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苑雪愣愣盯着手中的阎王草,已然憋红了一张脸:“对不住。”萧洵听了只是笑:“你扔在脚边的那株是仙鹤草,可收敛止血。”“侯爷懂的可真多。”容苑雪讪笑,将药草凿碎了覆在萧洵伤处。...
容苑雪愣愣盯着手中的阎王草,已然憋红了一张脸:“对不住。”
萧洵听了只是笑:“你扔在脚边的那株是仙鹤草,可收敛止血。”
“侯爷懂的可真多。”容苑雪讪笑,将药草凿碎了覆在萧洵伤处。
他痛得面色发白,却忍着一声不吭,还云淡风轻的与容苑雪调笑:“过奖,在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都是经验之谈。”
替萧洵包扎好伤口,容苑雪去外头打水,沿途采了些果子和药回来。
这一顿折腾,便到了黄昏时候。
未免火光自缝隙透出暴露了位置,容苑雪不敢燃起篝火。
待双眼适应了黑暗后,借着微弱稀薄的月光,勉强也能视物。
萧洵伤重需要休息,她不敢睡熟了去,眯着眼听着四周的动静。
听得身侧越发粗重的呼吸声,容苑雪心中大惊,连忙伸手去探萧洵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十分烫手!
“糟了。”她暗道不好,伤后的高热是会要命的!
来不及思索,容苑雪迅速褪去萧洵的上衣,用冰凉的泉水为他一遍遍擦拭身子降温。
记不得如此反复了多少回,直到她的双手已经酸软无力,才感觉到他的体温降了下去。
春夜寒凉,她却累出了一身汗。
整日的奔跑逃窜,整夜的照顾萧洵,容苑雪倍感疲惫。
阖上眼还未来及休憩片刻,又听得萧洵颤巍巍的呓语:“冷,好冷……”
伸手一探,他体温低的吓人,还发了一身的冷汗。
容苑雪无声轻叹:“萧洵啊,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她褪下三层外衫,尽数给了他保暖,自己则身着单薄里衣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不知不觉中,容苑雪昏昏沉沉睡去。
晨光微熹。
再睁眼时,容苑雪感觉身侧似乎贴了块温暖的热源。
抬眸望去,正对上萧洵病中苍白而脆弱的睡颜。
感受着温暖的禁锢,容苑雪心脏停顿了下。
昨日她分明是背靠着石墙睡的,怎会睡到了萧洵的怀中?
近距离看,萧洵的五官更显精致,且多了股脆弱易碎的美感。
他长长的睫毛颤呀颤,容苑雪的心也跟着颤。
她轻轻去抬那条搭在自己腰肢上的长臂,一边向外挪动,一边打量着是否惊了萧洵。
就在她支着右肘要退离他身旁时,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极具磁性的低喃:“早啊。”
容苑雪登时僵在原地,木然抬眸。
却见萧洵眸色幽暗,深深凝视着她的右肩。
顺着视线看去,单薄的里衣早在她挪动之时褪下不少。
半露的香肩向下,是优美的锁骨,再向下,是束胸上方饱满的弧度。
春光正好,引人遐想。
片刻的怔愣过后,容苑雪迅速起身理好衣襟:“抱歉,我也不知为何会……”
“无妨。”萧洵嗓音沙哑,愈发诱人,“你将衣裳给了我取暖,睡熟后觉得冷了,自然会本能的往热源靠。”
听得他如此理性分析,容苑雪的尴尬消去不少,瞬时松了口气,却忽略了萧洵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分明是萧洵半夜醒来发现容苑雪靠着石壁皱眉入睡,浑身冻得瑟瑟发抖。
他心疼不已,这才将她揽入怀中同寝。
察觉到面颊上的滚烫,容苑雪忙不迭开口:“我去给你拿果子吃。”
她起身之际,手腕猛地被萧洵钳住,他嗓音淡淡:“虽是无意,却也毁了我的清誉,容御侍不打算对我负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