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御侍所言极是。”看着背脊笔直的容苑雪,齐豫终于开口回击,“先国后家,君臣有别,如今朕已是新帝,望大皇兄今后慎言!”齐豫终于拿出天子的气魄,容苑雪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他几不可察的冲她眨眨眼,二人默契浅笑。萧洵将一切尽收眼底,不禁沉声冷笑道:“容御侍真是好口才。”“侯爷过奖。”容苑雪面上满是客套疏离。...
一则是他与父皇根本没有父子情可言,每每跪在灵堂前,把大腿掐肿了都哭不出来,唯恐被指责不孝。
二则是不知如何面对两位心愿落空的皇兄。
见齐豫久久不语,齐肃还要发难:“不知父皇……”
“先帝病急临时传位,堆积的政务数不数胜,陛下百忙之际仍不忘每日抽出半个时辰来灵堂祭拜。”容苑雪一步步踏入灵堂,嗓音铿锵有力。
“陛下于国于家问心无愧,谁能置喙?名正言顺的新帝,谁又敢置喙?!”容苑雪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饱含警告的对齐肃笑道:“大皇子,慎言哪。”
齐肃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容苑雪,后者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
自大皇子招揽她未果起,二人结下的梁子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容御侍所言极是。”看着背脊笔直的容苑雪,齐豫终于开口回击,“先国后家,君臣有别,如今朕已是新帝,望大皇兄今后慎言!”
齐豫终于拿出天子的气魄,容苑雪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他几不可察的冲她眨眨眼,二人默契浅笑。
萧洵将一切尽收眼底,不禁沉声冷笑道:“容御侍真是好口才。”
“侯爷过奖。”容苑雪面上满是客套疏离。
萧洵的眸色又幽深几分。
此番闹剧结束,后头的事尚算顺利。
先帝在顺庆宫停灵满十八日后,移送至幽山殡宫。
齐豫拜祭过宗庙,于奉天殿行登基大典。
改国号为玉始,帝号为昭。
谨修殿。
“一个两个的,都催着朕立后。”齐豫将折子拍在桌上。
容苑雪认真规劝:“帝王之责不仅在前朝,还有后宫与子嗣,陛下莫要任性而为。”
“连你也……”齐豫重重哼了声,“罢了,殡宫那边如何?先帝何时下葬?”
“太史令说需在殡宫停满一月,再送至皇陵停放,择吉日吉时下葬。”
齐豫眉头松了松:“顺利便好,也算了却一桩国之大事。”
周全愁眉苦脸的来到外殿:“陛下,以萧相为首的重臣都在外头候着,说是要规劝陛下早日立后!”
眼看齐豫就要发怒,容苑雪替周全解围:“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亦是如此,望陛下三思。”
齐豫眸光闪了闪,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殿门大开,与萧相并排走在前列的还有萧洵。
容苑雪轻飘飘的扫他一眼,以萧洵的性子,怎的也跟着掺和齐豫后宫的家务事?
京中贵女的画像被内侍们一字排开。
“光禄寺卿袁渠之女,年十六,名虹霞。”
齐豫有模有样的摆手:“模样如此柔弱可欺,怎堪掌管六宫之责?”
“苏大学士之女,年十七,名晚袖。”
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彩,摸索着下颌道:“朕总算知晓,史上昏君何故不早朝,有此佳人在侧,圣人焉能……”
不待他说完,老臣们纷纷轻咳示意内侍:“下一位吧。”
“漳屏总督许赴之女,年十六,名新月。”
齐豫佯装安怒:“给朕呈上男子画像是何故?以为朕有龙阳之好吗?!”
礼部尚书擦擦冷汗:“陛下容禀,非是男子,许小姐自幼习武,眉目风姿较之寻常女子更飒爽些。”
“朕不喜欢比朕还有男子气概的!若此女为后,朕甘愿不要嫡子,也绝不踏足凤仪宫半步,往后这样的不许呈上来!”
“是,陛下。”礼部尚书噤若寒蝉。
萧相眸中闪过精光:“不知陛下可有给礼部参照之人?”
齐豫沉思片刻:“朕以为,容御侍这样的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