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着席御琛在熟睡,起身下床。浑身都痛,她艰难寻找自己的衣衫,没发现;倒是瞧见了一套邮轮上提供的睡衣,她拿着去了洗手间。云笙穿好了睡衣。睡衣略大,她用力系紧了衣带。腰极酸,倒也没其他不适。...
席御琛怔了怔。
晚霞铺满了她的脸,她眸子沾染了一层霞光,一瞬间美得令人窒息。
饱满的唇,沾染了桔子香——很想亲她!
云笙回房,拿了件大衣,便和席御琛出门,去餐厅吃饭了。
晚饭时候,侍者不停推荐船上的好酒。席御琛问云笙:“你能喝酒吗?”
“喝一点,醉了正好睡个好觉。”云笙道。
他便要了一瓶红葡萄酒,一瓶威士忌。
酒上来,云笙先尝了一口葡萄酒,觉得香醇回甘,果香馥郁,果然很不错;席御琛也尝了葡萄酒。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品酒。
这时候还没上菜,云笙已经喝了两杯葡萄酒。
她只感觉自己更活泼了点,笑声也动听。
席御琛让侍者换了杯子,他要喝威士忌了。
一杯威士忌,他喝了两口,云笙突然说:“给我尝尝,行吗?”
席御琛:“有何不可,一整瓶呢……”
他打算喊侍者,却见云笙居然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和酒杯一起拉过来。她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喝完了,辛辣从喉间滚到了胸口,心几乎要跳出来。
席御琛的眸色渐深。
云笙的挑逗,生疏而拙劣,但她太美了,美得令人着迷。
他一口把威士忌喝下。
他站起身,拉过了云笙的手:“走吧,回去。”
云笙没想到变化如此快,还在微微发愣:“不吃饭了吗?”
云笙便感觉心跳得更快,小腹处的炙热,被酒精点燃,更加燃烧了她。
他已经忍了很久,她亦然。
两人离席,侍者把他们的菜暂时叫停,稍后管家会送到他们房间;而他们的酒,也会送到船舱里去。
快到了特等舱,席御琛将她带回自己房间。
他反身将她抵在门上。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小壁灯,光线幽淡昏黄。
云笙的呼吸急促。
席御琛低头看她,忍不住笑了笑:“好荒唐的事。你,真的想好了吗?”
他很少笑。
这么一笑,笑容谲滟,简直把云笙的理智全部勾走了。
云笙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了他。
云笙的吻,也是很笨拙的,只知道啃。
席御琛却熟练很多。
他真凉。
云笙从未遇到过手掌如此冰凉的男人。席御琛的唇、他的肌肤、他的手,没有半点活气般,凉得惊人。
她以为,他身体不好。
可他能轻易把一个高大男人扔得老远,又能轻易撕碎她衣衫。
席御琛将她剥光,却还在唇齿间问她:“不要后悔,嗯?”
他的手收紧,揉捏。
席御琛抱着她去洗澡,她是知道的;但他回来给她擦药,她就没感觉了。
第二天,阳光从窗帘里照进来,她这才睁开眼。
触目的,是一张熟睡的俊颜,云笙愣了下。
她慢半拍才回想起昨夜种种。
她趁着席御琛在熟睡,起身下床。
浑身都痛,她艰难寻找自己的衣衫,没发现;倒是瞧见了一套邮轮上提供的睡衣,她拿着去了洗手间。
云笙穿好了睡衣。
睡衣略大,她用力系紧了衣带。
腰极酸,倒也没其他不适。
“我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她坐在马桶上,捧住脸,只感觉自己很荒唐。
饶是如此,她也没多少后悔感,更没有觉得难受。
现如今是民国二年,女子本该洁身自好;而云笙去了趟香港,又从小跟着外婆和家里管事跑生意,思想比很多人开阔。
她外婆拥有庞大产业和势力,云笙将来肯定不会过相夫教子的普通生活,所以她从来没把自己限制于内宅妇人的地位。
这就导致,她为何想要这样的一段浪漫,又为何拿得起、放得下。
只是,有点难为情。
席御琛这边每日都更换新的牙刷牙膏,云笙顺势刷牙洗脸,再跟他告别,回自己房间去。
不成想,等她洗好了出来,席御琛坐了起来。
他可能有点睡迷糊了,头发微微凌乱着,光裸着上身,眼睛半眯半睁。
看到云笙出来,他便站起身,走过来拥抱她,在她唇上轻轻落吻。
云笙:“……”
她一瞬间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来。
他没穿衣。
昨晚黑灯瞎火,她好像有无限的勇气。现在房间里虽然拉了窗帘,却光线充足,让她无端拘谨起来。
她轻轻推他。
“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