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霆全身麻木的僵硬在原地,他多想冲上去,撕毁那张离婚证,然后把乔言带回家,关起来,让她像以前那样,对自己笑,对自己好,只对他一个人眼里有光。可现在,好像迟了。……离婚了,终于离婚了。...
顾烨霆全身麻木的僵硬在原地,他多想冲上去,撕毁那张离婚证,然后把乔言带回家,关起来,让她像以前那样,对自己笑,对自己好,只对他一个人眼里有光。
可现在,好像迟了。
……
离婚了,终于离婚了。
走出民政局,乔言看着手中的离婚证笑了一下。
她也自由了。
鼻尖有些温热,乔言下意识停下脚步,抬手摸了一下。
赤红的鲜血触目惊心。
仰头防止鼻血涌出,乔言像是早就已经习惯,熟练的拿出纸巾,堵上鼻血。
口腔倒灌,血腥气十分浓郁。
乔言想哭,不敢哭,想吐,不能吐。
一步步走在路上,乔言觉得自己像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是啊,她没有家人了。
爸爸妈妈,爷爷,都已经不在了。
没有人会真正关心她了。
没有人能救她,没有人会保护她。
……
恒山公墓。
乔言坐在爸妈的墓碑前,眼神空洞的靠在墓碑上。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这么坐着。
每年,她都会抱着一束铃兰花,坐在这里坐到天黑。
乔言的妈妈叫乔雨灵,很动听的名字,也是个很美的人。
其实妈妈不是那种庸俗的舞女,她是个芭蕾舞演员,也是个美的如同空灵雀鸟一样的女人。
爸爸顾海第一次见妈妈,是在芭蕾舞剧场。
那时候的妈妈美的像是白天鹅,高贵纯白,不染凡尘,让人不敢去染指。
可当天晚上,顾海又在夜色酒吧见到了不一样的乔雨灵。
乔言的外婆有先天性心脏病,妈妈乔雨灵除了要上学,还要打工赚学费,养活外婆。
她白日里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鹅,到了晚上却好像变成了艳丽的黑天鹅,在舞台上起舞,让人为之疯狂。
顾海被乔雨灵吸引,大概也是见色起意的一见钟情。
一个富家少爷,一个贫穷舞女,怎么想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
也许可以包养,但绝对不会有真爱。
可偏偏,在‘包养’了乔雨灵一段时间后,顾海就不受控制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他甚至为了乔雨灵放弃顾氏集团的继承权,毅然决然带着他和顾家断绝关系,私奔去找新的生活。
顾海和乔雨灵真的给了乔言全部的爱。
乔言曾经以为,她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帅气的爸爸,最美丽的妈妈。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可当意外来临,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她就算是不接受,也只能被迫接受。
她成了孤儿……
没有人爱,没有人疼。
乔言最羡慕的人不是陆晚清,而是自己的妈妈。
她渴望有一个像爸爸这样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她以为顾烨霆就是自己的唯一,是她的神明。
可原来,他是来索命的。
“妈妈,是不是你用光了所有的好运气,所以……才会让我变得不幸?”乔言小声的问了一句,眼泪滚烫灼热。
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乔言想,她今晚大概就要睡在这里了。
只有在爸爸妈妈身边,她才是有家的小公主。
“言言?”
“乔言?”
迷迷糊糊睡了很久,乔言全身已经滚烫的吓人。
额头还有伤没有处理,她整个人都在半昏迷状态。
“烨霆……”
视线有些模糊。
乔言以为是顾烨霆来了。
可怎么可能?这是幻觉。
“你还真是作贱自己,顾烨霆忙着和小情人约会,哪有时间管你的死活!”对方的声音透着怒意,犀利的话语让乔言清醒。
“谭松臣……怎么是你啊?”乔言已经没有力气推开谭松臣,只能被他很不怜香惜玉的抱走。
“是我很失望?”
乔言没有说话,视线凝滞的看着父母的墓碑。
在她的铃兰花旁边,摆放了一束雏菊。
每年,都有人在墓碑前放一束雏菊,她以为是刘传江,原来不是……
居然,是谭松臣。
乔言其实很诧异,谭松臣怎么会记得她爸妈的忌日,她记得……只给谭松臣说过一次。
他就记了这么多年吗?
这个人,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离了?”谭松臣问了一句。
乔言点头。
“祝你早日治好眼盲心瞎的毛病。”谭松臣讽刺。
乔言垂眸,她收回方才的想法。
这个人就是坏……
嘴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