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曳走后,却并没有离开温泉宫。他知道苏叙白就住在苏遇安寝殿的隔壁后,也寻了一处相近的院子住下。“怎么,现在锦衣卫都这么闲了吗?”苏叙白见了,忍不住调侃他,“薄大人身为指挥使,不用去主持大局吗?”“臣奉旨,前来保护公主殿下。”江曳瞥他一眼,“世子不也这般清闲?”“我本来就是闲人一个,不比薄大人公务繁忙。”苏叙白转了转手中的扇子,从善如流。“再说了,薄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苏叙白冲他眨了眨眼,“...
江曳走后,却并没有离开温泉宫。
他知道苏叙白就住在苏遇安寝殿的隔壁后,也寻了一处相近的院子住下。
“怎么,现在锦衣卫都这么闲了吗?”苏叙白见了,忍不住调侃他,“薄大人身为指挥使,不用去主持大局吗?”
“臣奉旨,前来保护公主殿下。”江曳瞥他一眼,“世子不也这般清闲?”
“我本来就是闲人一个,不比薄大人公务繁忙。”苏叙白转了转手中的扇子,从善如流。
“再说了,薄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苏叙白冲他眨了眨眼,“我可也是奉旨来照顾婉晴的。”
他故意将“照顾”二字咬的极重。
闻言,江曳果然皱起了眉:“世子与她是如何相识的?”
“嗯?婉晴没同你说吗?”苏叙白笑笑,一手打开了折扇,清了清嗓子,大有一副说书的架势,“那此事说来可就话长了,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路过……”
“世子稍歇,臣去给公主送药。”在他开始长篇大论之前,江曳及时打断了他的话,拿过一旁的药碗,径直向苏遇安的寝殿走去。
苏叙白一口一个婉晴,叫得还真是熟稔。
他都没……
细细想来,他好像从来没这般唤过她。
他甚至很少同她说话,大多都是苏遇安主动叫他。
但自她回宫后,好像再没有叫过他“景行”。
想着,江曳端着药进了门。
“表……”苏遇安见来人是江曳,愣了下,“原来是薄大人。”
江曳见她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有些不悦,冷哼了一声:“公主看见臣,好像很失望啊。”
“薄大人多虑了。”苏遇安看到他手中拿着药碗说道,“不过一碗药而已,还劳烦薄大人亲自送过来。”
苏遇安以前望穿秋水,都未曾得见江曳一面。
如今倒是日日能见他了,还是他自己主动前来的,也是奇了。
“薄大人,一直待在温泉宫,不用处理公务吗?”苏遇安疑惑。
“守护公主殿下,就是臣的职责。”江曳抬眼看着她,“你很希望我走?”
“怎么会,大人想多了。”苏遇安说着,想从他手中接过药碗,却被江曳躲开了。
忽略了苏遇安疑惑的目光,江曳顺势坐在了她的床榻边:“臣喂公主喝药。”
苏遇安有些发怔,下意识向后缩了缩,“怎可劳烦薄大人亲自动手,我自己来就好。”
江曳从善说道:“皇上特地吩咐臣要照顾好公主,这是臣的职责。”
他都将皇上搬出来了,苏遇安也不好在说什么。
江曳拿起汤药吹了吹,一勺一勺地喂给她。
从未受过他如此温柔的对待,苏遇安有些受宠若惊。
也不知道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样反常。
不知为何,苏遇安觉得这次的药,她没有尝到一丝的苦味,反而有些许甜腻。
许是江曳是第一次给人喂药,手有些僵硬。
见她嘴角有汤药流出,江曳不自觉伸手抚上了她的嘴角。