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声望去,是以院长为首的几位医生和保全。 他们朝手术室走去,我见状连忙过去跟上,问:“出了什么事吗?是手术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停下脚步,院长朝其他医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进去,又对我说:“沈太太,我们需要给心脏做一个传染病测试。” 我问:“为什么要做这种测试?你们之前不是看过报告了吗?” 心脏离开供体后只能存货八小时,除去运输和手术时间,余下的每一分钟都很宝贵。 所以,传染病什么的...
我循声望去,是以院长为首的几位医生和保全。
他们朝手术室走去,我见状连忙过去跟上,问:“出了什么事吗?是手术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停下脚步,院长朝其他医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进去,又对我说:“沈太太,我们需要给心脏做一个传染病测试。”
我问:“为什么要做这种测试?你们之前不是看过报告了吗?”
心脏离开供体后只能存货八小时,除去运输和手术时间,余下的每一分钟都很宝贵。
所以,传染病什么的,早在取出心脏之前就已经做过了测试,并传给了这边,他们根本不需要二道检查。
“是的,”院长压低了声音,说,“但您的心脏来源不合法,如果权先生去世,医院将承担莫大的法律责任。”
我不是权御的妻子,继续扯皮更是浪费时间,便问:“你们需要多久?”
“一小时之内。”
我们的操作违法,权御又不能转院,只能听人家的。
我只好答应了这件事,回到休息区等着。
又度过了煎熬的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里,我的眼皮突突直跳,总觉得有坏事要发生。
终于,院长带着两名医生回来了,唐叔跟在他们的身侧,几人均神色焦急。
这表情一看就没好事发生,我心里更是一沉,赶紧站起了身。
不等我说话,院长就已经开口了:“我们检测到了HIV病毒。”
一小时后,我和唐叔一起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望着病房。
权御躺在里面,因为麻醉的关系,还没有醒来。
不过今天我来时他状态已经极度不佳,所以他并不知道我们曾把他推入手术室……又直接推了出来。
我坐在椅子上,拿着那份报告反复地看着。
唐叔在旁边安慰我,说:“心脏来源毕竟是黑市,或许只是没有经过充分检查。”
我摇了摇头:“给他取心脏的医生一定检查过了。”
艾滋这种级别的传染病,哪怕是黑市也会小心对待的。
“唐叔,”我说,“有没有可能是医院这边的问题?”
唐叔没说话。
我以为他是没听懂,继续说:“医院不希望我们做成这个手术,因为心脏来源违法,他们会担风险,所以他们做了假报告。”
唐叔果断地摇了摇头:“不是,报告是真的。”
不等我继续说什么,他又道:“检查是我要求做的,确切地说,是权先生的意思。”
我愣了一下,问:“这是他什么时候的要求?”
“沈先生提起这件事时,权先生就做了安排。”唐叔说,“他说,以您的善良,肯定会想尽办法给他拿到心脏,他担心沈先生会利用您的善良。”
我的第一反应是摇头:“不可能,沈祟不会做这种事。”
唐叔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您完全相信他吗?”
“我不是相信,”我说,“我是觉得这样做不够聪明。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有什么方式能让沈祟免去换器官这件事的责任,可是买卖器官虽然是大罪,但跟直接杀人还是差得太远了!”
唐叔点了点头:“您说得没错。”
他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太明显了,我下意识地问:“唐叔是想说什么?”
唐叔仍旧摇头。
“那我这就安排其他医院再做检测。”我说,“如果没问题,就不要耽误掉这颗心脏,它也是一条人命。”
“不。”唐叔说,“不需要再检测了。”
我说:“检测只要半小时,我们还有机会。”
“不。”唐叔坚持道,“沈太太,我相信您是一个好人,因为这是权先生所相信的。”
“……”
这话音听着就知道还有“但是”。
果然,唐叔继续说:“但是……您太单纯了。不,应该这么说,您丈夫太高明了。”
我说:“别绕弯子了,唐叔,您直接说吧。”
唐叔却再度陷入沉默,不过这一次,他很快就露出看坚定的神情,看着我的眼睛道:“我下面的这些话,您完全可以以此来起诉我诽谤,我愿意因此而获罪。但我必须告诉您,这些话不是权先生示意我说的,他是希望能瞒住您的,因为这太让您为难了。”
我竭尽全力保持着冷静:“你的意思是,你接下来的话会很惊人?”
唐叔点了点头。
我问:“很长吗?”
唐叔也点了点头。
“那好。”我说,“咱们先安排心脏的事。”
我联络了梁听南,把心脏的事安排好,梁听南那边表示只要路上不堵车,四十分钟内就能出结果。
安排好之后,我放下电话,做了个深呼吸,并看向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