喝!」
他总是这样伏低做小,嘻嘻哈哈。
我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没有再跟他计较,想着大不了捏着鼻子喝下去就算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中药味给熏醒的,就算关着房门,也闻得到中药味。
闵睿淇上班远,比我早起,我起床去厨房看了一眼,却发现中药熬得正好,婆婆似乎在杀青蛙。
这才开春,正是青蛙交配产卵的时候,很好抓,可吃了也不好吧。
我正想让婆婆别杀,就见婆婆撕开青蛙鼓囊囊的肚子,掏出一大泡青蛙卵,小心地放在碗里。
青蛙卵是不能吃的,婆婆不丢垃圾桶,放碗里做什么?
我正想问,婆婆却看到了我,忙将手头杀了的青蛙放下来,朝我笑嘻嘻地道:「起了啊?快去刷牙洗脸吧,厨房脏,弄脏你衣服怎么办?我给你熬了你喜欢的鲜虾粥。」
她满手的青蛙血,可脸上却尽是笑嘻嘻的,带着一股子的腥味,我想了想,可能是她自己想吃,也没有再问。
等我洗漱完喝粥回厨房拿小菜的时候,那只青蛙被丢在垃圾桶里,而那泡青蛙卵却不见了。
2
我当时看到被丢在垃圾桶里的青蛙,这才发现那好像不是一只青蛙,倒有点像是牛蛙,而且并没有剥皮,就是把肚子剖开。
正奇怪着,婆婆急急地进来:「书瑶啊,厨房脏,你进来做什么,要什么和我说啊。」
婆婆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好像都不让我沾手,生怕我累着啊,或是弄脏了衣服什么的。
以前总感觉是对我好,现在看着她脸上发急的神色,好像她在瞒着我什么。
我努力压下那种怪异的想法,拿着酱菜瓶子状似无意地指着垃圾桶里的牛蛙道:「怎么特意剖了,又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