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回不去了吧。”沈菀淡然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傅灼,我不怨恨你,今时今日亦是真心祝你幸福。”过去的十年里,她对亲情饱含期待,却遭受一家人的厌弃。她盼着与傅灼两心相悦结为连理,也终是黄粱梦一场。时至今日,沈菀再难去强求什么,这是千锤百炼后的强大,亦是对命运的无奈。傅灼阖眼,久久不语。一夜对坐无眠。天蒙蒙亮时,沈菀睁眼望向傅灼:“城门要开了,我们不动身吗?”他继续闭眼小憩:“晌午再走...
“应是……回不去了吧。”沈菀淡然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傅灼,我不怨恨你,今时今日亦是真心祝你幸福。”
过去的十年里,她对亲情饱含期待,却遭受一家人的厌弃。
她盼着与傅灼两心相悦结为连理,也终是黄粱梦一场。
时至今日,沈菀再难去强求什么,这是千锤百炼后的强大,亦是对命运的无奈。
傅灼阖眼,久久不语。
一夜对坐无眠。
天蒙蒙亮时,沈菀睁眼望向傅灼:“城门要开了,我们不动身吗?”
他继续闭眼小憩:“晌午再走吧。”
尽管心中疑惑,她终是没有多言。
日头高照
二人骑着驴往城门处赶。
途经一片竹林之时,傅灼勒停了驴子,抬手示意沈菀莫要前行。
簌簌声映入耳帘。
傅灼忽然回身扑倒了沈菀,同一时刻,无数弩箭自四面八方而来。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她的好舅舅江柏还在此处设下了埋伏。
“跟在我身后!”傅灼语气一片肃杀,说话间已挥剑斩杀一人。
沈菀定定道:“不,我们一起杀出一条血路。”
她手执长剑,怒北军起初未将沈菀放在眼里,直到她接连取下三名将士的首级,眼中才终于有了警惕之色。
此番围剿他们二人的怒北军共有三十人之多。
有道是寡不敌众,尤其傅灼还身受重伤。
渐渐地,沈菀感觉有些脱力,还得时不时留心傅灼那边的情况。
一道暗弩自身后直奔他而去,沈菀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用剑拦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扑倒了傅灼就地一滚。
弩箭入肉,沈菀吃痛捂着后肩。
“沈菀?!”在战场上运筹帷幄英勇无双的傅灼,此刻却是心慌不已。
“我没事,小心!”沈菀推开傅灼,挥剑斩杀一人。
傅灼拾起剑,通身迸发出决绝而肃杀的气息。
有人伤她,那便以命相偿!
他此刻犹如阎王罗刹,令人望之胆寒,所过之处血溅三尺,逼得怒北军节节败退。
其中看似领头的一人向上空发出烟弹求援。
不多时,一阵铺天盖地的马蹄声循着上空的红烟而来。
领头之人讥笑:“傅灼,你死到临头了。”
傅灼微微勾唇:“那倒未必,得看看先来的是谁的人。”
众人停下了打斗,齐刷刷望向马蹄声的方向。
银甲红盔,是羽林军!
“快撤!”领头之人一声令下,怒北军四散而逃。
高大威严的汉子迅速打马前来:“羽林军统领仇耀,奉圣上之命迎二位大人回宫!”
沈菀伤处的血已经沁湿了后背,此刻一颗悬着的心落地了,不禁在一片迷蒙的视线中昏死过去。
再睁眼时,沈菀已经身在宫中女官住所蒹葭宫。
腹中的饥饿感十分强烈,她吐出口中的参片,轻声呼唤玉棠。
玉棠是她入宫后的近侍,如今沈菀是位极人臣的御侍,她也是宫中最得脸的宫女。
未料到沈菀这一喊,来的却不是玉棠,而是争先恐后的齐豫与傅灼。
“可是饿了?”
“可是疼了?”
傅灼与齐豫异口同声道。
沈菀微微一怔:“我是饿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